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传音余舞:“明日便是师父的出关日了。”
余舞传音余歌:“那极恶一学该作何交代?”
余歌传音余舞:“待回去了再看。”
两人回到洛川顶,一省迎来,“怎么会碰到狡童呢?”
余舞道:“天知道。”
余歌见余舞没个好脸色,手肘子推了她一下,“好好说话,戏份不要那么多。”
余舞被余歌一推,怒着火反推了余歌一把,“你的戏份也挺多的。”
两人又吵吵嚷嚷起来,一省听得皱起了眉。
“是你不好好的说话。”余歌道。
“我说不说,好或者不好,用得着你来管?”余舞道。
“我不管谁管?”说罢,余歌抬起手就朝余舞劈去,余舞一个闪躲,趁势给了余歌一掌,“君子动口不动手!”
余歌嫌弃的翻了个白眼,一省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喊了一句:“你们有完没完!”
听罢,余歌停下手中的动作,哼了一声回了白羊宫,又从白羊宫来到降云宫,“银铃还我。”
余舞莫名瞥了余歌一眼,一脸狼狈的余歌逗笑了余舞,余舞笑道:“干嘛?银铃丢了赖我?”
余舞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下去就被余歌印法,“干嘛啊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余歌在余舞身上没有找到银铃,解了印法,道:“真不是你拿的?”
余歌一脸的狼狈加上说话时的严肃,余舞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让余歌百分百的认定银铃确是余舞拿的无错。
如今,余舞哪怕没拿就已经跳进黄河洗不清,刚肃起神情,才与余歌平视,却又笑了出来,“真的……不是……我…拿,的。”
“那你为何一直在笑?”余歌道。
“怎么,我还不能笑了吗?”余舞道。
余歌看了余舞一眼,见余舞手中青册,便夺了过来,“妖脔志,”念到此,余歌脸色遽变,余舞怯得垂下双眸,口里道:“那个……你不要误会……我是为了查狡童才看的。”说罢,余舞抬起头,看了余歌一眼。
余歌认真翻阅,不一会儿,余歌缓缓地道:“真是有趣,除了狡童之外,大虫也记录在内。”
余舞道:“这些禁术早在百年之前销声匿迹了,如今又大浪回潮,想来,妖王再现。”
余歌点了点,想到这些禁书恶心至极,不禁哆嗦了一下。
回到白羊宫后,屋外下起了小雨,余歌趴在窗沿上,若有所思的盯着窗外的落雨,余舞沉默的走了过来,解释道:“银铃真不是我拿的。”
余歌看了余舞一眼,无奈的笑了笑,余舞惊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怔怔的站在余歌身旁。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半天,方才入榻就寝。
“起床,余歌;起床,余歌。”余舞语调轻柔,手握着余歌纤细的手腕摇了起来,余歌挤了挤眉,余舞复道:“起床,余歌,起床,余歌。”
“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余歌道。
余舞笑了笑,抚在余歌耳边道:“不行。”
余歌一个头两个大,睡意全无方才下了床,余舞又来到余歌的身边,道:“姐姐,一会儿该怎么和师父说啊……”
“先别问我怎么和师父说,你自己一边想去,让我静一静。”余歌道。
“不嘛,不嘛。妹妹只听姐姐大人的。
……
“你就说你是猪。”余歌道。
“哼!”
余舞哼完,似乎安静了许多,余歌沉默了一会,道:“如实和师父说即可。”
余舞听罢有些郁闷,生怕说了实话五色兰灯会不开心。
两人刚来到望穹殿,五色兰灯还没来,李念就出现在两人眼前,他递过银铃,道:“你们谁的银铃落了。”
余歌正要伸手,余舞便将李念手里的银铃夺了过来,“登徒子!原来是你拿了我姐姐的银铃!”
李念疑惑,道:“登徒子?”
余舞对余歌道:“姐姐,你有所不知,那日这登徒子趁你昏迷时吃你豆腐就算了,还拿你银铃!”
