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觉得自己是在闹吗?
楚伊星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她再次情绪激动,“你为什么连这一点自由都不给我?”
战北罙忽然勾唇笑了起来。
自由?这就是她所谓的自由?
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来让他心痛吗?
战北罙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整个拳头瞬时血流不止。
他踉跄着脚步后退几步,像个魔怔一样盯着楚伊星看了好一会儿,指着她,冷吼。
“既然你这样倔强,那就让外面所有人都陪着你等死,楚伊星,是生还是死,你自己看着办。”
言罢,就提着拳头气势汹涌地离去。
战北罙摔门而出,走路带过的风声,似乎在呼啸而响。
偌大的卧室瞬间恢复安静,楚伊星紧紧咬着唇,抬头凝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眼里是孤勇的坚持,是愤懑的倔强。
许久,她才松了手,刀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见这张熟悉的大床,想到战北罙无数个夜晚躺在这里,想到那么多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她被迫进入这个房间,就在这张床上,这个男人对她极尽掠夺,楚伊星心里就窒息的发慌。
楚伊星弯下腰,脸色涨的通红,胃里翻涌的厉害,却只能吐出一点酸水。
因为饥饿和身上的伤,楚伊星浑身瑟瑟发抖。
可就算这样,她都不愿意到床上去——
因为上面有战北罙的味道!
一整夜,楚伊星都躲在一个角落里,圆睁的水眸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房门口,满满的都是恐惧与警惕。
如果老天真的要惩罚,就惩罚她吧,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而书房里的战北罙,同样彻夜未眠。
………………
翌日,清晨。
书房,战北罙挺拔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
直到墙上的古式挂钟‘噔,噔’开始报时,战北罙才蓦然回过神来。
他的脚下是落了一地的烟蒂,紧蹙的眉宇间满是隐忍的神色。
从昨夜开始,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隔壁的卧室没有传出任何声音,他生怕楚伊星出了什么事。
哪怕能听见她的一点哭声也好,可是没有……
他知道,若不是因为有她母亲在,她恐怕真的会寻思。
他艰难地转身看了看墙上的时针,六点钟。
她怎么样了?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昨晚有没有睡?
心头像是五味陈杂,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战北罙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角,转身出了书房。
立在楚伊星卧房门口,战北罙刚举起手,却又顿住。
她是必然不会开门的,他只会惹得她不开心。
战北罙立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里面有半点声音。
忽然想起她昨晚眼睛里的孤勇,一瞬间,战北罙的心头像是有千军万马涌过。
紧忙找到备用钥匙,将门打开。
推门进去的时候,房间里安静的厉害。
战北罙的目光瞬间触及到空荡荡的大床,心尖蓦然一跳,心头像是挤了零碎的石子,颗颗都将他的心割的血肉模糊。
他快速走进去,在整个房间里找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