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口站着两个人,四个人皆是一愣。
纪屿寒最先反应过来,侧头,“去开门吧。”
聂初晴一愣,很快便走到了门前。
进门后,纪屿寒轻车熟路地把手上的东西拎到了餐厅,看见大摇大摆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宋宁西后,走过去就是一脚。
“哎呀呀,你干嘛,你干嘛。”宋宁西大叫,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宋宁西被踢了一脚,转身黏在聂半夏的身上,想要寻求安慰,一副可怜的小狗儿样,“夏夏,人家被欺负了,求报仇!”
聂半夏一个横眼,哼哧一声,“欺负你,就不会欺负回去?”
她一副女王架势,很显然没把纪屿寒放在眼里。其实呢,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个男人且不说是一个冷面王,但是就冲她是未来姐夫这一点,聂半夏就觉得,想要把她姐姐娶到手,讨好小姨子就是必要的。于是也就怂恿着宋宁西开战了。
宋宁西像是得了圣旨的小兵,抖擞了志气,就向纪屿寒扑去。
“幼稚!”纪屿寒回身一躲,轻松地躲掉了宋宁西的攻击。
此时,聂初晴在卧室内久久未出来,纪屿寒想要进去时,里面传来弱弱的声音,“夏夏,进来一下。”
当然,纪屿寒是无视了这句话,拧开门,就看见聂初晴拿着衣服惊慌地叫了声。
拧眉,“怎么了?”
“怎么是你?”聂初晴拿着衣服挡着自己的胸脯,面色有些红,眼神直直飘向纪屿寒的身后。
聂半夏闻声从纪屿寒身后探出一个头,高举着手,“姐,我在这!”
“你过来帮我下,我有些不方便。”聂初晴唤聂半夏进来却没有让纪屿寒帮忙的意思。
纪屿寒凝神,就看见聂初晴的手臂有些不自然,而家居服都是要钻头钻手臂的,所以也就费力了些。
这时,宋宁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挤在这里干什么?”说着就要跟着一起探头看个究竟。
聂半夏和纪屿寒怎么可能会让宋宁西得逞!聂半夏一个沽溜钻了进去,而纪屿寒则迅速如风地把门关上了。
门外,宋宁西看着纪屿寒一脸宝贝样,啧啧摇头,“这在爱情中就是不一样啊,以前可没见过你这么维护一个人。”
两人走到客厅,宋宁西在沙发上坐下,纪屿寒也没管他的打趣,“咖啡还是茶?”
“咖啡。”宋宁西懒洋洋地回了句。
纪屿寒冲咖啡很是拿手,不一会儿,客厅中就被咖啡豆的香气所填满。
只是自从聂初晴眉头开始喝牛奶后,纪屿寒就渐渐地很少喝咖啡,反而喝牛奶会多一些。
宋宁西享受了好待遇,把双手向后,搭在了沙发背的边沿。
“话说,她怎么受伤了?”宋宁西在一阵沉默后,手指指向了房间的位置,冲纪屿寒眨眨眼,“不会是你太勇猛,把人家小姑娘的手臂压骨折了吧?”
“....”纪屿寒撇了他一眼,低头嗫了口咖啡,眼皮也不抬的说,“狗嘴吐不出象牙。”
纪屿寒很少会用打趣的口吻和宋宁西说话,两人的性格完全相反,但却是最好的朋友,宋宁西熊抱似地扑过去,佯装着伤心,“小寒寒,你居然说我是狗,我伤心了!”
纪屿寒被这个称呼恶心到,立马把宋宁西推了开,反唇相讥,“你是在女人哪里吃瘪了来我这里求安慰?”
女人,指的是聂半夏。宋宁西追求聂半夏的事情他们的朋友圈已经疯传了遍,但是只有纪屿寒知道其中的内情。
宋宁西眉毛一扬,一副兄弟你猜错了的表情,也没再靠近纪屿寒,只是交叉着双腿,坏笑,“我现在是初战告捷,夏夏已经不排斥我了。就等哪天登堂入室!”
纪屿寒挑眉,抿唇笑了。
“哎,我说你啊,姨妈这么宝贝聂初晴,你还敢让她受伤?”尔后宋宁西又补了一句,“姨妈知道聂初晴进了警局都吓坏了,一天黑就让我和夏夏过来了,要是知道她受伤了,啧啧,你在姨妈那儿的印象分哟。”
纪屿寒眼眸一沉,端着咖啡的手骨节泛白,咖啡的香气很醇厚,但始终抵不了男人更加低沉醇厚的嗓音,“那个人我自会收拾。”
敢伤他的女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
屋内,聂半夏帮聂初晴换好了衣服,姐妹俩正窝在沙发上聊天。
聂半夏不放心聂初晴的伤势,愣是盯着她的淤青观察了老半天,时不时地还用葱白的指尖点一点。
“姐,疼吗?”聂半夏看着白皙光洁的手臂上有这么一大块醒目的淤青,自然是很担心。
聂初晴笑着抽回了手,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笑着摇头,“早就不疼了,就是活动不开。”
这话说的是真真切切,其实,一开始还是疼的,但是在休息室里,纪屿寒用冰块揉了之后,手臂的疼竟然减轻了点!
