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风晓月语气玩味,平静而温润,可落在公鸭嗓心里,却觉得这像是来自空谷涯域,或许是更深的地方一样令他恐惧。
见她屈膝朝地面轻轻的拍了拍手。顿时,那粉黄白相间的影子唰的一下,眨眼之间便附于她的手掌,盘梭成一圈。
公鸭嗓顿时一惊,一步一步朝后面蹑着腿,可是心底的惧意已经让他的双腿发软,根本移步不动。
眼看着那清素冷硬的身影一步步朝自己逼近,公鸭嗓只觉自己浑身战栗的抖个不停,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一命呜呼时,一个冷厉浑厚的声音响起。
“姑娘家,做事太绝不好。”
刹时,寂风晓月一个翻身把手中的蜜蛇朝空中一抛,素色的面纱随着动作在的风中扬起了一丝弧线,露出一个好看的侧脸,待脚尖落地,黑色的发丝回归原位,只见一黄衫白衣的身影在对面的房梁上快速的挥动着手中的剑。
一丝冷笑扯过她的嘴角,寂风晓月默默的伸出手指,淡幽幽的轻轻掐算着。就在她数过拇指的最后一截时,她朝屋内唤道:“茯苓啊,差不多了。”
茯苓闻声出来,拿出一个冒着白烟的白色瓷瓶,朝黄衫白衣的方向吹了口气,一个粉黄白相间的影子刹那划过空中,茯苓手中的白瓶动了动,那黄衫白衣手中的剑便停止了挥动。
寂风晓月随即淡然一笑,双手抱拳朝对面的房梁上恭敬的深鞠一躬,道:“阁下,好身手。不过作为梁上君子可惜了。”
对面黄衫人影一怔,随即剑指划空冲她刺来,茯苓张口大惊还未做出反应,剑尖已到寂风晓月的鼻梁处。
谁知当事人一动不动,眼神平静的目视执剑之人。
“阁下何不省些力气,本庐知你剑指非我。”
来人的冲击力道太强,寂风晓月的面上的素纱随黑发猛地向后飞舞,只剩下几丝发丝绕颈。
“呵呵,有意思,你早知我已来。”
寂风晓月这才看清那黄衫白衣男子,深邃的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带着丝冷笑,光洁白皙的脸庞迎着日光,透着棱角分明的刚毅。远观的黄衫白衣上此刻细看却是由上等金丝绣成的朵朵的云型暗纹,随着涌动折射出丝丝亮光。灰白色的头发似舞张扬,让人感觉说不出的邪魅性感。
她知道,这人中毒了。
忍不住在心里哀叹——麻烦来了。
见他收起了剑,她立马后退几步,一副避之犹恐不及的态度轻声道:“阁下,还是另寻他人吧。”
语罢,转身便朝呆若木鸡的茯苓唤道:“茯苓啊,送客!。”
那人一闪而过的吃惊,但瞬间皱起了浓眉,再次提剑拦住了她的去路,与她隔剑向望,冷言道:
“医者,不该都是济世救人?”
寂风晓月倒也不怯,颇为镇定的拨开他的剑。
“你道的那是其他人,对本庐而言,只分能救和不能救,想救和不想救。”
说完,她提起裙摆,就准备回屋,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力扑来,拉扯着她不断的后退,眨眼之间,一双冰冷的手已镶嵌在自己的脖颈处。
她心里油然腾起一股怒意,6年前司徒锦这般,现在这男人又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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