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你选一个。”
心里刚因为白一近讲的那些话,正难过的乔隐,听到白一近这句话忍不住觉得好笑,扣住白一近的手指来到白一近下颚,这也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这张脸,这小家伙,长得还真不赖,这种阳光帅气,还带点小叛逆,正符合了某些人胃口,难怪心里阴影那么重。
“小家伙,我告诉你,就算我真的跟你有什么,哪怕你拿着这件事捅到媒体那边,让他们公开,你觉得大家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犹如被点醒的白一近,那双修长的眼眸中不安的眸光微微泛动,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个道理,翻车的事情又不是第一天才发生。
用力咬着下唇的白一近,对上乔隐眼中看自己笑话的眼神,白一近递了眼自己的手机,“那就拍照。”
正好这个时候,乔隐装在裤兜的手机传来来电铃声了。
看到乔隐没理自己,要接电话,白一近用力抱住乔隐的脖子,拿起手机就拍照。
拿出手机的乔隐看到王珩打来的电话,瞥了眼那个找角度准备拍照的白一近,“你拍一张,我拿一张覃毅的照片跟你换。”
这话一出,白一近顿了一下手上的动作,知道乔隐不是开玩笑的,心有不甘将手机丢到旁边。
在乔隐起身接电话时,歪着脑袋的白一近,盯着背对自己而坐在整理衣服的乔隐,他总不能什么都不留点吧,在这个圈子混了那么久,经验告诉他,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对方一定会抱着侥幸的心理不认账。
这可是事关到他能不能回到毅总身边决定性的一刻。
用力抿着唇的白一近,爬起身后,一把抱住乔隐的脖子,低头就带着泄恨的劲,重重咬了一口。
“丝——”
没想到白一近会来这一招。
正在接电话的乔隐,倒吸了一口凉气。
“隐哥,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王珩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没事。”这小家伙,脑子还不傻,知道想尽办法让他认账,反正咬的位置,也在领口下,盖得住,乔隐就没理会。“你继续说。”
“是,医院那边传来消息,纪总已经办完出院手续,准备回家。”
刚动完手术没多久,怎么就出院了?“你派人跟着,有什么情况再联系我。”
“知道了。”
挂了电话,安静的房间里,不知道是阵阵吹进来的风让他因为神经绷紧,伤口越来越痛,还是因为这小家伙逮住机会给覃毅报仇恨不得把他咬死。
扳直腰杆坐着的覃毅,双手落在膝上,皱着眉望着对面那碎落一地的玻璃,不知道这样过了有多久,直到吹进来的风掠过他的伤口,那阵凉意才让他回到现实之中。
拿在手上的手机传来消息通知声,低头的乔隐看着信息时,耳边传来那个小家伙,计谋得逞,洋洋得意的提醒,“这样,你就别想赖账!”
白一近的多此一举,在乔隐看来,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又单纯,又天真。
低头阅读信息的乔隐,当看到信息中,提到的某些事情,乔隐那缓解的眉心又一次紧皱。
收回手的白一近,心情大好,正要睡个好觉,刚要坐下往回收的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你,你想干什么?”被人拽住的白一近,还以为乔隐改变主意了。
“穿好衣服,跟我出门。”
“去哪儿?”乔隐不会是要带他去应酬吧?
“纪家。”
纪家?
乔隐要带他去纪家?
好端端的怎么要带他去纪家?不会是纪澌钧出事跟毅总有关系,乔隐要带他去做人质吧?
“我不去!”
松开白一近胳膊的乔隐,起身整理衣服时,瞥了眼那个抱着枕头,掀起被子就滚进被窝给了他一个背的白一近。
对这小家伙,他现在是弄明白了,该强势的时候绝对不能放纵,弯腰的乔隐,掀开被子……
白一近立即转身要躲,结果被人拦腰抱住。
腾空而起的白一近不断挥动双脚。
“乔小人,你放开我,你敢碰哥试试看,我不去!”
挨了白一近那挣扎挥动的手几下碰打,抱紧人往上提了提的乔隐,没有理会白一近的反抗,提步往更衣室走去。
不管他怎么挣扎,这乔小人就是不肯放手,情急之下看到门的白一近,犹如看见希望,路过更衣室门的时候,手死死拽着门。
乔隐一个转身,用背将门带上,一阵摔门声过后,大门紧闭的更衣室迅速安静下来。
危险的气息遍布四周,知道逃不掉,白一近只能屈服,“我自己穿,不用你动手!”
把人抱到衣柜前才放下。
落地后,白一近马上后退几步跟乔隐拉开距离。
见乔隐还站在这里没有要走的意思,白一近回头冲着门口那边打眼色,让乔隐赶紧滚蛋。
目光垂落的男人,转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后再次停住步伐,抱着胳膊,背靠房门望着对面气急败坏的白一近。
“不着急,你慢慢来。”
“你出去——”
“你放心,我喜欢女人。你有的我也有,我对你没兴趣,更何况……”一阵嫌弃的眼神带过那些不忍心说出口怕伤了白一近自尊的话。
“更何况什么?”乔隐那是什么眼神?喜欢女人?这些大佬,哪个不是嘴上说喜欢女人,背地里又好这口。
“没什么。”那些话说出口,恐怕白一近会把更衣室给拆了吧。
“你——”他知道,乔隐一定又在嘲笑他。
咬着牙齿的白一近,冷笑一声,“你以为哥真的怕你了,我就当泳装走秀。”
“嗯。”面色温和的乔隐,双唇紧闭,那平缓的气息轻应了一声。
嘴上说的那么干脆,可被乔隐这么盯着,白一近还是很不自在,而此时站在门前的乔隐,思绪却不自觉飘向屋外。
姜轶洋让他避嫌,这才过了多久,为何又给他发信息,让他过去?
