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珍珠粉(1 / 1)

俞蕴之知晓楚尧未曾责怪于她,一时间也不由笑颜如花,认了错后,便依偎在楚尧怀中,听得其胸膛之中传来一阵阵沉稳的心跳声,俞蕴之面上的笑意更浓几分。````

之于安轻红这小娘子,俞蕴之自己个儿倒是未曾出手,反正楚尧也不是什么好性儿,即便其对安太后颇为纯孝,也不会让一个失了贞洁的女子入宫。所以俞蕴之大可安安稳稳的在一旁看戏,省的惹了一身骚。

这日俞蕴之将去给太皇太后请过安,随即折回了关雎宫中。不知为何,俞蕴之今日陡然有了兴致,吩咐半夏白芍备好纸笔,便站到了桌案前头。

俞蕴之抬手将宣纸铺在桌案上,先用墨线双钩白描后,取一只羊毫笔蘸色,一只沾清水。设色时颜色很淡,俞蕴之便多染了几次,将花、叶内侧的颜色以清水笔推染至边缘。

看着纸上呈现的花朵,俞蕴之一时之间心境不由更和缓几分,今日作的牡丹乃是以工笔画中的勾染之法为之,别有几分清雅之意。待宣纸上的颜料彻底风干之后,俞蕴之便吩咐白芍将牡丹图收起,随即返回了暖阁,草草用了碗茯苓燕窝粥之后,俞蕴之便又去了瑶华宫,眼下齐玲珑肚腹之中的娃儿着实算不得小,已然有七个月了,若是不好生看顾着,俞蕴之着实有些不放心。

入了瑶华宫暖阁,俞蕴之与齐玲珑相对而坐,瞧着齐玲珑高高耸起的腹部,俞蕴之轻笑一声,问道:“娃儿可还乖巧,未曾闹你罢?”

俞蕴之怀胎七月之时,下半身肿胀的厉害,虽说称不上寸步难行,但到底也颇有些难耐,加之当时有不少人对她腹中的孩儿虎视眈眈,着实称不上舒坦,眼下齐玲珑肚腹之中可是宫中唯一的娃儿,自然要好生看护着。

齐玲珑抬手轻抚着高高耸起的小腹,面上透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蕴之便放心罢,这娃儿当真乖巧的很,也不如何闹人,再有三月孩子便要出世了,届时我可便轻松了。”

闻声,俞蕴之凑上前头,也抚了抚齐玲珑的肚腹,一时之间倒是想起了和安。心下升起一股子怅然之色,不过却不好表现出来。正待此刻,忽见辛夷这丫鬟疾步走来,而后俯在俞蕴之身侧,低声说了几句。

见状,齐玲珑捧着温热的姜茶,送入口中,只觉肚腹之中都升起一股子暖意。

辛夷站直身子后,俞蕴之面上倒是现出极为明显的不虞之色,原本齐玲珑还不欲发问,现下见着俞蕴之如此模样,心下也不由有些担忧,轻声问道:“蕴之,到底生出了何事?”

俞蕴之对齐玲珑还是颇有几分信任的,现下也不欲隐瞒,径直开口道:“还不是舒桐居中又生出事端了?齐松玉那小娘子最近风头太盛,引得旁人嫉恨也是自然,现下不知被哪个给陷害了,满脸都起了红疹,整个人的相貌都似毁了一般,瞧着甚是吓人。”

齐玲珑知晓宫中的主子皆对齐松玉上心得很,所以此刻齐松玉生出事端,将俞蕴之惊动了实属正常。不过这小娘子到底是为何变成这副模样?

将齐玲珑面上的疑惑收入眼底,俞蕴之说道:“我觉得齐松玉倒不似中毒,毕竟在禁宫之中所有的吃穿用度,何时何地,都是记录在册的,想下毒,根本没机会,除非是那种极罕见的药。不过依着齐松玉的身份,恐怕也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那蕴之是否要去瞧瞧?你好歹也是贵妃娘娘,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径直颔首,俞蕴之眉头微蹙,凤眸之中划过一丝不虞之色。自炕上起身,便道:“我先往舒桐居中走一趟,你好生歇着,天寒路滑,即便要透透气,只在回廊中走动一番也便罢了。”

之于俞蕴之的叮嘱,齐玲珑颇为受用,杏眸中现出一丝和缓之色,起身相送。

离开瑶华宫,俞蕴之径直往舒桐居赶去,待入了舒桐居宫门之内,倒惊觉此地当真热闹的很,不止与齐松玉素来交好的郑禾如冯蓁儿在此,便连楚尧跟安太后也得了风声,此刻正在正殿之中落座,面色着实称不得好看。

俞蕴之面上带笑,只可惜那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冲着楚尧与安太后请安过后,便行至楚尧身侧,轻声问道:“陛下,齐才人现下如何了?可请太医来诊治过?”

