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像我娘,因为他没有爹的薄凉。”墨小然起身,“爹保重,我走了。”
既然父亲是圣君堂的堂主,也就不再需要她为他担心。
墨非君神色黯然,如果容戬是薄凉之人,他反而不担心。
正因为容戬对墨小然有情,他才会担心。
墨小然去向杜先生告别,杜先生递了一个小荷包给墨小然,“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不过,过些日子,他会派人来取回去。”
“这是什么东西?”墨小然捏了捏荷包,里面里的东西像一块石头。
“在下也不知道。”
墨小然收起荷包,看向里院,“我爹他……”
“姑娘放心,墨非君大人会很快康复。”
“那就劳烦杜生生费心了。”
墨小然离开杜先生的私宅,没有回九王府,而去去雇了一艘小船,独自划向湖心。
这时天气已经转冷,湖心寒气袭人,很有人有游湖,放眼湖面,只得她这一叶小舟。
墨小然打开荷包,把里面装着的东西倒在手上,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黑石块,泛着幽幽的蓝光,看不出是什么头块。
小黑从锦囊里探出头,‘咦’了一声,“是魔石。”
“魔石?”
墨小然有些意外,难道这就死门费尽了心思在蒙雷寻找的东西?
死门花了那么大的代价,也没能找到的东西,会是谁送到她手上?
难道是重楼?
这么重要的东西,只会让信得过的人转交。
杜先生是重楼安插在蒙雷的人。
难道重楼潜伏在蒙雷也是为了这块魔石?
如果是重楼给她的魔石,那么他给她魔石的目的是什么?
墨小然突然想到容戬和元奎的交易。
容戬想从元奎那时看见过去的事情,元奎能看见发生过的往事,会不会和这块魔石有关?
小蛟儿抱着比图书馆还要内容丰富的记忆晶片,或许它们可以帮她找到答案。
“小黑,你知道不知道,魔石怎么用?”
小黑立刻道:“小白正在搜过关于魔石的资料。”
小白道:“有了,有了。”
墨小然忙问道:“怎么样?”
小白道:“这种魔石,是吸魄石。”
“什么是吸魄石?”这样名字,墨小然一听就觉得这石头一定有特别的魔力,越加肯定容戬想要这个石头,有很重要的用途。
“人的每一魄都有无数的记忆,这石可以吸收魂魄的魄气,人的记忆也就会跟着魄影印在魔石上,化成幻景,这个幻景就是那个人的记忆影象。”
“这么说,这魔石只要吸收了人的魂魄之气,就能把曾经经历过的事影印出来?”
小白用力点头。
墨小然握着魔石的手不由地收紧,催动灵力,灵力通过手掌,进入魔石,墨小然的眼前突然幻化出电闪雷鸣的夜晚。
她看见面前不远处盘着的神龙。
墨小然陡然一惊,脸瞬间白了,下意识地往后退开。
脚下一晃,她才惊醒过来,忙稳住身形,让小船重新恢复平稳。
墨小然看向掌心的魔石,心脏怦然乱跳。
真的可以看见自己记忆里的往事。
这时听见小黑‘咦’了一声。
“这颗魔石被人下了禁令。”
“什么禁令?”
“你只能看见他想让你看见的东西。”
“他是谁?”墨小然越加觉得那个把这颗魔石送到自己手中,是有目的的。
小黑摇头,“不知道。”
墨小然秀气的眉毛,慢慢拧起。
如果这个魔石真是重楼给她的,而上面的禁令也是重楼设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想她看见什么,而不想她看见什么?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但能看见的终究是自己的记忆里的东西。
只有知道他给自己看是什么记忆,才能进一步推测对方的目的。
墨小然在小船中坐了下来,握紧魔石,重新凝神,催动灵力。
仍然是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不过墨小然有了心理准备,没再像刚才那样吓到。
她强压对神龙的恐惧,静下心来,立刻发现神龙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去。
刚松了口气,一个阴影将她整个人罩住,她抬头看去。
刹那间吓得魂飞魄散。
站在她面前的是模糊记忆中的黑兽。
赤红的眸子,一身黑亮毛皮,硕壮矫健的身形漂亮得如同神兽。
它紧盯着她,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和危险气息,却让她害怕极了。
她下意识地想逃,但它却敏捷地上前,将她牢牢摁住。
衣裳碎裂,四处散落。
她被它完全控制住。
它凶残的纵横肆虐,让她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
明知道只是幻境,仍能感觉到那让她生不如死的痛。
她渡过了漫长的三天三夜,居然奇迹般地没有被蹂躏死去。
它直到彻底地满足,才在她身上趴伏下来,它的重量让她喘不过气,但她实在太累,也实在太痛,最终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它仍在俯在她的身上,而那可怕事情却又再继续。
她又恨又怕,无力地睁开眼睛,电光闪过,男子硕壮的胸脯在眼前不住晃动。
麦色的肌肤上布满汗珠,慢慢凝成一滴随着他的一个冲撞滴了下来,落在她的身上,向一旁滑下,留下丝丝的痒意。
好痛。
身体如同散架一般,无处不痛。
她痛得承受不住,抬头看去。
墨小然看到这里,幻境渐渐消失。
不要在这里结束,她得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她得知道那头黑兽到底去了哪里。
墨小然忙拼命催动灵力。
幻境像回光返照的重新变得清晰,但只是一瞬,就彻底地消失。
然而那一瞬间的清晰,她看见俯在她身上的黑兽化成人形,那清俊的脸庞让她整个人懵住。
容戬!
是容戬!
接着她在幻境中看见,他见她醒来的,停了下来,看着她微微一笑,手抚上她的脸,低头向她亲吻下来。
她问他:“你是那只兽?”
“嗯。”他凝看着她,轻道:“我会补偿你。”
“补偿?”她冷冷地看着他,他以兽形强夺了她身子,让她痛得生不如死,居然能轻轻松松地说出‘补偿’二字。
“是,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