关键是,还要带上白一近,即使这是一场早就策划好的投资,可他还是担心,以白一近的性子,恐怕承担不起这场计划中带来的每一次“计划”。
要去纪家,总不能丢了毅总的脸面,白一近特地挑了一身西服,他不是第一次穿西服,可却是第一次穿得那么正经,都快认不出镜中的人是他自己了。
用手整理领口下的领带时,耳边传来温和的嗓音,“换一身简单的衣服。”
什么叫简单的衣服?“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
话没说完,就看到过来的男人在衣柜中给他挑了一身平时穿的便装,“穿这身。”
“这种失礼于人的衣服,你留着自己穿吧。”他要穿的那么随意去纪家,别人会怎么想?还以为他白一近大牌,瞧不起纪家的人,到时就有借口让这个乔小人告到覃毅那里去,覃毅还不得生他气,他才不会自找麻烦。
“你穿得那么隆重干什么,想让人以为你是去奔丧的?”
还奔丧?他真怀疑,纪澌钧一出事,周围这些人都开始露出丑陋的嘴脸了,先是有赫战洺,再来一个不把纪澌钧放在心上的乔隐,那个纪澌钧可真是够可怜的,要知道周围这些人在自己受伤的时候,都这种态度,还不得气死。
“……”他是不喜欢纪澌钧,可是他更瞧不起这种,没皮没脸出了事就跑路撇关系的小人,没有理会乔隐的白一近,翻了一个白眼后,就转身出门。
刚路过乔隐就被人揽住带回原位。
“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吃过两次亏的白一近知道,乔隐这么问的时候,如果他还要坚持原来的话,乔隐一定会对他动手,不满乔隐这种态度的白一近,昂着头,态度傲慢,“不劳烦乔总给我这个有钱人的玩偶更衣,我怕折寿。”
白一近是他的玩偶?站在白一近身后的乔隐,望着镜中比自己还傲的某人,“小家伙,我怎么觉得,是你在玩我?”
想起刚刚在卧室那会,自己胜过乔隐一次的小计谋,心里痛快的白一近,手来到横过自己身前的手,握着温热的手背带到自己皮带卡扣上,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谁能想到,你这个大佬,刚刚居然被我玩弄在掌心……”
看着这小家伙,高兴的模样,真以为就凭这小家伙的身手能近的了他身?
一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笨蛋,收回手的乔隐,往后退了两步。
见乔隐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嘲讽有效果了,心里痛快的白一近用力扯过身上的衣服。
反正这身衣服花的也不是他的钱,将脱下的衣服丢到地上,当地巾随意踩踏。
站在衣柜前的乔隐,想到什么,转身从衣柜里找了一顶帽子和一个口罩递过去。
看到乔隐递来的东西,白一近笑着问道,“难道,我走在你身边,给你丢脸?”
“……”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得太多,既然白一近知道什么意思,那就不用解释太多了,乔隐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后就出去等人。
白一近抿着下唇望着镜中离去的那抹身影,又想到覃毅对自己的态度,一个让他无拘无束做自己,另外一个却要他掩饰自己,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难道他还看不出来?
……
远在千里之外,傍晚黄昏的郊区。
站在手举猎枪老者身后的男人,语气不解问道,“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把那个小孩抓到手里做人质?”
抓了木小宝,就会打草惊蛇,“我要的不是铲除树须,而是要将这颗大树一次连根拔起。”
“刚收到消息,纪澌钧出院,被接回家里了,走的时候,人还没醒,景城那边,现在各大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说纪澌钧快要死了,怕被人知道只能接回家里。”
“纪公馆那边有什么反应?”
“纪公馆很平静,纪家也是风平浪静,不过家里多了一个女管家。”
“这些都是假象,纪澌钧命不久矣了,你让在那边的人,随时留意纪家的动向。”
“请放心,一直都盯着。”
对准猎物,快速扣下扳机,“砰——”
一声枪响过后,领头的鸟呈直线急速掉落,后面那些有秩序排列的小鸟,见领头鸟死了,吓得纷纷拍打着翅膀四处逃窜……
此时纪家门外。
从报道上看到纪澌钧回来了,简语之便代表简家过来家里探望纪澌钧。
到了门口,却进不去,给木兮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担心自己站在门口没进去被记者拍到不知道怎么乱写,简语之只好先上车离开。
车子出了小区门口,在回去的路上,简语之赶紧给简言之打电话,“喂,大哥。”
“到纪家了?”
“没有,门口值班的保镖说,纪家不见客,让我先回去。”
他当然知道不见客了,可那是在医院的时候,不接受探视,并没有说出院回家,也不接受探望,“那你给木兮打电话了?”
“打了,她手机一直没人接,大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纪澌钧是不是真的死了?”外面都这么传,说纪澌钧命不久矣在医院怕被人发现,只能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