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时候,殷天都有着宛若亲身经历中的感觉一般。
不,就算是现在也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殷天潜意识的某处,仿佛察觉到今朝的存在。
这是他对今朝感情的……残像吗?
还是说……这是……
“殷天!殷天!”
听到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后,殷天迅速清醒。
不是公主殿下。
他睁开眼,一个女孩的脸庞跳进了他的视线范围,是个拥有秀丽黑发的女子。
是他常看到的……是谁?
殷天一瞬间,甚至想不起来,他从没有看过锦鲤如此狼狈。
“锦鲤。”
“啊啊……啊啊,太好了……”
听到殷天声音的那一刻,锦鲤吐了长长一口气,然后当场跌坐在地。
“怎么了?”殷天一边坐起身,一边问道。
锦鲤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不,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锦鲤。
在他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叫做怎么了?”黎伍一脸不可思议地从旁边插话,“你没事吗?”
“什么?”殷天脸上浮现诧异的表情。
“不……所以我说,殷天,你的头发。”
“头发?”听黎伍这么一说,殷天才发现,自己额头上刘海的颜色不同了。
是白色的,就像是别人的发丝一样。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殷天不禁伸出手撩起长长的头发,发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声音。
“你用非常夸张的方式,在睡梦中哭喊……”
锦鲤一边以打从心底感到疲惫至极的表情坐倒在墙边,一边说道:“等我注意到的时候,你的头发就已经……”变成雪白的了。
究竟要如何痛苦的挣扎,才能变成这样的白发?
而且,还是不到一天的短暂时间内。
“不……可是……”殷天自己没有什么痛苦的感觉。
虽然的确有点不舒服,但他不过是发高烧而已,从没想过竟会对他身体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你的身体,有没有什么怪怪的感觉啊?”
“不……没有。”殷天说着,马上,他注意到了,“这……是?”
“怎么了?”
殷天没有回答黎伍歪着头问的问题,但他在自身感觉的催促下,扶着牢中那一面铁栏杆。
奇怪的感觉,钢铁的质地和自己记忆中的不一样。
这么……
他轻轻握住,试着用些力。
但钢铁仍顽固地以它的硬度,抵抗着殷天的掌心。
“那是不可能的吧?”殷天展出苦笑。
他就这么持续用力,或许有一条他不知道的界限存在。
殷天手中钢铁的感觉,瞬间发生了变化:“……”
仿佛是理所当然地……弯曲了。
并不软,钢铁还是维持着钢铁的硬度。
这一点,他透过掌心的感觉也能明白,但事实是……
钢铁,弯曲了,而且还是非常简单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殷天立刻理解。
不对,这不是钢铁变了。
是他自己变了。
“!!!”
两名守卫大概是被钢铁发出的叽叽怪响给打扰了,他们拿好长枪和短弓,脸上满是杀气。
糟了!
这个感觉出现的瞬间,有样东西切换了。
刺出的长枪穗尖,看起来诡异地变成慢动作。
殷天仿佛是要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叉子一般,轻轻地摘下穗尖,轻易扭开。
只是这样的动作,枪柄的一部分就已经干脆地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