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是一句警告,可他怎么听成了爱护,力哥爱护那个小冬瓜?
不可能,一定是他被打的太厉害,耳朵都出现问题了。
“是,力哥。”捂着肩膀的马凯,痛的直吸气。
单手整理袖口的覃力拨通覃毅的电话,带着人往外走。
电话怎么响了那么久还没有人接?
就在覃力嘀咕时,那边终于响起覃毅的声音。
“阿力,怎么到了那边也没打个电话过来,担心你的事情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也不回电话?”
他就知道他二哥不可能是为了白一近的事情来找他,不然的话,早就继续打过来了,也不会等到他现在回电话,“我到了景城以后,就跟纪澌钧的助理约见面的事情,顺便去给纪澌钧买点礼物,对了……”有件事,他还是觉得有必要主动跟覃毅说说,“那个白一近,我去看过他了。”
“嗯。”电话那头的回应很冷淡。
“二哥,那个白一近太不规矩了,我想着他是你的人,过去看看他,结果那家伙喝醉了,把我咬了一口,还对我出言不逊,我就动手教训了一下他,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他要露面,没下多重的手,就是那么几下教训教训他。”
“你的手没事吧,有没有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他就知道他二哥不是那种糊涂虫,不可能为了一个白一近把爸的教诲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哪个男人身上没几个小伤口,不碍事,对了二哥,现在景城这边都在传你跟白一近的事情,我怕他连累你,我就把你送给他的房子挂出去卖了。”
他想保白一近,可现在,他明白,只有冷漠才是保护,“这件事你当机立断,做得很对,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正陪着玛莎一块去参加珠宝店的剪彩活动。”
过去二哥对白一近的保护,让他一度对这个白一近特别不满,就怕白一近毁了他二哥,现在好了,听到这些话,覃力心里也放心多了,“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着你的,不会让人在背后做你文章。”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车窗降落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夹杂着话音的风声,“要留意沈呈的动静。”
“我盯着呢,他不可能不回来,除非六叔想过河抽桥,做掉沈呈。”
这个可能,是有的,“先找着人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沈东明要真敢做掉沈呈,他不会放过沈东明的!
听到电话那头有玛莎的声音,想起那个恶心的女人,覃力就倒胃口,“我知道了,有什么进展我再联系你。”
“好。”
刚挂了电话,旁边正在自拍的女人举着手机就挽住他的胳膊,还把摄像头对准这边。
“一二三,我爱你……”就在快门摁下时,玛莎嘟着嘴亲在覃毅的脸颊上。
大概是玛莎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熏得覃毅有点反胃,搭在车窗边上的手指刚摸到车窗键,正要将车窗再次降下,原本挨着他坐的玛莎,换了一只手拿手机,直接坐到他腿上。
就在玛莎快要亲过来时,一股恶心的念头,让覃毅再也沉不住气,掐住玛莎的脖子直接把人丢到对面的空位上。
后背摔撞到车上门上,挽起的头发被震落,痛到眼冒金星的玛莎用手捂着后脑勺,等她视线恢复几分清晰时,望见对面捡起她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的覃毅。
玛莎扶着座椅,整理身上的仪容,“我也是在帮你,董事会,你父亲没有拿下董事长的位置,现在大家都在怀疑你们家的实力,咱们要是不传出点恩爱的照片,怎么让大家继续相信你们覃家的实力?”
将玛莎刚刚拍到的合照全部删除后,把手机丢回玛莎的怀里,“我们覃家如果需要靠这几张合照来证明实力,那就真是悲哀了。”
“你……”这个覃毅是中什么邪了,以前都是主动配合演戏的,怎么现在屡屡把她拒之门外,还反对这种方式?
捡起手机的玛莎,想到一些事情,嘴角含笑,“这件事,还真是奇怪了,那天晚上,你跟沈呈共处一室,是不是在密谋什么,不然怎么董事会会……”
玛莎的话还未说完,对面的人,突然冲了过来,下颚被掐住,脑袋又一次撞到车门上。
“我警告你,脑子给我放清醒一点,要是再胡言乱语,我饶不了你!”
收回手的覃毅,铁青着脸坐在那里,没有再理会一旁头发凌乱,一脸狼狈的玛莎。
呵呵,她不过是说说,覃毅就为了那件事又跟她急了?
背靠着车门的玛莎,又一次爬起身后,瞥了眼自己放在沙发的手机,动作飞快整理身上的衣服。
车内恢复了安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拿回手机的玛莎,像往常一样拍着自己身上价值连城的珠宝跟衣服发到社交软件上吸引目光。
而这一次,玛莎却趁着覃毅没注意偷偷将一旁覃毅的手臂拉入镜框之中。
董事会的事情,不止是覃家受到重创,就连她们家也因为覃家遭到不小的影响,至于怎么继续合作下去,那是长辈之间会考虑的事情,而她要做的就是,按照父亲的话,想尽一切办法把覃毅跟自己绑在一起,绝对不能让覃家另找合作对象。
她给覃毅转发入职消息,覃毅不肯给她半句回复,为了让大家都知道她跟覃毅的事情,她得变着法子公开才行。
……
木兮睡着后,纪澌钧就接到了纪泽深发来的活动安排表,刚转发给费亦行,身后就传来敲门声。
以为是费亦行过来了,纪澌钧立即过去开门。
房门刚打开,与他齐平的视线范围之内并未看到有人,猜到什么的纪澌钧,动作自然将门关上。
“哎呦,爹地,你夹到你唯一的儿子的脚了。”
他就知道,目光之下,绝对是这臭小子……
低头的纪澌钧,故作一脸紧张的同时,用身体挡着木小宝的去路,“不好意思,爹地没看见你,没事吧?”
