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上官阎的房间门外,耐着性子敲了半天也未见里面有人应答,拉拉索性很不客气的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只是在衣架上随意搭了两件深色系的衣衫。
屋内并没有人,看来上官阎见她醒来就出门了,毕竟是一庄之主——大忙人。
拉拉心情不免有些失落,放下怀中的猪猪,让它随意四处打量。
床边的窗棂微开,暖阳下吹来徐徐微风,一阵阵熟悉的气息送进拉拉的鼻端,仔细的嗅了嗅,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循着这种气息,拉拉慢慢找到了床边,挪开了床上的方枕,一块通透的白玉映入眼帘。
拿起玉来仔细打量,却发现这块白色玉佩雕刻的样式竟然是麒麟,用力嗅了嗅玉佩散出的气息,竟然是咒术,而且拉拉闻得出是老妈苏倩倩的手法,看来老妈为了防止她丢三落四还真下了一番苦心。
如果说刚刚她还在想物有相似的话,现在就已经可以十分之肯定,这就是老妈给她的那枚麒麟玉佩。
这玉佩一直以来她都随身佩戴,直到与如烟比试那天,才发现不见的。可能是一直在身边的缘故,她也没有在意这种谈谈咒术的味道。
可今天这消失不见的玉佩又为何会在上官阎的房间里。
拉拉心头顿觉得有块硬结梗在那,憋得她有些透不过起来,难道他一直以来都是虚情假意,就是为了这块玉佩吗?还是他无意之中捡到的没来得及归还?
‘主人,我们是不是留封信给他就可以回去了?’猪猪撇了撇实在没什么看头的房间提醒道。
它的话提醒了沉思中的拉拉。原本她是打算耍些小脾气,理直气壮的口头教训一下上官阎,然后就和猪猪回飞仙馆的,好让上官阎过来哄哄她。
可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原本这属于她的东西莫名其妙的被人拿了那么久,还把她自己也赔了进去,身为物主愣是装傻充愣的不闻不问就太说不过去了。
打定主意之后,拉拉叫来小二送些可口的茶点,还把帐全记在上官阎的身上,浑身怒气地边吃边等这位大忙人回来为她详细说明。
日头刚过晌午,就听见一急一缓,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向这间客房走来。拉拉坐在屋内刚要起身就听见那娇滴滴软弱无力的声音在不停的聒噪。
“表哥,人家赶了好几天的路,累的手脚发软,好不容易见到你了,你休想再甩开我,我不依……”
话音刚落,上官阎已经推开房门走了进来,一眼看见了手里拿着点心正要往嘴里送的拉拉。
“你这次要是敢甩开我,我就去告诉姨娘……”
只见一身穿杏黄色上衣与珍珠红委地轻纱长裙的女子软弱无骨的赖在上官阎的胳膊上,一双媚眼勾啊勾的瞧着他,完全没注意到早已等在房间里填饱肚皮已经怒火狂烧的拉拉。
上官阎对于此时正勾着他臂膀柳眉翠黛、杏眼银星的美女视若无睹,倒是有些蹙眉的看着一脸嗤笑的拉拉开了口,“你怎么在这?”
拉拉冷冷的看着艳福不浅的上官阎,狠狠的吞下最后一口桂花糕慢慢咽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位红衣美人就已经娇嗔的抢先发话了。
“表哥……,人家刚刚就讲了,姨娘说你这次出门太久了,所以……你是谁?”
刚刚还媚若无骨撒着娇的女子,此时却像只斗鸡眯着眼睛看着苏拉拉质问着。
很好终于看见她了!
“我……”
“你应该在房中休息,怎么出来了?找我有事吗?”
拉拉张口刚说了一个字,还没回答那女子的问话,上官阎已经开口,话语间似有些教化之意,好像她的出现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上官阎话语当中的距离感让她彻底的心冷了,拉拉冷笑了一下,伸手掏出了那枚麒麟玉佩,大方的展示在大家眼前,开口质问道:“我想请问上官庄主,此玉佩为何在你房中?你又是从何得来的?”
“啊!麒麟玉佩?”显然拉拉眼前这个十分刁蛮的女子也认得此物。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别以为不知从哪弄了一块假玉佩就可以赖上我表哥。长着一脸饥渴的狐媚相!哼!姨娘是不会同意你进庄的,我和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是不会喜欢你的,劝你还是早些死心另攀高枝……”
“如眉,住口!”
没等那名叫如眉的高傲女子说完,上官阎已经不耐烦的出声呵斥叫她住口。
拉拉听着如眉不堪的话语,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二人,“这就当是上官庄主拾到的,君子不夺人所好,想必上官庄主应是听过。这玉佩是我的,至于是真是假也不劳你们费心,现在就算是物归原主了。”
“还有……”眼光在那名叫如眉的女子身上扫了一下,“上官庄主已有了如花美眷就不要三天两头的总是找我麻烦,毁我清誉,不叨扰二位青梅竹马联络感情了,告辞!”
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完话,拉拉冷着一张俏脸迈步毫不犹豫的跨出了上官阎的视线。
“啊!”如眉突见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吓得惊叫出声。
原本趴在桌边的猪猪伴随着她的尖叫声窜出房间。
回想起刚刚上官阎那张扭曲的万年冰块脸,和如眉对她出言不逊的态度,还有两人的一番对话,拉拉心里泛出点点的苦楚与酸涩。
她知道刚刚的话说得狠了一些,让人感觉上官阎就像是21世纪的牛郎一样追着自己跑,但当时她的心就像掉进了万年冰窟一样的冷的锥心,伤人的话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了。
她没办法再呆在那里,没办法在那种场合镇定自若的面对上官阎,起码她没想清楚之前不行,一切都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拉拉不知道上官阎是否会追出来找她,也不知道他早上对自己亲昵的态度是真情还是假意,她更不敢去想那个问题的答案,唯恐到头来自作多情一场,徒留悲伤无数,于是出了客栈便头也不敢回的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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