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友亮是知道明朝的这条破规矩的,驸马、郡马要见公主、郡主要先贿赂这班人
“云宝~”宋友亮懒得和他们这班人计较,关云宝点了点头,又送上了两锭银子
“郡马爷,您这是打叫花子呢?”女官和太监们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宋友亮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而那荣姓女官和一众太监们却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
明代万历年间有个窝囊驸马,名叫梁邦瑞,家里很有钱,但是他自己偏偏患上了肺结核。w?w?w?.?梁家人知道儿子命不久矣,巨大的财富不如用来买个名声地位。于是舍出家底,买通了当时的司礼太监冯保等人,硬是将这个病鬼塞给了万历皇帝的妹妹永宁公主,如愿以偿地当上了皇亲。
在婚礼上,情绪激动又劳累过度的梁邦瑞就当众吐了血。为这桩婚事敲响了丧钟。明代皇室的家规里还有这么一条:郡主下嫁后,必须派一位这类老女官给她,全权管理郡主的大小事务。这种女官一般叫做姑姑。而名义上已经出嫁的郡主,实际上只在郡主府里度过大婚的一夜,便要搬回后宫专设的殿宇居住,空荡荡的郡主府里便只住着郡马一人,如果郡主与郡马要见面谈情的话,郡马必须赶进宫去与她见面。然而,这样的老女官,最看不惯的,当然就是郡主与郡马之间卿卿我我的场面。因此,假如郡马想要入宫去与郡主相会,享受夫妻之情的话,势必要遭到这个“管家婆”老女官的百般刁难。郡主与郡马如果不拿出大堆真金白银出来行贿的话,根本就过不了她们的关,见不到自己的丈夫(妻子)。明清两朝的内廷对帝王家的私生活予以严密的管理,并为此制定了一套荒诞的管理制度。内廷不仅有宦官,也有女官——可以想象,一类是身体残缺的废人,一类是终生幽闭后宫,连正常男人都看不到的老处女,他们的心理变态会到何等程度。这两类人怎么看得惯别人正当的**呢?因此他们常串通一气,在后宫作恶。
梁邦瑞想入宫见自己的老婆,结果女官狮子大开口。梁邦瑞自认已是皇亲,却被小小的女官如此作弄,终于忍不住辩解起来。管家婆恼羞成怒,干脆喊来太监,将这位驸马爷一顿好打,然后拖出宫门,扔在大街上。原以为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许与皇家联姻,能疗疾愈病的梁邦瑞万万没有想到,做上了驸马,会是这样的遭遇。本就病体支离的他气得浑身抖,当街便大口大口地吐起了血。梁家人将梁邦瑞抬回家中救治,却是药石无灵。成婚不过一个月的梁邦瑞就此一命归西了。
可怜的永宁公主,在这短暂的一个月婚姻里,根本就没有和自己的驸马有过夫妻之实,当然更谈不上孕育儿女。而倡导贞节的朱明王朝,后妃都要为帝王殉葬,上好则下效,民间更因此贞女烈妇层出不穷。高贵的公主流着皇帝的血脉,虽然不用为臣子驸马殉节,但是也没有再嫁的可能。在苦苦地守了二十年寡之后,永宁公主离开了人世。二十年中,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一手制造她人生悲剧的“大伴”冯保,在猖狂了十余年之后,被终于成年掌权的神宗皇帝配到南京,去看守孝陵,不久自尽。当永宁公主去世的时候,给她装殓的人心酸地现,她竟然还是一个处女。可怜她连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清楚过,假如死后真有灵魂,她都找不到自己的驸马梁邦瑞的魂魄。
在永宁公主辞世后不久,神宗自己的女儿也到了女大当婚的年纪,依宫规都在婚后返回宫城居住。有一位公主曾经召唤自己的驸马入宫会面。当驸马来到时,“管家婆”正在别处饮酒找乐子,没能及时赶回来收取“过路费”,等到老太婆喝得醉熏熏地闻讯赶来时,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驸马已径自入宫与妻子会面了。管家婆大怒,居然借着酒劲直冲进公主寝宫,向正在浓情蜜意中的公主驸马破口大骂,还召来宦官将驸马赶出了宫。
公主又羞又气,天亮以后便去找母亲诉苦。谁知管家婆早已向皇后告了黑白颠倒的一状,将公主说得十分不堪。万历长年冷落正宫皇后,这位皇后终生没有生育,而且深陷在宠妃妒忌的漩涡里。这场黑状自然告得很是地方。
结果,公主反而被嫡母训斥了一番。驸马闻讯,想入宫去为妻子辩解,却被管家婆的太监假夫带人堵住,打得头破血流。此事是如此处理的:管家女官失职换人、打人的太监毫厘无伤,公主驸马倒因违反宫规,被罚三个月不得会面。
现在,宋友亮将要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管家婆,以及与她勾通一气的太监群。
管家婆早已知道这郡马爷号称海阳财神,家里的钱多到用不完,自然胃口大开,对宋友亮所送的例行金银不看在眼里,满心希望在这位郡马爷身上财致富。
“凡事不要做的太过分~见好就收。”宋友亮开始失去耐心了
哪知荣姓女官却笑道:“郡马爷怎么如此饥色?郡马没有郡主宣召,是不能随便入宫觐见的。郡主金枝玉叶,也不会如此不顾礼节,随随便便昭郡马入宫。”
“本郡马与郡主成婚乃是当今陛下御赐,夫妻相见,天经地义,你凭什么阻拦?”宋友亮越来越没有耐心,把我当成梁邦瑞那么好欺负吗?
