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门北部那片幽暗潮湿的森林中,遍布高耸的苍天大树及各种奇异的花草,这片森林显得无比神秘而寂静,偶尔能听到一些不知名魔兽的吼叫声回荡在密林间。
森林某处,伴随着与之极不协调的粗重呼吸声,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手中拖着一柄比他身高还长的的漆黑巨剑急速奔走着,少年沾满的血迹的脸庞夹带着疲惫不堪的神情,如果不是他有神的双眼透射着坚毅的目光,恐怕任何人都能想到用不了多长时间他随时都会累倒在地。
“呼……呼……”我拖着重达百斤的巨剑奔走着,我能深深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一点一滴的被榨干甚至枯竭。
“加快步伐,调整呼吸,别像个僵尸一样拖拖拉拉的,今天我们的目标是跑50公里!”身后传来阿德南的催促声。
阿德南扛着的巨剑,看样子应该比我手上的这把重多了,我扭头看了一眼一脸轻松,身若无物的阿德南,他还时不时突然加速冲刺,一会倒着跑,一会四处乱跳,一会爬到树上,脸不红心不跳的监督着我。
“你是猴子啊,不累吗?……呼……呼……”虽然口中这样骂着,但我还是从内心深处佩服他,我都累得跟狗一样了,他居然一点事没有。已经7天了,连续受到阿德南7天非人般的“VIP贵宾礼遇”,在他的无尽折磨之下我也学到了不少之前从未接触到的知识。
剑士,分初级、中级、高级、剑师、大剑师,当然还有大剑师之上的灵剑、天剑,那种等级已经不是普通剑士敢去了解的了,因为一名大剑师在斯坦尼亚国就已经能算是一方的霸主了,更何况在那之上的灵剑士,甚至天剑士了,至少在阿德南的印象中,人族大陆近百年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个天剑士。
而斗气也分为数个阶位,从最初的混沌阶到锋芒阶、流光阶、破魂阶、入天阶,只有到入天阶,斗气才能被肉眼所看到,而只有掌握斗气才能称得上是一名真正的剑士,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像厉害如阿德南之流,也一直卡在入天阶的门槛,无数次的尝试都没有办法突破那一层屏障。
双腿机械式的迈动着,我的双手已鲜血淋漓,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一头栽在了草丛中,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坚持下去,坚持下去。
“好,今天就到这里结束吧,才跑了三十公里就不行啦,休息一下,明天继续。”阿德南从一棵树上跳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能从他眼中看出我今天的表现还是让他比较满意,至少我没有晕倒。
黑夜的降临使这片森林显得更加的阴暗,树林间飘散着点点荧光却为这个阴森的地方增添一抹淡淡而奇异的美丽。
“给你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阿德南说完,向我抛来一块不知名魔兽的大腿,四溢的肉香飘来,在很短时间内,这块大腿已经被我消灭干净。
“你知道为什么让你带着这柄巨剑训练吗?”阿德南表情严肃的望着我说道。
“不知道……”我靠在一棵树旁,睡眼朦胧的摇头说。
“很想拥有斗气吧?”
“是。”
“剑的重量是与斗气成反比的……”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阿德南继续说道:“只有当你肉体的强度与力量达到自身的极限时,你的体内才会出现一种质的变化,这时斗气才会应运而生,斗气,并不是靠凭空想象或者努力修炼就能拥有的,就如同魔兽的进化一般,我们的肉体也会进化,但自然进化的时间太久了,也许要几百甚至上千年才能完成,而加速进化的方法就是激发自身的潜能,不断淬炼自身,当肉体达到无法承受的极限时,我们运用力量的方式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改变,改变的方式就是斗气的出现。”
虽然我听的云里雾里的,但是我唯一能理解的就是只有自身的肉体达到一定程度的强横之后,体内才有可能孕育出斗气。
看着我若有所思的表情,阿德南在沉默很久以后才问道:“杰克,你明白了吗?”
在我点头之后,阿德南有如一名慈祥的长者,对我微笑着说:“呵呵,很好,尝试一下挥动你手中的这把剑。”
看到阿德南有如父亲般温暖的眼神,我立刻站起身,回应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用尽吃奶的力气,我奇迹般的挥动了手中那柄无比沉重的巨剑,“锵”的一声,巨剑深深陷入地面,我被巨剑的重量连带着差点摔个狗扑屎,正当我为自己的成功挥剑惊喜的望向阿德南时。
一个声音让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好,原地挥剑一百下!”阿德南无比**的笑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树林间。
我去,你还让不让人活了,不是说好休息三个小时的吗?亏我刚刚还把你当成良师益友,你这卑鄙无耻毫无信用的家伙,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啊,你要这样对待我!如果不是打不过阿德南,我真想一剑劈死他。
在挥动这柄沉重巨大的剑一百下以后,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双手仿佛要折断般的剧痛,我用着怒火喷涌的血红双眼死盯着阿德南,正想要用眼神杀死他的时候。
若无其事的阿德南脸上突然浮现出无比落寞的表情,呐呐自语的说道:“在艾索达米亚大陆,剑与斗气不知道已经没落多少年了,无奈的人类只能依靠强大的的契灵来填补这个日益绝望的无底洞……”
我去,你的情绪波动能正常点吗?现在又是什么情况?想起之前哈哈大笑**无比的阿德南,他现在这副惆怅失落的表情,让我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他,神经病!
“呃……师父,已经一百下了……”虽然我很想说的是,阿德南,你TM能正常一点吗?你是糖吃太多,疯了吗?
“别叫我师父,听着别扭,你的一生只能有一个真正的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阿德南无比深沉的说道。
你TM现在怎么又变文艺范啦,我真有点快受不了了。
“那……那我应该叫您什么?”我耐着性子告诉自己要冷静。
“当然是叫南哥啦,你父亲有我这么年轻帅气吗?哈哈哈”阿德南的情绪变化已经把我搞疯,他的脸上再次显现出那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以为你在演古惑仔啊,我还不如直接叫你陈总舵主算了,什么南哥,还南瓜呢,神经病!”我实在忍受不了了,破口大骂。
“安静,有危险。”阿德南突然惊呼了一声,显然他把我的叫骂声给直接忽略屏蔽了。
晚上这一惊一乍的情况,已经把我推到疯癫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