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琛的入侵在慢慢升级,他用自己有力的臂膀将黎远牢牢禁锢在怀中,无论对方如何想要躲开他火热的双唇,最终都会被他找寻到那被吻得丰润鲜红的双唇。
黎远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和别人唇舌交缠,而且对方还是个男人!委屈、怨恨、愤怒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只想把这强迫了自己的男人扔到水里去。
在双唇的激、烈摩、擦中,他的嘴唇感到干涩发疼,似乎已经磨破皮了,疼痛让黎远逐渐缺氧的大脑略微清新了些,他微微弯曲了膝盖,想要故技重施……
可惜这次贺时琛没有如他的意,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一样,就在他刚刚抬起腿的刹那,他趁着这个时候强硬地把自己的一条腿挤进了黎远的两、腿中间。
“你……”双唇被短暂地释放,黎远狠狠地瞪着对方,不过很快他这股子狠劲就被一个事实打击得烟消云散,因为他感到有个坚硬的物体正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他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这种触感激得他头皮发麻,恶心和屈辱感一下子涌上心头,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贺、时、琛,放开!你他么把我当什么了!”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多悬殊,他没有反击的能力只能用言语来表达心中的愤恨。
贺时琛的呼吸紊乱,喘==息声也很重,他还没有从刚才那激烈的吻中回复过来。他其实并不想这么做的,要不然早在酒店的时候他就已经下手了。可强烈悸动甚至没有给他一秒钟的思索时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已经贴上了黎远的……
只怪那印着漫天焰火的眼眸太过诱、人,让他一时间失去了理智。
不过他不后悔,因为那感觉实在太好,仅仅是一个吻就已经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贺时琛这才发现,眼前的青年已经对自己有了这么大的影响力。
对于他的质问,贺时琛微微眯起了眼睛说:“不知道。”没有理由,身体的反应比他的思想更快也更诚实。
“……”黎远被如此随便敷衍的答案噎住,他被一个男人亲了,对方却说不知道为什么要亲自己?这他么的算什么事,接吻癖么!
“那你现在疯够了没!能放开我了吗!?”
贺时琛想了想,决定先放开暴怒的小狼崽,虽然他真的很想把他拖回车里继续下面的事……
就在他手臂放松的一瞬间,黎远就猛地推开他冲了出去,让贺时琛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么一眨眼功夫,黎远已经跑出了好几米去,他这是拿出了自己当年在运动会上百米冲刺的速度,因为怕贺时琛反悔……
黎远就像屁、股上吊了一串鞭炮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看着他矫健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贺时琛露出了一个难以捉摸的微笑,然后上车尾随了上去。
绚丽夺目的烟花早已落幕,但这场猎人与猎物的追逐游戏才刚刚开始……
黎远拼尽了全力奔跑,一路上都没敢回头,但他能听见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似乎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他以为贺时琛会追上来,却没想到那声音就一直这样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知道他累得跑不动了停下来靠在墙边休息。
这时贺时琛才开着车缓缓来到他身边,拉下车门,面无表情地问:“不跑了?”
黎远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有气无力地说:“滚……”
这算什么?欲擒故纵的游戏么?等他累得动不了再收拾他?
他不明白贺时琛要做什么,这时从另一头缓缓驶来一辆银灰色的车,停在了黎远身边。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黎远认识他,是贺时琛的特助之一,非哥。
他恭敬地朝贺时琛弯了弯腰说:“贺总。”
“送他回去。”扔下这四个字后,贺时琛直接开车走人了,只在发动车子的瞬间用带着深意的眼神望了黎远一眼,让后者浑身一凌。
看着贺时琛的车绝尘而去,黎远如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傻傻地问非哥:“他这是犯的什么病?”
非哥显然没想到居然有人敢这么编排他们的贺大总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盈盈笑意说:“走吧,贺总的吩咐,我送你回家。”
自打黎远进入公司起,他就知道这人对贺时琛来说意义非凡,他从学生时期就跟在贺总身边做事了,从来没见过有一个人能如此接近他。
眼前的这个青年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魔力,居然让千年冰山贺时琛融化了?
安然回到家后,黎远就快速地冲进了浴室,脱下贺时琛送他的衣服,打开花洒冲起澡来。他粗鲁地搓洗着被贺时琛触碰过的地方,尤其是嘴唇。
“哎哟……”
果然破皮了,一碰就疼得要命。黎远把手指放到眼前一看,上面还有血迹。
“操!”