蹲下的纪澌钧,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拉起木小宝的小脚,抱着人挪动自己的脚步把人带出门槛的范围。
注意到纪澌钧的意图,木小宝伸手死死抓着门,“老纪,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小洋洋跟小狒狒吵架了,小狒狒在我的房间,为了让他们和好,我答应小洋洋把房间借给他跟小狒狒和好。”
所以说,这臭小子是打算借这个理由,想留在这里睡觉?“那今晚,你就睡在次卧了。”
“哼!”扁着嘴巴,盯着纪澌钧看时,使劲挤着眼泪,结果对面的人居然无动于衷,木小宝只能搬出杀手锏,“我就知道你有了新宝宝不喜欢旧宝宝,那好吧,我就去给四叔做儿子,反正你都可以跟妈咪多生几个,也不在乎要我这个老宝宝。”
“好了,那今晚就留在这里睡觉,不过你只能睡小卧室,爹地得照顾妈咪,你一个人睡。”
“我才不是那种离不开父母的奶嘴男,既然你邀请我进去睡,那我就给你机会吧。”说着把右脚也搭到纪澌钧膝上。
望着这个嘴上勉强,却主动“投怀送抱”的儿子,纪澌钧笑着抱起人。
此时,在木小宝的房间里,靠在窗户边上背对着身后来道歉的某人,费亦行查阅着纪澌钧发给自己的消息。
“我让人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不用了,我胃疼,吃不下。”姜轶洋不是纪总,他也不是太太,岂会为了三言两语就低头。
“我已经吩咐人连夜去农场给你采摘最新鲜的水果和蔬菜,还让人去买了你喜欢吃的夜宵,很快就会送过来。”
“别,我不配。”又一次将身体挪动,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背对着姜轶洋。
“刚刚是我把话说重了,我给你道歉,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姜轶洋,道歉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了?”老姜这家伙,还真把他当做没良心的人了?他好心好意给老姜攒娶老婆的钱,一心一意做好人,就连他的……
算了,那事不提也罢,权当他费亦行时运不济被蚊子扎了嘴巴子。
他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可费亦行这样不领情,姜轶洋也跟着不耐烦起来,“那就算了吧。”说完后掉头就走了。
就在姜轶洋转身离开时,一个身影快一步越过他,直接就进了对面的房间。
进到房间,姜轶洋就看到那个不肯原谅他的人已经坐在桌前打量着一桌子的菜。这个费亦行,天生就是犯贱的家伙,软的不吃,偏爱吃硬食。
过去的姜轶洋,正要捡起筷子递过去,就听到费亦行眼神嫌弃扫了眼桌上的东西,语气傲娇来了句,“我要吃沈佳楼的点心。”
“我现在就让人去买。”只要费亦行肯张嘴吃,那就证明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我要你亲自去买。”
“行,我亲自去。”
放下筷子的姜轶洋,转身正要去买东西,刚走到门口就被叫回来了。
“回来。”
要不是看在费亦行有情有义的份上,他姜轶洋何须沦落到给费亦行当小弟,掉头回来的姜轶洋,知道费亦行那喜欢矫情的臭脾气,走到费亦行脚边,姜轶洋单手提了提西裤,单膝跪在费亦行脚边,“还有什么想吃的?”
本来心里憋着一口气的,可姜轶洋这一跪,费亦行就什么气都消失了,用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听说,你对我选的人有意见?”
“按照程序……”
见对面的费亦行,神色流露出对自己的不满,姜轶洋立即改口,“没有意见。”既然费亦行喜欢听好话,那就当在讲故事吧。
“你要给他剃头?”
“他现在的形象不符……”见费亦行唇角拉下,压了一口气的姜轶洋立即改口,“不剃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处处压着姜轶洋,“老姜啊,不是我刁难你,常亦远将来是要陪着出席各种商业场合,能力跟形象都很重要,你做人别那么肤浅,光看他的脸就否定他的能力。”
“是,你说的对。”嘴上附和,心里未动摇半分自己对常亦远的改造决定。
想为自己的人出口气,但他也没忘记重要的事情,“只要不是光头,随你怎么整,毕竟,按照规矩,我不能插手这些事情。”看来,都怪他眼光太好,挑了这么个拔尖的常亦远,处处遭人“惦记”。
“嗯。”
瞥了眼旁边还跪在脚边的人,费亦行清了清嗓子,“还是算了,买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费亦行整日剥削你,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行了,我也要回房间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觉吧,姜——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