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春兰冒死给她送金创药,怕是伤口早就感染了,自然也没有了舍身相救的一幕。()
那方,失去理智的穆凝雪扭打着南玉,连踢带踹,使足了劲朝她的小腹踢去。“让你跟我争,你也配!”
南玉身娇肉贵的,哪里经的起这番折腾。被穆凝雪又拉又拽,她痛的眼泪哗哗往下流,冷不防穆静晗一脚踹在了她的小腹上。南玉惨呼一声,鼓足了劲喊道:“二小姐您醒醒,奴婢是南玉啊!”
穆凝雪恍惚着站起身,一步步朝南玉凑近。看着痛哭流涕的人,拉开头发一看,面容依稀可辨是南玉。
这人是南玉,她打错了人?
不对啊,她明明记得是抓住了穆静晗那个贱人的脖子的,怎么会眨眼就换成了南玉?
穆凝雪阴沉着脸,抹了把汗,看向婉玉。“这到底怎么回事?”
婉玉见穆凝雪总算是晃过神来,跪下,哭诉道:“小姐,奴婢刚才看你跟大小姐要打起来,跟南玉商量了下,要把您跟大小姐拉开。奴婢负责抱住二小姐往外拖。
谁知还没碰到二小姐的衣角呢,就看到大小姐踹了南玉一脚,紧接着您就抓住了南玉的头发不放,说那是大小姐……”
后面的话也不用说了,穆凝雪误将南玉认成了穆静晗,把南玉毒打了一顿。看南玉昏倒在地,穆凝雪深感愧疚,抬头,狠狠的瞪了穆静晗一眼。“这些事都是你干的?”
话语中带着疑惑,可穆凝雪笃定了就是穆静晗干的。看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穆凝雪就觉得恶心。
姨娘说的对,没娘养的就是没教养,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穆静晗根本不配做她的姐姐。留在穆府也是丢爹爹的脸。
“妹妹说哪里的话,我一没争,二没抢,是妹妹误把南玉当成了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穆凝雪气急,口不择言。“明明就是你干的,要不是你蛊惑了我的心智,我又怎么会把南玉打一顿?穆静晗你这个妖女在哪里学的妖法,我要去上告爹爹。”
“妖法?”穆静晗笑得直不起腰,她不过是用了个最简单的迷心术罢了,竟然被说成是妖法,她也是醉了。
穆凝雪怒气更盛,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穆静晗你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妖法,我要去禀告爹爹清理门户。”
穆凝雪笑了两声,笑声中含着不屑。“爹爹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我。穆静晗,你就等死吧。”
“求之不得,还请二小姐赶紧去告,最好把我弄死。一个默默无闻,形同废材的大女儿竟然能打他天资聪慧,冰雪可人的二女儿一巴掌!这话落到爹爹耳朵里,你说,他会不会相信?”
穆凝雪气极。“你…一派胡言。穆静晗你明明实力已经比我强了,打一个巴掌又有什么不肯能的?这事情就是你挑起来的,跟你脱不了关系。”
穆静晗做了个请的姿势,笑道:“那就请妹妹赶紧去告吧,我倒要看看爹爹信你,还是信我?”
这些年她在府上积攒的声望就是个负数。就连穆礼唐也相信穆静晗是个一无所长的草包。一个草包能打他宠爱的女儿一巴掌,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若是穆礼唐,肯定相信穆凝雪是为了吃醋作出的小女儿手段,目的是为了让他这个不受宠的大女儿日子过得再差点。
穆礼唐是可以容忍一个庶女爬到嫡女的头上,但前提是这个庶女有价值,值得他去培养。
干系?穆静晗笑了声,的确啊,不管穆凝雪有没有出事,她都脱不了干系。原因有二,其一是穆凝雪仍然是穆礼唐看重的一枚重要棋子。穆礼唐在朝堂上屹立不倒数年,除了有过人的本事外,还有个慧眼识珠的本事。
他看着其他官员在三位皇子那里站队,非旦没有随波逐流,与幕僚一起站队;反而是冷眼旁观,默默的看着其他官员站队。
穆礼唐看的通透,惠帝还没有坐够皇位,是决不想看到龙座底下的儿子天天盯着他那张皇位的。
保护皇帝的血滴子一旦发现皇子们有想造反的意图,是会不留情面的抹杀的。
譬如之前居功自傲的大皇子、一向眼高于顶,沾沾自喜的二皇子被惠帝派去的血滴子发现异动后,最后两个都被赐了自尽。
树倒猢狲散,当年为两位皇子鞍前马后,斗得极为凶狠的幕僚们各个都被抄家封府,世态炎凉,冷暖自知。昔日门庭若市的尚书府冷冷清清,一派萧条。
有了前车之鉴,穆礼唐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傻。
按照穆静晗的推测,穆礼唐察言观色,为的就是看清惠帝心中属意的
不仅想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更是要将闻名于京城的京城第一美女嫁给他属意的王爷,将来新帝即位,他是丞相,更是皇亲国戚。
要不是场景不对,穆静晗还真想给爹爹鼓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步步算的都那么准,滴水不漏,与穆礼唐的谋略比起来,自己的根本就不够看啊。
不过穆礼唐的好运也快没了,她倒要看看一个没了好运气的人还能不能再坐上丞相的位置!
穆礼唐这几日特别烦躁,原因有二,其一是他的亲家大理寺少卿——秦大人被惠帝罢免了,让张易之接替了秦大人的位置。
张易之是谁,那可是自己那时候还在寒城当县令的时候拜把子的兄弟,他的顶头上司。
你说一个好端端的杭州太守不当,跑到京城来抢位置干嘛?穆礼唐当即邀请了张易之到府上一叙。苦口婆心的劝说张易之不要接替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张易之问为啥啊,这刑部的肥差多好,被各大官员巴结不说,还能坐享其成。如今承蒙得到圣上的赏识,他感恩戴德,一定会把这份差事做好。
穆礼唐便说了,老兄你看京官是风光无限,可内底的油水能有多少啊。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哪个敢贪财?这事要是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不是分分钟被摘了项上头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