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荆军见牛贲终于放下顾虑要收拾猿罡,自告奋勇道:“大哥,我去把这小子干掉!”说着,拔出手.枪,拧上消声器。
“诶,兄弟放心,既然大哥决定干掉猿罡,那自然少不了要兄弟出力,只是此事要做,就要做得干净,暂时咱们还不想让远在京城的猿达知道他儿子已死,所以咱们就要尽可能的封锁消息。”
牛贲确实是前期顾虑有点多,一直下不了决心,但他一旦决定,做某件事情,就会充分发挥他那颗远比绝大多数牛头人要缜密的头脑,此时牛贲就嘴带阴笑,“牛宏,牛青,你俩现在就带领心腹人手封锁东海镇各个出口,以捉拿海贼内奸为名,凡是出镇人等,不论是何缘由,一律拿下,如遇反抗,格杀勿论!”
牛宏牛青一听将军如此吩咐,顿时精神一振,高声应道:“遵命!”
“嘿嘿!就再让猿罡小儿多活片刻!”牛贲看着远去的牛宏牛青,咬牙道。
风铃虽然以前也觉得牛贲确实不像自己老以为的牛族应该忠厚老实,任劳任怨,反而是心机不浅,很多话都是说一半,让别人摸不着头脑,但总的来说还没怎么耍过阴谋诡计,可是现在从他决定这样做看来,这位牛大哥还真不是好对付的主。
“兄弟,来,先坐会儿,等他俩封锁东海镇之后咱们再去找猿罡,来人,上茶!”牛贲扭头对荆军笑道。
牛头人的战术执行力就是强,从一杯冒着热气茶上来,到晾的差不多可以入口下肚,这时间都不到半个小时,牛宏就派人来禀告牛贲说已封锁完成,可以下一步行事。
牛贲“啪”重重将小茶杯扣在桌上,忽地起身,沉声道:“兄弟!走!”说罢,迈开大步向外走去。
荆军终于等到这一刻,刚要出门,却见风铃将她的屠魔刀背在身后,看样子是要跟上去,他又赶紧劝道:“铃铃啊,你就别去了,你还小,不要看这些。”
“不行!我要去,我要看讨厌的大猩猩怎么死!”
风铃一听荆军不让自己去一百个不乐意,摇头晃脑,死乞白赖就要去,最后一看荆军主义挺坚决,她也急了,一手抓住荆军往旁边扒拉,也就稍稍大了那么一点力气,却把荆军推得连连后退,差点没撞到墙上。
荆军好容易稳住身子,发现风铃已经风一样跑出去,与牛贲并肩而去,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再看看一旁掩嘴偷笑的猫嫣然,一瞪眼,道:“你回去休息!别跟着她瞎起哄!”
猫嫣然一听,立马嘴一瘪,看着荆军故作严肃的神情,只好应道:“哦!”说完出了门走进隔壁。
荆军眼看猫嫣然这才长出口气,正欲拔腿跟上,忽然想到什么,又冲里面喊道:“嫣然你可乖乖呆在屋里哈!”
“知道啦,大哥,我睡觉!”细嫩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接着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荆军紧跑几步跟上牛贲、狗无疾以及风铃三人。
牛贲回到演武厅,召集众部将,不多时马万程等十几名副将全部排列两班。
牛贲大眼凝视部下,几分钟后,他才缓缓出声道:“诸位,我东海镇前几日被海贼围困,更有去青木岭剿匪的牛宏部被伏兵在十牛谷,所幸天不亡我,在闪电大魔圣的帮助之下海贼兵退,但此事绝非偶然,现已初步确定是由内奸向海贼通风所致,而内奸并非他人,正是猿罡小王爷。”
牛贲说到此,故意闭嘴不说,而是双目精光挨个扫过大厅之上的众多将领,片刻之后他终于放下心来,因为底下的那些副将听自己说出猿罡的名字之后并没有出现大惊失色,不可思议之类的夸张神情,反而个个都是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只见马万程出列,抱拳道:“不知将军下一步如何打算?”
“哼!猿罡小儿竟敢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我等身为猿皇部下,自当将之灭杀,以儆效尤!众将听令,集合人马,前往镇王府捉拿反贼,如遇抵抗,就地斩首!”牛贲大手一挥,下令道。
众人纷纷抱拳应诺,全都一脸兴奋之色,可见这个猿罡在东海镇有多么不招人待见。
却说猿罡,他这次从通天城回来,的确和他父亲清王猿达有过密谋,说到如今猿皇日益年长,已有多次提过要收回辅政亲王的部分权力,并且朝中还真有一批人在支持猿皇。
如果他们父子贸然在京城发动政变,代价不小,这才最后商定由猿罡在东海镇利用一切手段和海族取得联系,许以海族东海镇所辖区域为条件帮助夺权成功。
没想到一个机会来的如此之快,那就是牛宏率领将近一半的兵力去了青木岭平蛇患,猿罡立刻派人将消息送到螃霸手中,之后就开始了围困东海镇,伏兵十牛谷的事情。
原本按照这样的计划,即便不出动高端战力也足以将牛贲等一众牛头人拿下,这样一来,边防动乱,猿皇势必要派兵镇压,可要调动军队必然要通过猿达之手,如此这般,他们父子政变夺权就会顺理成章。
只是,猿罡万万没想到去往青木岭的队伍中有了荆军和风铃这两位在他看来毫无危险的人物存在,而正是由于他俩,十牛谷之战中,海马王的幼子海马域被暗杀,海族精锐龙虾战士让风铃一个小姑娘灭了三分之一。
昨日鲨平与螃霸汇合立即暗中来函质问那个母猴子是怎么回事?是否真有诚意合作共事?
猿罡费尽口舌才解释清楚,并答应在镇内暗中出手杀掉风铃,可又没想到今天大清早就有人骂阵,等明白过来是海马王亲自来替子寻仇。
猿罡不由暗乐,心想这下倒好,不用自己想办法了,有大魔圣出手还用得着来阴的,但是更没想到的是后边又来个魔圣,还是威名震震的闪电大魔圣,直接就把海马王吓蔫了,最后螃霸也只好退兵,搞得这次从前到后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