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取纸张赶回时,发现华安已经提着裤子从茅厕出来,不由讶道:“公子,你**没擦就出来了?”
“你才没擦**!”华安瞪视道,“我们当学生的就应该要遵守学校规章,厕简虽然粗糙了点,但凡事都要体验,是不是?”拍了拍**笑了起来,别说,用竹片刮屁眼,有另一种感官的享受。
“那……这些纸怎么办?”
“当然是拿回去了。”华安白了他一眼,突然眉头一蹙,弯下了腰,“等等,别拿回去,又来了!”说着匆忙跑回茅坑,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四宝感到恶心的捏起鼻子:“公子,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我哪里知道呀!”华安欲哭无泪,肚子就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直倒胃,“哦,你午饭还没吃吧,桌子上有几块糕点,先将就一下。”
现在哪还有胃口,四宝嘟囔道:“我还是在这等公子好了。咦,公子,你哪来的糕点?”
“哦,是一个姓徐的家伙送给我的。”
“那位徐公子家中可是开染坊的?”四宝心头咯噔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四宝张大了嘴巴惊道:“哎呀,公子,你难道忘了,徐公子是最喜欢整你的人啊!”
“整,整我?”茅坑上的华安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四宝跳了起来:“对啊,公子,你中计了,徐公子定在糕点里下了泻药!”
“泻,泻药?!”华安倒吸一口凉气,待发觉全是排泄物的糜烂味时,已经戗的连连咳嗽。
“对呀,徐公子必定在糕点里下了巴豆。您曾经说过,再也不接纳徐公子馈赠之物,却如何忘了?”
华安登时发狂起来:“巴,巴豆?”他简直吼了起来,“他让我吃巴豆?妈的,这姓徐的心计怎么这么毒辣,难道是使用苦肉计诱我上钩?这巴豆是人吃的吗?姓徐的,你死定了……哎哟!”
肚子翻腾的痛楚让他产生错觉,以为回到了二战时期,那个硝烟弥漫的战场。四宝终究是感性动物,臭不可挡的异味让他起了退堂鼓,灰溜溜回到了舍房。华安在茅坑上蹲了半个时辰,两腿麻痹,已经毫无知觉,而那拉了半个时辰的……
“救我,谁能救救我啊!”蹲的太久了,华安头昏眼花,不由**起来。
这时,寂然已久的茅厕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艰难地踮起双脚一瞄,处理完伤口的四宝正慌慌张张跑来:“干吗跑那么急,大便急也不要像赶着投胎一样吧!”
“公子,快起来,教授大人传令在礼堂集合,需去文庙祭祀啦!”古人开学要举行一场祭祀典礼,祭拜我们的孔圣人仲尼老大。
教授是官学里最大的,等同于现在一所学校的校长。“祭祀,祭什么祀,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华安道。
四宝塞给了华安几张薄纸:“公子,学里可没人敢冒犯教授大人威严,您多少还是要去看看,若是考评不过,日后不好善后呀!”
“什么叫不好善后?”话这般说着,华安接过纸张,准备完事起身,既然是学校的集会,还是去一去比较好。
四宝一脸委屈:“教授大人的脾气很大,发起火来真真切切的吓人。”
华安出了绑好腰带,两腿发软地出了茅厕,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顺颊流下,看得四宝触目惊心。他晦气地吐了口唾液:“姓徐的把我整的那么惨,以后有他受的。”
“公子,我看算了吧,还好未发生任何不测!”四宝吃力地扶着华安,叹气道。
“算了?又不是你吃巴豆,受害人是我啊,这口气怎么可能忍的下去!”
刚走到舍房门口,华安肚子又“咕噜”一声,紧接着便见他再次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向茅房冲去,边跑边叫道:“集合我不去了!”
就这样,华安又蹲坑半个时辰,一个集会归来解手的同窗,无意中瞄见未出席的他竟在茅坑拉屎,不由愕然:“华胖,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可知道郑教授发火了,他说晚上要亲自来找你呢!”
“他要来找我?”华安错愕道,“算了,爱来就来。”
那人苦笑道:“华胖,你恁地不知好歹,教授在学里地位你又不是不知道。唉,我三番五次与你报信,你竟也毫不领情!”
“嗯?”华安趋颈仔细打量他一下,是早上通报四宝被贾戴抓走的学员,不由歉然一笑:“呵呵,是你啊。大家都以我为笑柄,我去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难道他不是来嘲笑我的?先观察一阵再说,他想道。
“你变了。”那人绑好腰带走出了茅房,整装等华安,“昔日你虽遭人嘲笑,却仍事无关己一般坦荡受之,随遇而安。而今如此在意……唉,华胖,不是我说你,你没事在门房处逗留作甚,你又不是不知众人都以整你为乐,更令我想不通的是,向来不喜诗歌字词的你竟然还跟宁眭比对对子,唉!”
那是窝囊到透顶了,华安心里强烈鄙视道,顿了一下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华胖,你什么意思?”那学员皱起了眉头。
华安才想到前世的自己认的他,这样唐突地再问人家名字确实很不礼貌,胡诌道:“其实我头脑受伤了,前几天玩的时候,你也知道嘛,过年啦,玩的过激了些,不小心撞击到头部,结果把有些事情忘的一干二净。所以——”
“啊……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连贾戴也忘了。”那学员感到十分扼腕,没有任何怀疑,顿了顿:“却是我的不对了,我叫萧让,你可要记住了,免得日后街上相逢,我认的你,你却不识我,好生尴尬。”
“萧让?”有点熟悉,华安哦了一声。
萧让来回踱步,又等了一会儿,道:“我说华胖,你还没完事么?”
“呃……你先走吧,我在思考问题,我拉屎的时候就是最富有灵感的时候,所以还要再蹲会儿。”华安不好意思说自己吃了巴豆。
“啊……哦,行,那你慢慢琢磨,我先走了。”萧让暗想好是荒唐,茅坑臭气熏天,哪还有心思思考问题,但不想穷根究底,叹了口气走了。
晚上,四斋华安舍房,点满了蜡烛,暗淡的烛光使得华安非常不满,他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他把棉被紧紧的裹着自己,只露出了一个大头。蹲了三个小时,身子完全被掏虚,走起路来左右摇摆,就像一只肥壮的鸭子晃荡。
“公子,天已黑了……你一天未曾进食,喝点粥吧?”四宝端着一碗莲子羹放在华安床边的案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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