他握紧了拳头重重砸向墙面,就好像这栋坚硬的墙壁就是那个可恶的人一样,一拳不够,那就地儿拳、第三圈,他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愤怒,直到手掌疼得麻木他才停止了这种行为。
他的身体靠着墙壁慢慢蹲了下来,花洒喷出的水淋在他光裸的肩头,黎远感觉到冷,他在水花四溅中蜷缩起身体,用双臂抱着腿,把头埋了下去。
没过多久,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起来,水声中渐渐响起了轻微的抽泣声。
“爸……”
“我该怎么办……”
他强烈思念着逝去的父亲,耳边是他曾经千万次叮嘱过的话——不要和任何一个男人太多接近。
如今他终于知道了他的父亲是正确的,被男人碰触的感觉让他难受之极,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想喊又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那令人作呕的感觉爬遍全身……
……………………………………
第二天清晨,当黎远起床的时候,他的表情十分淡定,就像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只是在梦中一样。他和往常一样,刷牙、洗脸、穿衣、吃饭,然后出门坐上了开往公司的车。
唯一不同的是,他今天没有定闹钟,所以起得有些晚,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十点整了。
一路上人们都十分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昨天的晚宴似乎证明了人们对他的猜测,他已经成为了贺时琛身边的第一红人。
“第一红人”在按下电梯里的数字键之前,略微想了想,决定在辞职之前再去做一件事情。
他来到了秘书处,决定先给白柔讨个公道,不是以爱慕者的身份,而是作为一个普通同事或者老同学最后帮她一把。
他以为今天的秘书处必定会有些和往常不同的地方,至少会有些争吵的声音,但是事情大大出乎他的意料,隔着玻璃门,还没等他进入,就看到了白柔和吴月才打了个招呼,那温柔的笑容就像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而吴月才也回了一个堪称亲切的笑脸,然后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地点。
难道昨晚的事只是自己的幻觉?黎远歪了歪头,觉得以自己的智商肯定难以理解这复杂的情节,看来白柔完全不需要帮忙就已经很“完美”地处理好了所有事情。想要为她出头的黎远看起来有些滑稽地站在秘书处的门口,犹豫了一阵后,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离开了这里。
自作多情这种事,他已经做了很多次了,这一次就当是给自己未果的暗恋划下一个可笑句号吧。
他来到了熟悉的办公地点,他曾经奋斗了两个多月的地方,他心怀忐忑地来到这里,然后被激起了斗志,发誓要让这里变成自己事业的起点,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经过办公室大门的时候,他还有些不舍地往里看了一眼,里面还有他精心培育的多肉植物,有两盆刚刚冒出了嫩芽,半透明的嫩叶在阳光下显得十分可爱。
但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离开这里的决心,因为他被触及了底线,再与贺时琛同住一楼,要么就是他被收服,要么就是在那时间,他先把对方干掉。
无论哪种结果都不是黎远想要看到的,他不想失去尊严更不想坐牢。工作么,只要降低标准,再找总会有的。
没有敲门,也没打招呼,黎远直接走了进去。贺时琛同往常一样如一尊雕塑端坐在办公桌旁处理公务,只在黎远进来的时候微微抬起了眼帘。
黎远走到进前,直接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甩,冷冷地说:“我要辞职。”
说起来还真是讽刺,就在几天前,他还打了一个向乘风辞职的报告,如今他把那份报告改了改头尾就交给了贺时琛。
看来他跟这份工作注定无缘。
贺时琛拿起辞职信,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连信封都没有拆就问道:“为什么?”
黎远再次无语凝噎,不得不说,贺时琛让他佩服的地方很多,其中就包括厚脸皮这一项。可惜他不是吴月才也不是白柔,做不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想起昨晚的场景,他就气得浑身发抖。
于是他咬着牙说:“你心知肚明。”
贺时琛把玩着手里的信封,看了看羞愤交加的黎远,继续问道:“因为我想侵、犯你?”
黎远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他没想到贺时琛会这么直截了当地承认他的意图,没有半点犹豫地把心里最龌龊的想法说了出来。
既然对方已经无耻到这种境地了,黎远也不打算跟他客气了,撕破脸就撕破脸,反正老子都要走人了,谁怕谁。于是他挺起胸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贺时琛说:“对不起贺总,我很珍惜这份工作,不过我不会为了保住饭碗就牺牲自己的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祝福好开心的说,大花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幸福~~(再晒幸福就要被乱棍打死了。。。)
总之谢谢大家,昨天断更一天太不好意思了,今天开始每天早8点更,如果有事更不了我会贴请假条的。
感谢入v第一天支持我的所有宝贝们,爱死你们了!!!!
还要感谢昨天给我扔雷的同学,土豪土豪快到碗里来——
书箱c扔了一个地雷
yueyue扔了一个手榴弹
雀斑妹扔了一个地雷
shishuang1762扔了一个地雷
shishuang1762扔了一个地雷
shishuang1762扔了一个地雷
清凉薄荷糖k扔了一个火箭炮
忆园扔了一个手榴弹
海鲜控的海藻扔了一个地雷
海鲜控的海藻扔了一个地雷
海鲜控的海藻扔了一个地雷
海鲜控的海藻扔了一个地雷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