闻声,端坐在八仙椅上的安太后面上划过一丝讥讽之色,道:“猫哭耗子假慈悲,说不准齐才人变成现下的模样,便是你出手为之!”

安太后口中言语着实不留情面,此刻正殿之中还候着一起子妃嫔,俞蕴之一时之间也有些羞恼辩解道:“母后为何如此开口,臣妾身为贵妃,掌管宫闱之事便已然不得闲的,又为何会对齐才人出手?”

“还不是因着嫉妒齐才人年轻貌美,这便出了腌臜招数,欲要毁了齐才人的容貌。”

实话说,齐松玉的容貌虽说出众,但比之俞蕴之还差了一截儿,俞蕴之也并非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娘子,又怎会因着区区容貌对齐松玉出手?安太后此言着实太过牵强,俞蕴之轻笑一声,也不欲再辩驳,只是转眼望着楚尧,轻声问道:“陛下可信臣妾?”

闻言,楚尧径直颔首,冲着安太后开口道:“母后,蕴之着实没有对齐才人出手的必要,她是朕明媒正娶的嫡妻,无论现下、将来,这后宫之中也没有人能越过她,齐才人也不成,既然如此,蕴之又为何要对一个尚未承宠的小小才人出手?”

见着楚尧如此维护俞蕴之,安太后面色更是难堪,不过楚尧已然是大乾王朝的帝王了,她也不好因着此等小事与其辩驳。

皱着眉头,安太后眼中的恶意丝毫未曾遮掩,道。

“先前太医已然入寝殿诊治过了,齐才人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脸上密密麻麻生的全是红疹子,倒是骇人极了,且因着用的分量不在少数,这红疹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褪。”

俞蕴之点头,清楚有的人身体确实与常人不同,那些东西也是吃不得的。

“齐才人到底用了何种吃食,方才落到如此地步?”

倒是楚尧接了话儿,指了指摆放在四方桌上的青花瓷碗,道:“不就是碗里面的珍珠粉吗?”

听得此言,俞蕴之不由一愣,按说珍珠粉,她自己也吃了好几年了,且素日里还以珍珠粉倒蹬胭脂水粉之类的小玩意,倒也没出什么乱子。珍珠粉有美容养颜之功,是从沿海那边运来上好的珍珠,仔细研磨而成。

因着每年采珠都要死不少采珠人,所以珍珠一直是极为珍贵的罕物儿,运到京中也是制成珠钗首饰,倒是极少有人舍得将珍珠给研磨成粉服食的。

年前送来的一批东珠,早便被京里的贵人都给定下了,其中俞蕴之得了分量自然不在少数,且因着珍珠的钗饰她有了不少,便将大半儿东珠都磨成粉末,素日冲服着,抑或调成香膏。

俞蕴之这习惯在宫中也算不得什么隐秘之事,便连安太后都有所耳闻,所以方才认为是俞蕴之用珍珠粉对齐松玉出手的。

抿了抿唇,俞蕴之开口道:“因着东珠是年前送入各宫室的,新入宫的妃嫔自然未曾得着东珠,既然如此,齐才人又是自何处取用的东珠,抑或是珍珠粉呢?”

听得俞蕴之如此开口,站在堂下的冯蓁儿眸光波动了一瞬,不过因着众人未曾注意于她,所以其现出的异样也未曾被旁人发觉。

安太后眉头一拧,道:“正是这个道理,磨成珍珠粉所取用的东珠,品相自是极好,众人皆知,品相颇好的东珠一入宫便源源不断的往关雎宫送,如此的话,俞贵妃还如何辩驳?”

径直走上四方桌前,俞蕴之以小指蘸了蘸青花瓷碗中雪白的珍珠粉,轻轻一捻,当真是滑润非常,将沾满珍珠粉的指腹送在鼻端,嗅着一股子淡淡的腥气,俞蕴之已然清楚,这青花瓷碗中的珍珠粉,品相当真不差,比之她宫中的珍珠粉,也在伯仲之间。

“母后,即便东珠一部分都送到了关雎宫中,但还有大半儿分赏给的各宫各院,便连身份矜贵的诰命夫人,珍珠也是一斛一斛的送,只以此便认为这些东珠出自关雎宫,未免有些偏颇罢。”

此刻候在堂下的妃嫔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她们可未曾想到,俞贵妃竟然如此大胆,连安太后的言辞都敢辩驳,若是惹得陛下不虞,该如何是好?

幸而楚尧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他明显瞧出安太后欲要借此事打压蕴之,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恼怒。先前若非母后以死相挟,他也不至于让蕴之只得了一个贵妃的位分,因此,楚尧对俞蕴之当真有些愧疚,此刻在见着其被冤枉,心软相护也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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