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爷爷,我这样叫您不过分吧,我尊敬您是长辈,但您现在的做法未免有些过分了。”
“您让我跟宋美怡道歉,请问我做错了什么!”
贺爷爷冷哼:“你就不该回来,要不是因为你,泽枫与美怡的关系能闹成这样?”
“赶紧过来给美怡道歉!”
宋美怡神色中满是得意,她就喜欢看着沈宛白现在这幅不甘心的模样。
有贺爷爷护着她,看她沈宛白怎么办!
还真是一家人呵……沈宛白放在身侧的手因为愤怒而紧紧的握起,她恨自己无用,恨自己无能。
“抱歉,我做不到!”
说完,她便要离开,但刚迈出一只脚,刚才一同进来的那两个保镖,一下挡住了她的去路。
贺爷爷在后面冷声说:“你走不掉的,别白费力气了。”
宋美怡走上前,打量着沈宛白,用仅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我想,你一定很好奇一年前,你为何一醒来便身处在国外吧,我来告诉你答案……”
“因为,那是我做的。”
宋美怡站直了身子,环着手,盛气凌人的笑着。
她嘴角的笑刺疼了沈宛白的眼。
与她猜想的一样,那都是宋美怡事先计划好的!
那么是否也可以说明,让她给贺爷爷捐骨髓,也是宋美怡的计划!为的只是将她赶出国。
不甘,愤怒……沈宛白现在恨不得将宋美怡大卸八块。
宋美怡毫无畏惧的对上沈宛白的目光,眸中满是不屑。
此时的沈宛白多么可笑啊,她在宋美怡面前就是一个不堪入目的垃圾。
沈宛白眼眶通红,眼帘中不满了血丝。
贺爷爷看到两人对峙,生怕宋美怡出事,便上前一步。
“沈宛白,只要你当面给美怡道歉,并且保证会离开泽枫,我会给你五百万,而且贺氏丢失的资金我也不会再计较。”
宋美怡假装为难的说:“爷爷,这样不太好吧。”
贺爷爷安慰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我已经够仁慈了。”
这么说,她还得要感谢他们了?沈宛白忽然笑出了声,她看向宋美怡的眸中只剩下讽刺。
“你还真是不要脸啊,宋美怡,是我低估了你……”
宋美怡没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沈宛白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沈宛白身子往后退了半步,因为委屈,眼眶通红,但她却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对于宋美怡突如其来举动,贺爷爷有些意外,但打都打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
“沈宛白,你要是再不道歉,那么我只能执行强硬手段了。”贺爷爷的语气中满是威胁。
沈宛白冷笑:“让我道歉是不可能的,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她这次是豁出去了,让她给宋美怡低头,绝无可能。
贺爷爷没想到沈宛白的脾气这么倔,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正当贺爷爷要说什么都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爷爷,您这是在逼我。”
贺泽枫的语气透着寒意,眸光凉薄。
沈宛白倏然看向贺泽枫,不自在的抬手捂了火辣辣的脸颊,生怕被他看到她此时狼狈的模样。
其实在贺泽枫一进门时,他便看到了沈宛白脸上的巴掌印。
现在又看到沈宛白如此躲着他,他的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她还是在怕他。
贺爷爷冷哼:“你来得正好,今天你必须跟沈宛白断干净,不然你别想继承贺氏的家业!”
贺泽枫来到沈宛白跟前,将她护在怀中。
“贺氏您要就拿走吧,我不在乎。”
他抬起眸子,黑色的瞳孔中满是失望。
“爷爷,以后请您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说完,他便拉起沈宛白的手腕,拽着往门外走去。
宋美怡气急,但现在的情况她不能急,一急便是输了。
“爷爷,我出去看看。”
贺爷爷捂住心脏的位置,脸色有些难看,他这是被气的。
“好……”
宋美怡并没有察觉贺爷爷的不对劲,直接跑了出去。
管家上去扶住了贺爷爷,担忧:“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不用,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就会好。”他抬手指着沙发的一角,语气艰难的说:“扶我去那坐坐。”
风刮过,院外传来淡淡的清香,周围的花都开了,在微风下摇曳生姿。
车中,沈宛白神色无一丝波澜。
贺泽枫启动了车,将油门踩到最大,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心里憋着气,无处发泄。
好一会,沈宛白终于开口:“我答应你的要求,资金的事就麻烦你解决了。”
“你认真的?”贺泽枫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一直坚持到第五天,这还有两天,她怎么忽然改变想法了,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沈宛白微微侧头,光线落在她的脸颊上,那一抹红掌印子尤其突兀。
见此,贺泽枫的眸光暗了暗。
沈宛白缓缓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都答应你。”
贺泽枫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下来,此时他对沈宛白只有愧疚,无论她提什么条件,恐怕他都会答应。
贺泽枫答应得太干脆,倒是让沈宛白愣了一会。
“请你以后管好宋美怡,让她不要来烦我。”
贺泽枫狭长的眸子眯起:“我再说一遍,我和宋美怡没有任何关系,我与她结婚,只是我爷爷的意思……”
“呵,你与我解释这么多做什么,你的的生活我不在乎,我只希望项目结束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我们俩再无瓜葛。”
听到她冷漠无情的话语,贺泽枫的心像是被活生生地给剥开,他在她面前什么也不是。
车速蓦然加快,贺泽枫发泄似的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高速路上飞驰。
“你疯了!”
沈宛白适应不了这么快的车速,害怕的紧紧握住安全带,她脸色惨白,瞳孔缩小。
然而贺泽枫并没有理会沈宛白的感受,目视前方,无目的的开着车。
不知过了多久,沈宛白再也坚持不住,她开始泛起了恶心,现在她只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