毕竟在来到这里之前,她们已经和慕安乐进行了一次深入的谈话,她们也已经知道,慕安乐一直以来所惧怕的究竟是什么。
既然大家已经聚在一起,将所有的东西全部解释清楚,加上慕安乐也愿意跟着她们一起来到这里,这就已经足够说明,慕安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所以看着紧闭的房门,虽然冷香冷月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可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了。
最起码她们很清楚,这一次的慕安乐绝对不会再做出什么傻事了,她会仔细思考,然后和祁世子好好讨论。
仅仅只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她显然要比之前看得开,既然看开了这些事情,那么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恢复的。
外面,冷香冷月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神之中,看见了对于彼此的鼓励,还有对待慕安乐的关心。
虽然这个时候,她们不可能时时刻刻想着慕安乐,心里记挂着她,但是她们都很清楚,自己对待慕安乐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换而言之,她们真的都很在意慕安乐,并且相信她,相信她一定能够战胜自己心中的恐惧,从而达到她之前所达不到的地方。
屋里面,慕安乐自从进去了之后,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祁君逸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之外,此时此刻好像已经恢复了正常,脸上的表情异常平静。
他就坐在不远的地方安静看书,可慕安乐心里却充满了犹豫不决,甚至于还有一些小小的紧张,她无法将这种感觉排泄出去,总觉得心情实在是更糟糕。
不过是刚刚走进来,她仿佛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一样,这种感觉真的难以形容。
慕安乐心里充满了痛苦和难过,看着祁君逸此刻风轻云淡,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之前自己究竟对他做么什么,大概也只有慕安乐自己才能够明白。
她完全可以将心比心地想一想,如果说被这样对待的人自己,而毫不犹豫和自己开口说分开的人是祁君逸,自己的心中究竟会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慕安乐坐在原地想了许久许久,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她明白如果那个人是自己的话,恐怕在祁君逸开口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法承受这种难以承受的痛苦了。
毕竟这是一个你深爱的,也是深爱着你的人,突然之间就这么分开了,只要是个人恐怕都会觉得无法接受,更何况这个人是自己呢。
所以,慕安乐深深明白,当初的祁君逸心里到底有多么难受,他大概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突然和他开口说出这话,说出去都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所以,越是想到这些,慕安乐心里对于祁君逸的愧疚,就会变得越来越浓厚,她明白这一次的确是自己做错了事情,毫无疑问是自己做错了,可是她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慕安乐一直都是这样坐在原地不停的想,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可是却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样去表达自己对于祁君逸的愧疚和歉意。
而她殊不知,自从她进来之后,其实祁君逸一直都在等待着。
虽然他看上去的确实在看书没有错,可事实上一直都在注意着慕安乐的一举一动,否则的话,他大可直接拒绝慕安乐,而不是让她走进自己的房间。
红蔻的事情固然让人伤心,可是人不能够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就算是难过,在这人离开了之后,也只能后暗藏在心底,绝对不应该慢慢被这种愧疚感吞噬。
所以,祁君逸一直都还没有阻止慕安乐,却不代表她能够放任,并且仅仅只是一名女子,情绪的波动当然要比别人还要更加厉害,尤其是祁君逸。
他一直坐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就是希望能够亲耳听见慕安乐告诉自己,之前的事情全部都是她错了,希望祁君逸不要怪她。
当然,祁君逸是舍不得怪慕安乐的,可是他很也希望慕安乐是真的明白了这件事,否则道歉或是不道歉,都会显得十分尴尬。
他已经等了许久,甚至于等的都快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终于缓缓开了口。
“慕安乐,你来本世子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讨口茶喝吗,本世子让你进来,可不是看着你在那里一直不停地发呆的。”
祁君逸声音冷淡,似乎还带着些许威胁。
慕雨涵一听这话,立刻看向了祁君逸,她忍不住眨眨眼睛,目光之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事实上,她并不是故意透露出这样的神情,她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和祁君逸道歉才对,可是究竟应该怎么样去做,则是成为了压在她心头上的一块大石头。
哪怕是现在也一样,从祁君逸嘴里听到了他的话之后,慕安乐明明已经到嘴边的话,却像是被施了什么咒语一样,根本让人无法去说明。
“那个……我……”
慕安乐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没有办法,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祁君逸,希望祁君逸能够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事实上,祁君逸当然知道慕安乐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就是喜欢这样,他希望能够从慕安乐的嘴里说出来,这让这些日子的努力能够得到相对应的报酬。
“你什么你,既然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而且还是你主动过来的,难道不是你想要对我说话的话,如果说来的这个人不是你的话,你觉得我会听吗?”
祁君逸对慕安乐缓缓来口说出这些话,慕安乐心里也是怦怦直跳。
她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开了口,祁君逸突然对自己说出这么多,难道说他真很在意自己吗,在意到……一直在等待自己究竟应该怎么样回答?
慕安乐心里拿不准注意,可抬头却发现祁君逸一直在盯着她,这让她心里有些发毛,连忙低下目光。
“你又低头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