聂半夏吧唧了下嘴,同样也是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
卧室里很温馨,聂半夏感觉得到,里面多了许多男性用品,摆放地整整齐齐,看得出,聂初晴过得还是很幸福的。
只是聂初晴受了伤,聂半夏始终放心不下,“要是姨妈知道了,可不担心死。”
聂雪玲最疼聂初晴了,捧上天不够,放在嘴里还怕化了,但是聂半夏却不吃醋,因为她知道,虽然姨妈疼爱姐姐,但是她这个姐姐却是在加倍的疼她。
聂半夏撇了嘴角,聂初晴亲昵地靠在她的肩膀,“只要你不说,姨妈就不会知道。”
进房间时,聂半夏就说明来意,是聂雪玲不放心她,才让自己和宋宁西过来的。
“你想瞒着?”聂半夏一个惊呼,坐直了身子,眼里尽是不解,“为什么要瞒着啊?”
聂初晴叹了口气,对上聂半夏的眼睛,“不瞒着还告诉姨妈?她现在都已经身体不好了,我再告诉她受伤不是给她添堵吗?”
聂初晴想得面面俱到,把所有人的情绪都考虑了进去,觉得自己只是受了点小伤,没必要小题大做。
聂半夏也没勉强,只是一直叮嘱着聂初晴要忌口要注意休息,一时间唠叨个没完。
两人聊了许久,宋宁西便和聂半夏准备告辞,门前,宋宁西表情有些严肃,对纪屿寒说道,“这些我会帮你。”
聂家姐妹一头雾水。
而纪屿寒只是淡淡地点头,可想而知他们先前讨论的话题有多么严肃。
客人走了,聂初晴单手抻了个懒腰,和气连天。
纪屿寒去厨房热了一杯牛奶,递给聂初晴。
牛奶是温温的,喝下去身上也不会冰凉。聂初晴喝完牛奶,嘴角残留了些奶渍,让纪屿寒看得心痒痒的。
把被子放在旁边的桌上,很快,聂初晴被抱了个满怀。
呼吸间尽是清冽的男人香和聂初晴身上柔柔的奶香,嘴角的奶渍像是做了一个无声的邀请,纪屿寒凑过头,伸出舌尖尽给舔了去。
“唔......”聂初晴想发出声音,但每每声音总是会被吞咽下去。
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舌尖在彼此共舞。
很快,干柴烈火,两人粗喘着气。
聂初晴瘫软着身子靠在纪屿寒怀里,想推又推不开,“干什么呢,我还要去洗澡呢。”
她一回家就躲在房间里和聂半夏聊天,也没工夫洗澡,现在身上有点淡淡的汗味,虽说闻不出,但聂初晴还是讨厌这种味道,便推搡着纪屿寒想要去洗澡。
“办完事再去洗,嗯?”纪屿寒眼中冒着猩红的光,像是久饿的饥狼,终于见到美味的食物,恨不得连皮带骨吞入腹中。
腿部触碰到硬物,聂初晴一怔,红了脸,纪屿寒在她耳边,呼吸的热气无时不刻都在撩拨着她的感官。
这似乎就是一场折磨。
聂初晴把脸撇到一边,支支吾吾,“我,我要去洗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那我和你一起洗。”纪屿寒抱着聂初晴不得动弹,就是不肯让她跑,软玉在怀,心中有根细细的羽毛在挠着,他低头,嗅着聂初晴颈间的香气,“你手受伤了,不能碰水。”
“......”
聂初晴无力反驳,医生明确说过,左手的伤口有些深,不能碰水,而右手却又活动不开,洗澡确实有些困难。
但又不能不去洗澡。
于是,不情愿又夹着纪屿寒的好生哄劝,两人进了浴室。
浴室,水雾缭绕,模糊了纪屿寒宽阔的背影和聂初晴妖娆的身姿,氤氲柔情,整间浴室中都漾着一片旖旎的色彩。
的确,聂初晴没有用到两只手,手臂都是干燥的,但是她的身体却是更加酸了。
躺在床上,变成了风干的梅干菜。
纪屿寒擦了头发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抱过聂初晴,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两人呼吸绵长,室内温馨,却不知道,今天过后,却是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