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寺湖北山外的三化村,一队警察从村口而出,领头的是一个年轻女警官。八 一中? ?文网?w?w?w?. 女警官略显苗条的身形,掩藏不住她逼人的英气,而她五官也颇为精致。
女警官叫史娜,才工作三年,现下已是江望县刑侦大队的队长。随着她在村口停下脚步,旁边一个面容瘦削的警察上前问道:
“史队,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要不还是把嫌疑人带走吧?”
“带走?”史娜瞥了一眼说话的警察,道:“那女的明显怀孕了,怎么作案?而且她之前还想给死者把孩子生下来,你说她会找人去作案么?回去,上面要追责的话,有我呢!”
……
半个多小时后,史娜回到七湖镇派出所,得知另一个嫌疑人被放掉的消息,怒气冲冲的找到了范所长:“为什么?是局里那个领导下的令?”
“史队长,消消火——”范所长呵呵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是上面的上面,你就不要多问了,再说,领导又没说错,我们本来就没有掌握证据嘛!”
“砰——”的一声,史娜摔门而出,在她看来,范所长的政治觉悟很高,高到了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地步,而这是她最反感的。
那一声大响,范所长并没有丝毫怒意,没当面被拍桌子,已经算幸运了。他可是听说过这个年轻人能力强不说,家世更不得了,对于敢和江望县警察系统老大拍桌子、并且拍了之后没有任何后果的人,要是去计较什么,他老范岂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
下午三点半,在单身宿舍楼的同事那儿打麻将的赵宝平,急匆匆的回了自己房间,火的换了一身衣服,梳了梳头,又上了些啫喱水,在镜子前照了好几遍,才跑着步下了楼。
“你——你好!”赵宝平看着那梦寐以求的微笑,往日利索的舌头却打了结。
“你好!”来人正是从派出所出来的史娜,她看着赵宝平的头,忍不住笑。
“要——要不到我房间坐坐?”赵宝平也觉得自己太紧张了,好不容易凑出了一个笑脸,可那表情更让人忍俊不禁。
“行了——”史娜‘咯咯’的笑出了声,随之捂住嘴,少时,她神色一正道:“客气话咱们就不说了,我告诉你,你不是我的菜,但是你这个人我觉得还不错,七湖镇我也不认识别人,想找你帮个忙,你愿不愿意吧?”
“啊——”赵宝平面色一黯,不过对史娜的性格是愈欣赏了,很快他吐出一口气,变得自然了很多:“没问题,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
史娜目光一亮,她没想到赵宝平有这么快的转变:“你这性格,咱们倒是可以做哥们儿!”
‘哥们儿!’赵宝平苦笑道:“说吧哥们儿,我能帮你什么,只要能办到,定不推辞。”
“我要去调查一个人,私下行动——”史娜点点头道:“就是这次范三的案件,东湖村的一个嫌疑人,本来说好要抓的,结果被放了,我得去看看!”
“没问题!”赵宝平说完,一怔——范三、东湖村、嫌疑人,他不用问都知道史娜准备去调查谁了,刚跨出的脚步,停下道:“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怀疑是陈沐岩?他是绝对不可能的!那天我和他一直在一起,喝酒喝到晚上才回来。”
“真的?”先前史娜从三化村回来,便觉得凶手是陈沐岩的可能性又大了几分,还在恼怒当时分派任务时的计划。赵宝平的肯定,没有打消她的直觉,顿了顿,她道:“你有他的照片或是什么没?所里的信息基本是空白的。”
“照片?真没有——”赵宝平心念一转,又道:“不过他和我一个同学很像,那个同学的照片我有——”
“走!到你房间去!”史娜没等赵宝平的话说完,便先往楼梯行去了。
……
“是他?他是你同学?”
这是史娜看了照片后,唯一留下的两句话。
史娜回到县城已是晚上了,她关在房间中,开始了思索——根据职业的嗅觉,她觉得陈沐岩的可能性很大,可赵宝平应该不会做假证。
如果这个陈沐岩是那个人,那就能说得通了,不用想也能肯定是那人做的。可工作几年,她已知道了一些从前不理解的事,如果真是那人,自己的能力必然不够……
但赵宝平和那人是同学,应该不会认错……
过去的叛逆,使得她对曾见过一面的那人从来没有深究,也没有过多的向父亲打听,可当前这个嫌疑人资料的空白,勾起了她浓浓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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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又连下了两日,两日中,6依芸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尽管修炼者对于人体的经脉有必需的认知,陈沐岩能清楚女人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只要醒过来,修炼的根基即便有损,以先前只有炼气期的修为,只要以后能有资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女人神经中的隐患,他终归不明白会有多大影响,心头又罩上了一抹阴影。
下午,6峰来了。
上次省城之行的无果而终,柳心眉的病情——6峰原本矛盾着,来之前还没想好怎么说,不过以他的了解,如果不急,陈沐岩肯定也不会问。而一进门却是见到陈沐岩的满面焦虑,再一看床上的姐姐,其他的事情只能往后再说了,探查完姐姐的情况,他道:
“我看还是送医院去看看吧!”
陈沐岩点头,现在只有这个办法再试试了。
两人正准备出门,孟老却上门了。屋里的情形,举目可见,孟老带着泪花道:
“都是因为老头子我吧?小岩啊,这次是孟爷爷把你害了!”
陈沐岩一愣:“您怎么知道的?”
“老头我除了当兵的几年,在东湖村住了一辈子,哪里有什么仙女……在部队时,有一次我们执行任务,我是见过那些能力者的……那天,你带那女娃儿到我家,我一看便猜出了她就是村里面传闻的仙女……而且我的身体,自己怎么能不明白?肯定是你师姐用内功给我治的,本来你们走了,我也猜到你们不想让人知道,可我还是想来看看,结果……”孟老摇了摇头,有些哽咽。
“孟爷爷您多想了,没有那么严重,只是需要静养。”陈沐岩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他也没想到孟老什么都明白。
孟老摆摆手道:“你也不用给我宽心,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还有,你醒来那日曾问我窦家那兔崽子的情况,我当时没有深说,但也猜出你和他定有怨恨……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大叔和你孟姨都是被他和那个不要脸的害死的,但是没有证据。事出后,警察却都是来走过场的,我便明白了无能为力,而且经此打击,也已心灰意冷……后来我才知道,他家十年前傍上了班城市的一棵大树……如果你有想法,一定要谨慎行事,如今那小兔崽子可不是普通的混混儿……”
“孟爷爷,要不您和我们一块儿到班城去吧!”老人的孤单凄凉显而易见,而芸姐的身体情况,陈沐岩也拿不准何时方能好转,兴许此去便得很长时间。
孟老出神的看了陈沐岩一阵,道:“我老了,不想动了,而你——非池中之物,虽然我不知道你前些年都干了什么,但你眼睛里表现出来的告诉我,隐居或者是呆在一个地方,那不是你的未来……如果你想帮我老头子,那我还真有一个心愿,就是你孟二叔——”
“孟二叔?”陈沐岩只听过说孟家二叔孟永庆当兵之后,没几年便没了音信。
孟老点点头道:“是的,就是永庆,根据我的猜测,他没有音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叛变投敌,二是执行秘密任务去了……但我的儿子,我想他叛变是不可能的,所以只会是第二种,如果有机会,我希望……”
老人话没说完,似乎他也知道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