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肉团子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吃食,心情好了不少。
季凌凡回到季宅,别墅昏黄的走廊里,路过最大的那扇华丽的雕花门,驻足。
犹豫片刻,推门而进。
一抹白影往季凌凡裤腿下刺溜跑了过去,男人眉眼一动,穿着拖鞋的脚反应极快的踢出,“哇呜”一声厉叫,一身白毛的小肉球滚了一圈扑倒在米黄色的地毯上,瞪着漆黑精亮的眼珠看他。
小狗?看上去还是个了不得的品种。
男人眉头紧紧拧起来。
他向来对这些长满毛的动物没有什么好感,尤其是这种体型娇小没有一点用处还要费心照顾的,没做多想,俯身提起那小东西的脖子就往外走。
只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小肉团子在空中瞪着四个小爪子,呜呜的叫唤。
“季凌凡你干什么!”镜离听到动静从浴室里走出来,瞧见男人的动作,讶然,上前一步伸手攀上男人的胳膊,丹蔻指尖收紧,“把它放下……”
“?”男人英俊的脸上浮出一丝古怪,眸子深沉而的探到女人眼底,重重拧起眉头,凌厉的下颚线条紧紧绷着。
她头发微湿,淡红色的浴衣下皮肤潮湿粉红,露在浴衣外的白皙小腿还挂着水珠,赤脚踩在地毯上,像个急欲求欢的绝色女妖瞪着水润的眸子看他。
季凌凡觉得自己硬了。
在手里还提着一只小狗的情况下。
“谁告诉你,在这里可以养狗?”季凌凡压下墨眸中的***,眉间蹙起一抹不悦,压低声音问她。
“我就养,你放下。”握在男人胳膊上的纤细手指狠狠收着,湿润温凉的触感,男人皱着眉头松开了手指。
小贵哇呜一声刺溜窜到桌角底下,镜离向前一步护住它,这才闻到男人身上的酒气。
微醉的男人,面色有些红,整个人的气质都是不羁邪魅的,偏偏一双眸子清透冷静,盯得她皮肤发麻。
“你还真的病的不轻什么都要捡回来收着?”季凌凡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将她脸上那抹不自然尽收眼底,手指勾起她耳边的一缕头发,眸子里少见的犀利,“年龄小就是靠不住,送人也只会拣这种幼稚的玩意……”
镜离压下心头和他继续呛的***,转身。
靠得住靠不住,跟年龄没有关系,站在她眼前的这一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苏镜离——”
低沉的一声轻唤,胳膊适时的被拉住,男人黑亮的眸子是那么浓稠明显的疲惫。
他现在很累,她知道。
她也很累,他不知道。
“季凌凡,我们现在这样的状况,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有孩子吧,养只狗也是好的”,女人轻轻笑了,迷离而落寞,昏黄华丽的水晶吊灯下,浴巾包裹不下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你不知道,我一向害怕寂寞的……”
不知是哪个字眼刺痛了他,男人眯起漆黑而幽深的眸子,空气里渐渐弥漫出极其危险莫名的信号。
俯身,后退至床边的女人小腿抵上床边,坐倒在浅蓝色的床单上,“觉得嫁给我很寂寞?”
“想有个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
她该知道什么?
“季凌凡你不要得寸进尺,我早就跟你说明白了不可能跟你……”
“跟我什么?履行夫妻义务?”
露骨又直白的挑衅言语,镜离抬起眼直视他漆黑的眼睛。
说实话,季凌凡这个样子她心里生出很不好的感觉来,虽然从没弄清楚他为什么非要娶了她,但是她的意识里一直是觉得这个男人心里记挂着东阿锦是绝对不可能跟她做什么的。
这个男人,尊贵的出身赋予他与生俱来的权利,专断冷漠,有着极强的自控能力,从不会轻易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可是今夜,他的眼神很奇怪,那种好像是压抑不住的炽热从瞳里最深处泄出来的一般,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着逃离。
挣扎着翻身欲从男人身下离开,胳膊却被一把摁在床上,挣扎间她的浴衣已经开了大半,旖旎诱人的春光赤条条的被男人窥透。
“就算我娶你真的就是把你当做一个摆设,每天穿成这个样子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压不住火也很正常……”
偌大的床上塌陷出明显的痕迹,男人跪坐着,烦躁的拉扯身上的衬衫。
“对于你,我确实太纵容了些……”
炽热的吻落下来,重重含住她的唇。
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绷紧,唇上的热度却一阵一阵侵袭着她的神经,伸出胳膊,在触到男人精健滚烫的胸膛的时候,也触到他深不见底的深瞳。
那么多爱,那么多恨,那么多的隐忍。
压抑的让人心悸。
身上的所有感官似乎被那双黑色的眸子尽数抽离,然后在一瞬间回复,他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手上的温度炽热而粗暴,浴衣从肩部扯下来,肩部霎时染上大片凉意。
“季凌凡……”慌张而凌乱的叫喊在唇齿分开的一瞬挤了出来,“你疯了,你疯了季凌凡……”
季凌凡冷笑,撤下衬衫最后的扣子,女人抗拒的浑身颤抖,他离了她的唇,顺着纤长白皙的脖子一路啃噬。
向下就是触手可及的丰盈,男人动作愈发放肆,她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去,似有无形杵砸向脑袋的钝痛感逼她无法呼吸。
“嗡……嗡……”
床头手机响起来,身上的男人一顿停下动作,镜离抽出胳膊摸索到那微凉的金属,仅持着的一丝清明看清屏幕上的名字。
“喂,乔……”手指还在颤抖着,毫不犹豫的滑开了手机。
男人蹙眉起身,动作终于停下来。
“你怎么了?”权斯乔在电话的另一端,听出女人嗓音里不对劲。
那种绵软,愤怒,委屈,不应该是在那个女人口中发出的。
“我没事,怎么了?”拼命压下毫不受控制的心跳,反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微微沙哑的声音颓靡的从听筒传来……
挂掉电话,女人整个人如同抽空了所有气息,凌乱的床上还昭示着上一秒的颓靡,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