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夫人一声令下,立刻有两名丫鬟上前,将丞相夫人拉开,侍卫立即抬起担架,大步跨进了府门。
“娘,南宫凌雪居然被打成了那样?真是好惨!哈哈……”南宫若瑶挽着如夫人,走在众人之后,伸长了脖子看着前方显眼的担架,眼角眉梢,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瑶瑶不是最喜欢看热闹?今晚,可有好戏上演。”如夫人,微微挑眉,妩媚的脸上,笑意妖娆,几许晦涩。
“啊?好戏?什么好戏?”
“到时你就知道了。”对上南宫若瑶困惑的眼神,如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温柔可亲。
“啊?到底是什么事啊?娘~你就告诉女儿吧……”闻言,南宫若瑶微微一愣,随即,满脸央求之色的抱着她的胳膊,撒娇。
走在前面的镇国公夫人,忽然回过头,深沉的眼,淡淡扫过二人,目光冷厉。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南宫若瑶,悻悻的闭了嘴,心中愤慨更甚,哼!偏心的老太婆!
如夫人,却似没有听到般,脸上的笑,依旧娇娆妩媚,眼底,却掠过几许冷意。
大门合上。隔绝了门外探寻的视线,却隔绝不了,那唏嘘议论的哗然之声。
“丞相夫人哭的那么伤心,那担架上躺着的……”
“五小姐好好的站在那里,躺着的,自然是六小姐!”
“镇国公府的小姐都敢打?何人如此大胆?”
“嘘!既然敢动镇国公府,那绝不是一般人!”
“……”
月转星移,时光,悄然流逝。
不觉间,已是日暮西斜,残阳漫天。
凌雪阁。
隐隐传来哭诉声。
“老爷……雪儿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不能坐视不管……呜呜……我可怜的女儿……”
穿过层层粉色幔帐,丞相夫人,坐在床边,目光哀哀的看着床上的南宫凌雪,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好了!你不要哭了!雪儿需要静养,你就别在这打扰她了。”算是轻柔的嗓音,却稍显不耐。
几步之外,站着一人,一身暗红色的朝服,尚未换下。
他,年逾四十,略微发福,面容间,与镇国公夫人有着七分相似。
一双眼睛,精光流转,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精明圆滑的气息。
他,便是当朝丞相,南宫靖宇。
“你以为我想哭吗?难道你没听大夫说,这伤,要养一个月!炎炎夏日,可怜雪儿只能趴在床上……你不心疼女儿,我却心疼……”
“谁说我不心疼雪儿?”南宫靖宇,有些头疼,看着那哭得凄惨的妇人,心中,纵然有气,却不好发作。
“好了!你别哭了,我这就去找娘。”柔声安抚了几句,南宫靖宇转身离去,微胖的脸,神色难明。
丞相夫人一听,哭声蓦地一顿,眼中,划过一抹幽光。
“雪儿,你好生静养,为娘的,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恩……”南宫凌雪,转过头开,泪眼婆娑的看了她一眼,乖巧的点了点头。
“好孩子,委屈你了!”理了理南宫凌雪微乱的头发,丞相夫人缓缓起身,离去。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南宫凌雪眼中的委屈瞬间消散,取而代之,是让人惊颤的恨意。
“此仇不报,我就不是南宫凌雪!”咬牙切齿的嗓音,带着深深的怨毒,一字一顿落下。
刑堂。
顾名思义,乃是镇国公府专门用于,审讯犯错的族人及大胆犯上的下人的地方。
进到这里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众人对此,皆是忌讳颇深。
此刻,刑堂之中,烛火摇曳。
镇国公夫人,端坐上位,冷沉的面色,在昏暗的烛火下,有种慑人的阴森。
南宫凌宇,坐在她的左侧,脸色微凝。
在他身边,还有两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眉目轻敛。
至于右侧,一眼望去,几乎坐满了人,以丞相夫人为首,足有七八个风情各异的女人!
除了镇守边关的南宫浩天父子,重伤的南宫凌雪,不知所终的南宫璃,这,更像是一场镇国公府的家族聚会!
只可惜,地点,选在了刑堂,气氛,更是压抑的可怕。
“南宫璃还没有回府?”镇国公夫人,冷声开口,眉宇间,尽是隐晦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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