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一死便知道了。”
这句话就是江寒得到答复，很不尽如人意。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位女鬼大姐在他答应帮忙寻找木瑞瑞后，思量一阵，似乎觉得他还算可靠，便离开了林晓清的家。
事情完满结束，江寒总算松了口气。
最起码不会为被林晓清误认为是猥琐大叔，报警抓起来。
他推开卧室门，做出高深模样，道：“法事已毕，自此再无邪祟滋扰。”
“大师是我误会你，我同学现在已经好多了。就是、就是……”林晓清咬着嘴唇，支支吾吾了半晌，小脸露出颇为窘迫的神色，“就是大师，我们都是高中生也没有多少钱，你看这费用能不能少一点？”
“费用？我没说要钱啊。”
这家伙那是图钱，他不过是意欲吸取冤鬼怨念修成“分魂术”，去偷窥罗樱。
各得其所罢了，何况他还颇为惬意地吃了四分钟豆腐。
“原来大师是为行侠仗义，不图回报的高人。我懂我懂，你就是电视上演的那种在深山老林中修炼多年，身怀绝技，奉师门命令到红尘中历练的——茅山弟子。大师，你是那一派的？见没见过僵尸？会不会画符？盗墓那种事你做过没有？”
江寒被问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这小姑娘绝对是网络小说看得太多。
揉了揉额头，嘴角漫开懒散笑意，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哈。
“大师……”
末了，林晓清又送给江寒一条香烟，作为答谢。江寒也没再拒绝，便揣着香烟坐公交车，回到了南乐公寓。他急于回来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试试吸收了女鬼的怨念，自己的实力到底是否有所提升？
“朕纵使弃了这如画江山，也要用岭上梅红，点染你如黛弯眉。”
“皇上，你不可——”
一进房门，江寒便听到电视里两句酸倒牙的台词，斜眼往电视上瞟着，鄙夷道：“扯淡，身为皇帝哪个还不睡千把女人？这也太玛丽苏，完全不符合历史，我要是皇帝还说什么废话啊，直接就把那女的扑倒。”
罗樱懒洋洋地抬眼看了江寒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电视，道：“蠢货，今天出去做什么”
“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也。”江寒摇晃着手指显得颇为得意，但看罗樱瞪眼过来，又立即正色，“我有正事说。今年四月份的时候，九头帮的大胡杨是不是绑架了一个叫做木瑞瑞的小孩？这小孩有四五岁。”
“我想想。”罗樱闭眼思索片刻，站起身走了几步，“有这事，他的母亲名叫吴溪秀，曾到柳江市局报过案，但具体是不是九头帮的大胡杨绑架并没有确定。这件案子有其他牵扯，是由柳江市刑侦大队在调查，你怎么知道？”
“我是听人说的。”
“就这个，没别的事了？”
“我是想问一声，你能不能帮忙找到这个木瑞瑞？”既然已经答应女鬼，江寒也不愿意食言，毕竟跟鬼还说“鬼话”就太不地道。
“既然跟九头帮有关系，我会帮你留意……你怎么主动关心起这事，跟他家里有亲戚？”
“就是算是吧，反正你要查九头帮，这也算跟你提供个信息。”把寻找木瑞瑞的包袱抛给了罗樱，江寒自觉浑身轻松，谄媚地笑起来，“多谢樱姐！您真是扶危济困的好同志，改明儿找到了我请你吃饭。”
“我可不大敢跟你一块吃饭，就你的一顿十二个烧饼、两斤熟肉的饭量，知道的是咱俩一块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喂猪呢。”
……
至夜，如水银般的月光落下来时候，江寒变得极为兴奋。因为等待了十几个小时，此时终于可以试验吸取女鬼怨念，实力到底能有多大提升？当然还有撩人的旖旎春光，让他内心骚动不已。
所谓食色性也，不提也罢，提了不免让人面红耳赤。
平复心情后，他在月光中盘坐下来，调整呼吸逐渐进入“原妖九变”修行状态，仔细地体察着身体状况。几分钟后便清楚感觉到身体力量又有明显增加，几乎比自己修行一整月的刻苦修行效果都要显著。
可惜此时没有测力工具，不能试试他的力量到底如何？
但这也足够令他浮想联翩，暗忖如果以后吸收更多的怨念，身体力量突飞猛进，说不定也能达到古代传说中的“四象不过之力”，刀枪不入，一纵百十米高，徒手掀翻坦克车等等，到时候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由此，季苍老妖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提升为亲大爷。
“我要是真那么牛-逼，该做些什么？”
“钱，对要有钱。我去抢劫些黑帮组织外国军阀，聚敛他个百十亿……然后，我应该正义一点，打奸商揍贪官，对对应该这样。我有钱又正义，颜值也属于中等偏高，绝对会有很对姑娘对我垂青，为我献-身。”这家伙的理想仅止于此。
“到时我会很出名，但我要装得低调……对，就这样。”
江寒的脸上浮现出小人得志的神情，嘴角一抖忽然笑出声音，
这时卧室里传出罗樱的骂声：“大半夜的你又发什么神经癫痫羊角风，要笑就滚出去笑，变态。”
“小娘们儿竟然敢辱骂江大爷，看来是春心萌动急于被扑倒了。”这话是他心中所想没敢说出口，只是嘴角扬起一个邪魅的弧度，呢喃自语起来，“我现在是打不过你，可咱有别的方法不是？小娘们儿我真的已经忍你很久了。”
但见他身上虚影摇晃，元魂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卧室。
而与上次施展“分魂术”不同的是，这次元魂有了一丝凝实感，视线也更加清晰。“看来女鬼怨念对分魂术的补益最为显著，这次应该能看清楚。”元魂与江寒表情同步，露出邪笑，立时穿墙而入到了卧室，走到罗樱床前。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罗樱忽然翻了个身，露出胸前佩戴的玉坠。玉坠被月色映照忽然间青色毫光大作，就犹如无数绵密的针芒充塞到了整个房间，“嘭”的将元魂震飞出来。
“这是什么？”
在江寒震惊的同时，元魂已经归位，随之他便感觉一股阳刚灼热之力，从元魂蔓延到灵魂深处，像是同时承受瓮刑和炮烙之刑两种酷刑，痛苦不堪，“啊”的高喊出来，抱住头在地上来回地打滚。
脖子上的青筋凸显出来，双眼里崩出一道道通红血丝。
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剧烈喘气。
而罗樱感到是一阵轻微晃动，不由以为猥琐这家伙是在以某种剧烈动作解决个人问题，在卧室里骂道：“你个傻-逼又鬼叫什么，真恶心。”
我热我热！我想……”
“想你大爷，你要是敢进了卧室，我把你腿打断。整天就知道看那种动作片，真是变态，你怎么不自己去拍呢。”罗樱哪儿会知道江寒正在承受着犹如炼狱般的折磨，几乎是生不如死，根本没有心情去考虑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