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田振,痛苦不堪,眼睛看不到,被重击后,趟在地上,命悬一线,呼吸急促。风扬持起清风剑缓缓的向田振走来。
台上的风力山,看到风扬瞬间转危为安,堪堪把心放到肚子里,转念一想,“小子,好样的,虽然这样胜之不武。”接着又摇摇头:“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还有这么一手,难道受伤后真的转性了。”
田金洪,本来还笑眯眯地,这转变的太突然,看到风扬的举动,立马站起来大吼:“简直是卑鄙无耻,手段太下三滥了。”
“这简直是流氓地皮无懒的作风。”田家子弟愤慨道。
“没想到,这也行,不按常理出牌,太震惊了!”风家子弟惊呼道。
“今天真是大开眼见呀,太奇葩了吧。”围观的武者,有的鄙视,有的赞叹,褒贬不一。
风扬才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他一向秉承“不管是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的原则。无论是打架,比试,杀人,亦是如此。站在田振的面前,一剑刺出。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这是要致田振于死地,一向行医积德积善的少年转变的如此之快,就连风力山这个父亲和风家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风扬的这个举动。
田金洪吓出一身冷汗,也不顾什么家族大比的规矩了,一个闪身飞出,在空中弹出一道劲气,弹开了清风剑,随之而来大手一挥,一个巨大的掌印向风扬拍来。
“田秃驴,你敢!”风力山几乎与田金洪同时起身,用更快的速度飞来护住风扬,双拳迎上,“呼呼呼”劲气抵消,就这也把风扬吹出去七八步。
风扬惊叹道:“真师修为果然强悍。自己的实力还是差的太远,要加把劲努力修炼呀。”
“田金洪,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输不起么?”风力山喊道。
“什么意思,这小兔崽子,使用阴招,胜之不武。”田金洪阴冷到:“还欲杀我振儿,我岂能留他!”
“那你就光彩了,不顾大比规矩,擅自打破比武,还以大欺小,你可是真要脸呀。”
“哼,那又怎么样,反正要杀我振儿就是不行。”
“还真是嚣张,有我们风家在,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
“风家,我田家还真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今天就是你们风家灭亡的死期。”田金洪挥手道:“猛虎堂的兄弟出来吧。”
只见原来站在田金洪身后的三名黑衣人撕开黑袍,漏出一袭黄衫,右胸前刺着一记虎头,好不威武。也来到中央的擂台把风力山团团围住。下边混在田家子弟里面的猛虎堂帮众也显露出来,黄灿灿的一大片,足有百余来众。
田金洪讪笑到:“风力山,你以为你们风家在榆州城能一手遮天么,以前你们兄弟几人仗着修为高那么一点点,可以压制下我们田家;现在,你们兄弟死的死,伤的伤,还丢了镇族之宝,也没有换回来更厉害的功法秘籍,反倒元气大伤,你们风家气数已尽了,哈哈哈哈。”
“我就猜到你们田家没安好心,原来截杀我风家的商队是你们搞的鬼。卑鄙小人!”风力山继续道:“哼,我说过,我们风家不会任人宰割的,看谁能笑到最后。”
“拍、拍、拍。”三声响声后,从远处飞来三人,“哈哈哈,华展小儿,没想到你居然也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过后,三个穿着朱红色袍子的人与猛虎堂的三人对立而站。
一会哗啦啦,又一群穿着朱红色衣服的人向这里奔来,约莫也有一百来号人。
榆州城里的武者,和其他家族参加大比的人,一个个都给瞢了,搞不清状况,不过看这架势,一场大战肯定是避免不了了,个个都噤若寒蝉。
风扬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和他预料的差不多,等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默默而立,一点也不担心。这场面,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内心,激动不已,久久不能平静。不过,更不能平静的还在后面呢。
就是刚才大声讲话的那个粗狂男子,迈出一步,喊道:“猛虎堂的华二少爷,也亲自来参与这等事情,真是意想不到呀。”
“秦浩林,你不也是来了么。赤狼帮不是仗着榆州城风家的丹药,你们能拼得过我们猛虎堂么。”华展盯着秦浩林继续道:“今天我们就是要灭了风家,斩断你们的后援,看你们以后拿什么和我们拼。”
“有我们赤狼帮在,你们的诡计休想得逞。”
“猛虎堂的兄弟们,上!”
一声话后,两帮人战到了一起,风力山和风扬的大伯,以及管家黎叔,飞出来,朝田家而去;而风家和田家的子弟平时就矛盾不和,现在又是分外眼红,片刻,也撕打在一起;赤狼帮的帮众和猛虎堂的帮众好像约定好了似的,各自找到各自的对手,一哄而上。这场面好不壮观。
风扬跟没事人了似的,傻傻的站在那里:“大场面呀,大混战呀,真他么的爽呀,看着我都热血沸腾了,比以前没有穿越过来的古惑仔、黑社会们火拼场面大多了。”正在胡思乱想的风扬被一个人砸到身上,一屁股坐到地上,才从愣神中缓过来。
地上一片片灰尘荡起,能把一人多高的人给罩住,空中到处劲气、旋风、凝结成的真之气乱飞,其中还夹杂着石头,断臂残肢,各种武器横空而过,鲜血乱撒,惨不忍睹。
风力山和田金洪两人可都是有必杀对方的心,一出手都是杀招,拼的实在厉害,风力山已经衣衫破裂,胸前还有两道抓痕,被田金洪修炼的邪阴爪抓伤的;田金洪也不好受,蓬头垢面的,被风力山的掌刀削掉了发髻,左臂也受了伤。
本来风力山为了能让风扬修炼,替打通经脉修为大损,而后得到风扬给的打坐丸和玄精丹,修为恢复了,才能和田金洪勉强战个平手。
赤狼帮的秦浩林与猛虎堂的华展都是斗了十几年的老对手了,彼此知根知底的,虽然打的难解难分,也挂了彩,但是都伤的不重。其他的剩余两对高手也一样,旗鼓相当。
其他的帮众就不一样了,都下手极重,甚至还有得肉搏,对刺,同归于尽的。这场面都快赶上赵本山说的小品了:那家伙,那场面,锣鼓喧天,彩旗飘飘,人山人海,人头涌动……额,不好意思,扯远了。
风扬被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了,身上到处是溅得鲜血,时不时飞来一个断臂、半截小腿,恰好捧在手里,看到瘆的慌,赶紧扔掉。
风扬这家伙为了克服心理的恐惧加恶心,躲避着飞来的“偷袭”,一路上见躺在地下受伤的,半死不活的人,就是两脚,或是给上一拳,外加一剑;以前的他就曾幻想,自己是个将军,在战场上英勇无比、杀戮八方,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呀。现在虽然场面小了点,但是内心已经心潮澎拜了,把风扬的阴暗面暴漏无疑。
以前从来没有杀过人的风扬,现在小小的过了把瘾,不过也是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伤者,又是一剑,刺在一个伤者身上,伤者抱着剑说道:“我是赤狼帮的,是来帮你们风家的,你怎么,你……”
“额,不好意思,人太多,没看清,误伤、误伤。”风扬心慌失措的回答道。那位伤者听到此话,更是气血攻心,一吐血,挂了。
风扬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向四周看了看,迅速逃离了案发现场,口中呼出了一口气:“幸好看见的人不是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