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说,自己的名叫纳兰录,是住在附近村庄的猎人。
而他今天也是为了打猎而到森林里来,追着好不容易找到的鹿,结果就看到了今朝他们。
“不过呢,还好你们没事,就算有升营火,也不会有笨蛋在森林里露宿的。”
纳兰录一边叨念着,迅速拿起小屋里的茶器倒了茶,递给今朝与风故。
这是间没有桌椅的朴素小屋,直接坐在地上的今朝道了谢,正想接过杯子时,被身旁的风故制止了。
面对风故针射般的锐利视线,纳兰录不高兴地挑起了眉毛,“怎么了?我可没下毒。”
“哥,太失礼了。”
被念了几句,风故只用和往常同样不高兴的视线回应。
要是平常的话,他这时候应该会抱怨回个几句,但他却什么也没说。
这么说来,风故自从走近狩猎小屋以来就几乎没说话,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今朝用手肘戳了下风故的腰,他也只是不发一语地转过头去。
纳兰录将风故不肯接下的杯子放在地上,“哼,不想喝的话也不勉强,随便你吧。”
边说,他便转过身去,将肩头的枪卸下挂到墙上,看来像是生气了。
场面充满了紧张的空气,今朝只能想办法缓和气氛,开口对纳兰录说:“那那个……今天真是非常的抱歉,因为我们害您打猎中断了。”
“那倒是不打紧,就算有发现不错的猎物,我本来也打算天黑后就要回到这里来的。不过,为什么你们会在这种时期出现在那?”
“咦?啊……那个……就有点事……”
“多走两步路就到大路上了,有必要刻意绕森林吗?我是不晓得你们有什么苦衷啦,不过太小看森林的话可是会吃到苦头的。”
今朝无法反驳,确实情况也是这样,在远离路的森林里有两个人独自旅行,就算有人起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唉,算了。这里有些干粮,只是住一晚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今晚你们就在这里睡了吧,明天我再带你们到大路上。”
“啊……真的非常感谢您,不过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只是回村子顺路而已,不用客气的。”
“哦……”
到了大路上的话,要再绕回森林还得费一番功夫。
但要是这样跟纳兰录说,又觉得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
就在今朝迟疑不定时,纳兰录突然展出惊讶的表情,说道:“总之屋后有水井,去洗一下再来吧,你的头发沾到脏东西了。”
今朝“嗯”了一声,自然地伸手拨弄自己的头发。
说起来,她自从离开村庄就没照过镜子,野营生活中也没办法保养头发,还被树枝勾到乱七八糟,恐怕……丑得很严重吧。
今朝站起身,走出小屋。
跟纳兰录说的一样,屋后有个小水井,把堆在盖子上的枯叶拨开,打开盖子,今朝放下水桶取水。
用映着夕阳的井水照着脸,她正打算洗头时突然发现……
头发染上了一块块黑斑,不,不仅如此,连眼睛的颜色也是变得不一样了……
今朝不自觉等揉了揉眼睛,不过只是眼白充血,虹膜部分的颜色还是没有改变。
颤抖的双手将发梢拉到眼前一看,颜色确实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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