女官肆无忌惮地说道:“凡事大不过一个理字,大明朝廷有如此法度,我也是没办法啊~~不过,法理不外乎人情,郡马爷你也不缺那几个小钱,何必和我们这班做小的过不去呢?”
“本来呢,你们讨几个赏钱也就算了,可你们太过分了~~”宋友亮上前一步,“让是不让?”
“不让~”女官居然也上前一步
“去你妈的~”宋友亮大怒,抬手就给了荣姓女官一巴掌
“你打人~~”一旁的太监们见状捋起袖子就要过来帮忙
“混账东西,敢殴打郡马!”在一边的关云宝和张飞虎也早憋了一肚子的气,见太监们还敢动手,于是撒开臂膀,抬起腿脚扑向那群不知道好歹的太监
一顿拳打脚踢,直把那女官和一干太监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
宋友亮的一只脚正踩在那女官的嘴巴上,边踩边骂道:“我见老婆还要你个死老太婆点头?说,你认不认识我?”
“认识~~~认~识~”那女官结结巴巴地说道
“认识还敢跟我要钱?”宋友亮狠狠地在她脸上踩了一脚
“不~不认识~~”那女官赶紧改口
“不认识?好~~今天就让你认识认识~~”吧唧~~女官的老脸上又被狠狠地踩了一脚,这一脚踩断了老女官的鼻梁骨,鼻血直流,弄得老女官满脸血污,一塌糊涂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王府殴斗?”宋友亮正踩得解气,忽然一群王府的侍卫巡逻到附近,听见打斗声,立刻围了过来
“哟~是郡马爷啊!”这群侍卫的头领名叫杜豹,方才见到宋友亮进王府,是第一个向他请安的,宋友亮抬手就赏了十两银子,其余侍卫每人五两。杜豹现在见到宋友亮,自然是客气万分
“原来是杜统领啊。”宋友亮哧地一声将自己的衣衫撕开一角,对杜豹说道:“你来的正好,这群奴才胆大包天,居然敢殴打我。请杜统领把他们统统关进地牢。”
所谓拿人手短,况且此人又是自己的上级,杜豹哪有不从之理?况且平日这些女官和太监颐指气使,杜豹早就看不顺眼了
“只是,殴打皇亲国戚乃是重罪,郡马爷可有凭证啊?”杜豹笑道
“这就是凭证~”宋友亮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交给杜豹,同时朝杜豹使了个眼色,“这是被他们撕扯坏的衣服。”
杜豹立刻板起面孔,对身后的侍卫说道:“来人呐,将这些胆大包天的刺客拿下。关进地牢,严加拷问,看看是谁指示他们行刺驸郡马的。”
宋友亮一愣,自己给女官和太监定下的罪名只是殴打自己,到了杜豹嘴里成了行刺了,“杜统领,这事就有劳你了,我还要去给郡主请安。”
杜豹心领神会,行礼道:“那卑职就先告退了!”
那女官和几个太监赶紧喊冤枉,杜豹眉头一皱,说道:“你们几个,把他们的下巴打脱了,省得他们胡说八道。”
宋友亮直接大踏步的迈进郡主的寝宫去了
“拜见郡主!”宋友亮见到正坐在帷幕之后的朱娉婷
“郡马免礼”朱娉婷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宋友亮站直了身体,一抬手掀开帷幕,走了进去,只见朱娉婷双颊绯红,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