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飞燕信了,因为她的心乱了,女人的心一乱,就容易失去判断力,并开始想入非非。
龙宇天将信将疑,只是此刻不便去深究,虽然自己曾经经历过比刚才更惊险更刺激的事情,但那时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自认为了无牵挂,满怀的青chūn激情需要宣泄,而现在心智已经成熟,除了家族继承的重担,更有了对爱人琴南的一份责任。
“陈兄,大恩不言谢,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龙宇天伸出手来握住陈子轩,语气诚恳。
陈子轩微微一笑,知道龙宇天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背景和经历,龙宇天其实是一个骨子里很骄傲的人,能得到他的这样一份承诺,确实不易,让人心里暖洋洋的很是受用。
陈子轩第一次觉得,除了为自己的女人去插人家两刀,其实为了自己的兄弟去两肋插刀,感觉也蛮好的。
龙宇天与琴南先离开后,咖啡棺清静的包间里,只剩下陈子轩和飞燕两人,因为之前的撩拨,飞燕的心绪仍未平伏,顿时气氛有些暧昧和尴尬起来。
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似乎都有话想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终是陈子轩打破了平静:“飞燕,今天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家。”
飞燕微微一愣,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淡淡的失望,今天,就这样结束了吗?
与宫小术对峙时的紧张刺激,到陈子轩一手定乾坤的诡异神奇。再到刚才自己的小白兔和小心脏都被他包握,这些个,都是飞燕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体验,让她的小神经一直都处于亢奋状态。正是意犹未尽,期待着接下来还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却听到陈子轩说“今天你也累了,我送你回家”。
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不应该继续下去,再发生些什么更有意思的事情吗?
淡淡的失望加上小小的不满,终究敌不过女孩子心里的那份骄傲和矜持,陈子轩送飞燕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直到飞燕下车。
“你什么时候安排我采访阿禅和金小小?”下车之后关上车门前,飞燕忍不住开口问。
能安排采访《宫锁心玉》的女主角阿禅和《步步惊心》的女主角金小小,本是陈子轩这一次引飞燕来见自己的一个借口和理由,只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有婿人意料,让原本的借口和理由变得并不太重要,飞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最后忍不住这么一问。
“我会尽早安排,你有我的电话,打给我。”陈子轩回答。
陈子轩的车并没有熄火。看得出并没有下车的意思,飞燕微微的撅了一下嘴,一扭头进了楼。
或许陈子轩此刻的行为暗合男女追求相处之道里的yù擒故纵,见好就收。但其实,陈子轩并没有刻意去为之。不知道为何,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陈子轩的心里,总有些隐隐的不安,但一时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独自回家的路上,陈子轩很想理顺心中的纠结,想了很多。他相信飞燕应该不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曝光于报端,他相信龙宇天就算是十二分的好奇却不会去探究自己拥有的神秘力量,他相信以曹冲冲的机灵和能力一定能够应付在场的橙帮兄弟,但是宫小术那一边呢。
对于陈子轩关键时刻随xìng而为的“封印之术”,却是他第一次使用,不同于对付孙虎胜那次使用的隔空扼喉,那一次见过自己神秘力量又还活着的,只有曹阿豹一人,而这一次,却是在几百人面前,众目睽睽之下。
最关键的,是陈子轩并不知道宫小术在中了他的“封印之术”后,在变成一具石雕之后,在被人抬回去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即使陈子轩拥有了无名心法赋予他的神秘力量,能够在关键时刻对关键人物进行控制,但他毕竟不是上帝,不是真正的神,可以知晓并掌控世间的一切,这一点,其实他和云水瑶,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今天的事情过后,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而实际上,在金城的某些地方,已如惊涛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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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rì之后。
在金城小西湖畔的一座隐秘的大宅院里,传来一阵怒叱并伴随着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