余舞的话让余歌陷入了沉思,李念在旁解释了一通,余歌拿过银铃,道:“谢谢。”
李念一怔,余舞惊道:“你还跟他说谢谢?!”余舞笑了笑,仿佛有口气一直回旋在心里。
余歌淡淡地道:“禁喧。”
余歌说罢,场面忽然安静了下来,虽是如此,余舞那双箭一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李念,李念真是好不自在,别扭得不得了,最后余舞还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李念,她踩着他的脚,小声的道:“你给我等着。”
李念忍着脚下的疼痛瞥了余舞一眼,正此时,五色兰灯憔悴的走了出来,几人看傻了眼,五色兰灯抬起眸子,道:“李念,往后不用来我洛川顶听学了。”
“可是先生,家父已经同意我来洛川顶听学了呀。”李念道。
听罢,五色兰灯晃了下神,道:“你走吧。”
李念怔怔的站着一动也不动,余歌道:“你,还是回天宫吧。”
听罢,李念强挤出几分笑意,拜别了五色兰灯。
余舞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余歌,心道:“真是鬼迷心窍。”
五色兰灯抿着唇,这才吐了血。
“师父!”两人同声,惊忙去到五色兰灯的身旁。
五色兰灯一边发着抖,一边又吐了几口血,顷刻间晕了过去。
余歌和余舞看到这副景象简直就被吓坏了,一省闻声而来,念叨了几句,五色兰灯置身棺椁,少顷,棺椁停到白羊宫的正殿内。
一省挂着一副冷漠的表情道:“快则五日,慢则一月。期间,采溪下的水至天光底下放置呈胶露做药给你们的师父。”
待余歌和余舞点了点,一省才放心的离了白羊宫。
两人安静的看着五色兰灯,仿佛不是在看病人时的关切,反而有种赏心悦目的着谜。
面容俊秀,睫毛纤长,躺在棺椁里还是那么的仙气飘逸。
“你说让师父做我相公怎么样?”余舞勾着唇,花痴的道。
“我觉得师父应该做你的姐夫才对。”余舞弯着眼,痴痴一笑。
余舞轻哼了一声,静静的看着余歌低垂的眼眸,“啧啧啧,你整个人都快钻进棺椁里去了。”
余歌怔住,神情又恢复了以往的寡淡,少顷,她不快不慢的去到殿外,复道:“采溪下的水至天光底下放置呈胶露状给师父做药。”
从把溪下的水用白瓷碗盛着放置在天光底下,余歌便寸步不离的等待着溪下水变成胶露。
“喂,你都在天光底下站了快十个时辰了,不累吗?”余舞道。
见余歌毫无反应,余舞觉得气氛有点僵硬,随后又说道:“我说余歌,要不要我来替你站岗?”
余歌转过脸看朝余舞,仿佛余舞从早到晚,无时无刻都在对她叽叽喳喳个不停,瞬时有些头痛,余舞来到余歌的身旁,道:“真是无趣,无趣极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做了些百花羹,快去进去吃一点吧。”
“……”
余舞道:“当然,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也不是什么无事献殷勤。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今儿姑娘我有这闲情雅致。”
听得这一句,余歌往余舞身后退了一步,温柔的道:“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尝尝。”
……
余舞疑惑的看着余歌离开自己的视线,嘴角一笑,心道:“那你就好好尝尝吧。”
余歌看着百花羹眉毛一挑,觉得有些奇怪,眼里带着疑惑,踌躇着要不要吃。
少顷,她还是捧起百花羹尝了尝,身子一僵,果不其然余舞在羹里边动了手脚,她红着脸道:“嘶,好辣。”
余舞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朝着余歌走来,见余歌辣红着脸,捧着肚子大笑道:“姐姐,我做的百花羹好吃吗?”
“好吃,很好吃,特别好吃,和我口味。”余歌说罢,又吃了一口。
余舞怔在原地,不可思议的道:“是吗?”
余歌笑着点点,只是脸上的红晕似乎又加厚了一层,余舞抢过余歌手里的百花羹吃了一口,“噗!”
余歌蓦然地全身滚烫,急忙找来水拼命的喝了几口才得以舒缓,余舞被辣得冒汗,小脸也是粉粉红红的,正要喝水,剩下的水被余歌一口气灌在嘴里,余舞道:“你……”
余歌淡然的含着水传音道:“怎么?”见余舞不说话,余歌又传音道:“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余歌顿了顿,才思忖着道:“害人害己。”
余舞辣得实在没有办法,抬头便朝余歌吻去,烫人的体温钻入怀里,余舞狂烈的渴水被余歌尽收眼底,她垂在一侧的手指被惊得动了动。
唇舌舞蹈,染上了羞涩的味道。
喝完水后,余舞的贝齿狠狠的咬了余歌的下唇,复道:“害人害己。”
留在余歌唇瓣的甜腥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渗入口中,余舞看着血渍,道:“啧,这也太经不起咬了吧。”
余歌气急,往余舞的唇下一咬,甜腥也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不见得。”
说罢,余歌朝屋外走去,余舞也跟上前去。
对余舞的恶作剧余歌从小领略,心里自然不会当真,对她生气,余舞跟在余歌身后蹦蹦跳跳,气氛又开始和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