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ysomething
狂生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I'llbetheone,ifyouwantmeto.
Anywhere,Iwould'vefollowedyou.
弦月如钩,挂在深蓝色天幕上,盛夏晚风清凉,虫鸣窸窣作响。北坐在酒店回廊外的花园凉亭里,一根接一根抽着烟,烟雾里他看着心上人和她的恋人经过回廊,看她送他离开。
胡唐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跟奥奥十指相扣,并肩走向酒店大堂,在回廊里四下无人经过,胡唐停住将奥奥揽进怀里倾吻而下,她娇羞地依偎在他怀里,温顺可人。北低头吐一口白烟,隐没进苦涩里。
他的白玫瑰终究不如红玫瑰炽烈,得不到她的回应。从七夕夜那天后,她便似有若无地疏离他,拍戏间隙下意识避着他,时常跟肉肉穗禾黏在一块,他主动上去找她,她表面若无其事地照常开玩笑,却三句两句离不开好朋友好兄弟,划清界限竖起高墙,一遍一遍重复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切都隐隐刺痛着北。
她反复糊着那层窗户纸,生怕被他捅破,他在窗外踌躇,知她担忧,只是站在原地守候,却又忍不住自顾自地妄想。他怀着所谓的心事,嘲笑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像一场笑话。
七夕的花让奥奥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但她慌乱无措,生怕他会说出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话,更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的心意,和自己那些仍在骨子里骚动的回忆。错过了就错过了,他们之间就停在好朋友吧,好朋友也能地久天长。
胡唐的探班对奥奥来说似是一场拯救,他来剧组那几天她一有时间就粘着他,下了戏牵着手大大方方秀恩爱,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正在热恋。他们肆意牵手拥抱动作亲昵,北看着她穿着红色嫁衣戏服,拖着丑鱼的拖鞋在胡唐面前手舞足蹈,看着她跳到他的怀里撒娇,看着她勾着的脖子挑逗他……北心里嫉妒到发狂,却又只能无奈地生生压下。
拍摄抢亲戏前现场导演拍摄花絮,奥奥聊着“被吃”的话题活跃气氛,北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话茬,眼睛却不由自主瞟向场外的胡唐,那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能够拥有她。
拍摄开始,北从花轿里牵出奥奥,抱着她直视她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只能是我旭凤的妻子”
什么时候他也能理直气壮地对她说这句话。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只能是我的妻子”北看着奥奥挥手送别了胡唐,转身走进大堂,他摁熄手中的烟蒂,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姑娘苦笑自己的傻。今生你都未必会是我的妻,更何况来世?我的要求不多,如果有一天你也能对我有对他三分之一那样特殊,也挺好。
奥奥走过走廊,无意识瞟到了坐在亭子里的北,她缓缓停下脚步,站在苍白的灯里隔着玻璃门和在黑夜的他对望……
说些什么吧,哪怕最简单的一句话
AndIamfeelingsosmall
Itwasovermyhead
Iknownothingatall
奥奥并为说出只言片语,只是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北看着她消失在转角,再次掏出烟盒。一指半宽的打火机不太趁手,拇指绵软无力,在砂轮上划了数次,只划出几串火星子,嘴唇焦躁地颤动,细长的烟管像蛇的信子,敏锐地探索着火苗的气息,突然火苗蹭地冒了出来,点燃蛇信子,烟雾缥缈而去,烟草粗野的烈香顺着鼻腔涌上头顶,冲撞着神经,横亘在脑海,制造一种置身蓬莱的混沌感,辛辣的烟雾沿着喉管鼓向心肺,流进细胞,渗入血液,四肢麻木,轻盈虚晃地在云端游荡
夜被黑幕包裹眼前朦胧一片,只有指间,星火明灭,光斑闪烁,孤舟漂泊泛海无边,那光,是灯塔吗?风呼啸而过勾走灵魂,残留的神志游离在身侧,不得脱解,忽而一滴雨水吧嗒砸下来,正中额间,清冷的触感利刃般斩断游思,脑海里盘旋的云雾急速沉落,连带着心神层层坠跌,堕入山谷,无声碎裂,蓬莱仙人踏着雨阶,悻悻而去,烟火燃至尽头,余焰灼烧,焦香弥漫。
终究,你还是没有只言片语,
终究,你不是我的谁。
AndIwillswallowmypride.
You'retheonethatIlove
AndI'msayinggoodbye.
Saysomething,I'mgivinguponyou.
Saysome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