站在厅堂下首的一位年过五十而不安天命的中年男子,即使身穿着被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手工定制西装,光可照人的皮鞋上找不到一粒灰尘,面容上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憔悴和焦急。
站在中年男子身后一侧的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仍在不停的隐隐抽泣。
“胡闹简直是胡闹”
厅堂正首的老者在摔碎了伴随自己至少有十来个年头的青花瓷茶碗后,依然怒气未消。
而那位中年男子和贵妇人却不敢出声反驳或解释。
整个厅堂里的人都低着头,不敢与站在正首的老者对视。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仿佛抽空了,就连门外院子里那棵百年榕树上的知了都停止了鸣叫,不敢拂逆。
此刻怒气冲天的这位古稀老者,正是已经多年不问家事,平rì里只是喝喝功夫茶喂喂八哥打打太极的逍遥太上皇,金城第一大富家,宫家的老爷子。
站在老爷子正对面的那位中年男人,却是现如今金城宫家的主事人,宫小术的父亲,那位挂着各种顶级职务各种闪亮光环,又与众多女明星有染的,大花花公子,宫大贤。
宫大贤宫小术,是金城宫家的长子嫡孙,是金城宫家庞大家族产业的指定继承人。
今天,站在厅堂里的人,除了宫大贤和他正妻,还有他的二弟、三弟,二弟媳、三弟媳,以及几个侄儿侄女。
除了已经远嫁国外的四妹宫大爱及其家人,宫老爷子膝下的三个儿子及其妻儿,都在场。
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聆听宫老爷子的家训了,紧张而街的气氛,让大家都觉得有些过于沉重和压抑,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之前,宫老爷子在最终确定家族财富的指定继承人之前,那段灰暗而紧绷的岁月。
“家门不幸,教子无方啊”
伴随着咚咚两声,宫老爷子左手的拐杖朝着宫大贤方向重重的捶击地面,痛心疾首的语句同时敲打在宫大贤已经慌到极点的心上,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浸湿。
宫大贤左侧站着的,是二弟一家,他低着头偷瞟了一下他二弟宫大德,发现这位身居中南省委常委,省宣传部部长的弟弟,低垂着眼帘,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又瞟了一眼站在右侧的三弟宫大友,金城城市商业银行的行长,嘴角斜翘,明显有着一副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的表情,这让宫大贤不自觉的狠狠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暗定心神,又挺了挺自己有些向前微曲的身子,心里想着老爷子此刻光顾着教训自己这个宫家的家主,却不说些有建设xìng的话,实在是于事无补又容易惹得旁人重生觊觎之心。
“大贤你别左顾右盼的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宫老爷子看出自己面前的这位长子心里的那些yīn暗心思,痛声道:“我当年给你们四兄妹起名,大贤大德,大友大爱,就是要你们以贤德为本,以友爱传家,而你看看你们——唉”
身居官位的宫大德向上翻了个白眼后,又恢复面无表情,嘴唇紧闭,什么话都不说,而宫大友却忿忿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象是说着关我们什么事。
观察着自己三个儿子的表情和反应,宫老爷子的眼神渐渐从痛愤之中,回转过来,重又恢复到那种鹰隼般的冷漠和冷静,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厅堂外的天,外面艳阳高照,临近中午了,太阳有些白花花的晃眼,看久一点甚至有些让人晕眩,这让他的心神有些颤动,思绪似乎回到多年之前的岁月。
早年间宫老爷子是治家极严的,严到甚至有辛刻,特别是在选定继承人之前,全家当庭怒叱喝骂和责罚的家训是常有的事情。现在在外界看来,宫老爷子的治家也是极成功的,不然也不会培养出这几个现在都是身居高位的儿子。而宫老爷子当年也是极具智慧,在研读了史书,参详了帝王世家的各种传承经验教训后,最终选择在自己身子还康健的时候,就确立长子嫡孙为指定继承,将自己当年打下的江山,创造的巨大财富,交由家主宫大贤来管理,避免以后可能出现的家产的残酷争夺和家族的分崩离析。
最近几年来,宫老爷子身子依然康健,却已经不再直接插手家族产业之事,而是放手让长子宫大贤去打理,老二宫大德有家族的背后支持,官路一直亨通,在几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宫老爷子在背后也使了不少力,让他终于官至中南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部长,不过再往上爬却也十分艰难。卡在天花板上的老二近年来看着自己的大哥名利双收,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zìyóu自在,不象他要顾忌着sè字对政治前途的影响,心里难免有些失衡。而身为金城城市银行行长的老三,天天守着一堆堆的钱却又不能随便自己花,更难免对大哥手中拥有的巨大财富眼红。
“爷爷,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这事情,本就有些诡异,怕是也怪不得大伯。”柔而磁xìng的女声轻轻在宫老爷子的身边响起,终是有人斗胆打破了老爷子威严下的沉闷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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