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中国的吃文化源远流长。风痕不敢说是“吃”界大师级人物,但是也从温饱迈入小康水平了。不仅要菜的味道好,而且周围的环境也要好。风痕不喜欢被陌生人看着吃饭,所以把这次请客地点安排在霖雨轩的一个环境符合他要求的房间。
风痕从衣橱底下拿出西装穿上,今天他们宿舍准备盛装付宴。现在是休闲的时代,所以西装都压在衣服下面,衣服穿起来上面的折线笔直挺拔,显得四个人很是英姿飒爽。再从床底把那些落满了灰尘的皮鞋找出来,擦得一尘不染后穿上。
风痕看到江水寒今天头发格外思路清晰,再联想他以前不梳头时的样子,很感慨的问道:“水寒,你的头发上了‘哲哩水’后还是比较有型的,为什么每天你总是把头弄的乱糟糟的?”
叶知秋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我说也是,水寒。你每天都不梳头,这是自己的事我不好说什么,但你应该知道你这样有多影响我们宿舍的形象啊!”
水寒整了整领带很认真的说:“哎!说实话我也想每天把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不过,我一想如果我梳理了头发,那我们四人在一起时我多引人注目啊。你们三人明年肯定都要过“光棍节”了,让我怎过意的去啊。所以我宁可不理发,也不能耽误弟兄们的终身大事。”
叶知秋这时面无表情地向水寒的面前跨了一步,用力地抱住他,声音颤抖的说道:“哥们儿,你知道我每天为什么都不认真洗脸,总是很匆忙地摸两把就算了吗?因为我害怕一但我认真洗过脸后会直接影响我国的计划生育。那时全国50%的女性非我不嫁,你说怎么办?”
风痕在一边实在听不下去了,还有这么恶心的人。
“知秋,你别说了。地球人都说你是全国中老年妇女的偶像,我还不信。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是怎么让那些人“呕吐”的。”
其实他们俩每天起床后,离上课时间就得用倒计时了。梳头、洗脸时间过长,其直接影响为上课迟到。
端木凌云帮风痕把衣领理直,就站在风痕面前两步外端详了一会儿问:“你们看看风痕的领带怎样了?”
“风痕,你的领带是怎么打的,”水寒瞟了一眼风痕的领带不太规范,“我来帮你。”
经过水寒的亲手整理后,风痕的领带中间有了一道明显的凹痕。
叶知秋仔细得端详了风痕一翻觉得还满意,只提了个小意见“风痕,你的胡子是不是要修理一下?”
风痕照着镜子摸了摸下巴,老气横秋道:“还是不剪掉吧,留着我觉得比较有沧桑感。”
208宿舍的四个人等到天完全的黑下来,才敢趁着夜色从没人走的小路潜向预定地点。因为以他们现在这样的装束光明正大地在路上行走,肯定会有人拿着看稀有动物的目光看他们。
当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爆露时,果然让先他们一步的赵璇等人吃了一惊。被请的人先到场,这情况也不多见,这都怨风痕他们走小路绕了个大圈子。水寒见212宿舍的人吃惊地愣在那儿,也觉得尴尬,就代表他们宿舍的人先道歉:“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欧阳诺诺第一个接过话来,“哈哈……你们怎么都穿得这么隆重啊,我要不是被你们请来吃饭的,看你们这样子还以为你们去参加丧礼的呢!”说完之后,又觉得第一次和男生见面就这样毫无拘束地大笑很不好,赶紧收敛了笑容,用很淑女声音纠正道:“不,不是丧礼,是婚礼。不,也不是。那个,……我们也是刚到,没关系的,啊,没关系。”
其余三个女生被欧阳诺诺一提醒都纷纷表示,“对,我们是真得刚到的。没关系,没关系。”
列位入席以后,风痕很有绅士风度的向联谊宿舍的女士们介绍在坐的各位男生,每介绍一位也都绅士起身鞠躬。风痕又进行了一次即兴演讲,当然又是一些什么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什么发展友谊之类的废话。关键的语句如“为了能方便找个女朋友什么的”当然是不会轻易说出口的,之所以是“不会轻易说出口”是因为待会儿一不小心把酒喝多了,那就说不准了。风痕自觉得很有水寒的那种大家风范,前提是事前很好的进行了鞠躬练习。
现在风痕他们终于知道212女生宿舍第四位同学的名字了—许静。人如其名,这个女孩真的很安静,好少和别人说话,吃饭的动作也很文雅。用过的筷子和汤勺子都放的很有规律,吃东西也不发出任何声音。
在吃饭的氛围中是很容易交流的,很多官员都从吃喝开始**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这个理论放在商界也是通用之计。营销班的学生很早就提出了这样的口号:兵马未动,酒肉先行。个个灌醉,路路打通。你朦胧,我朦胧,现在正好签合同。所以,在外面吃饭时经常能见到营销班的同学在苦练“基本功”。风痕他们频频用“百威”啤酒女生敬酒,一般敬酒都这样说“为了庆祝我们两个宿舍结成了联谊,我敬大家一杯”或是“大家不远万里千山能聚到一起,真是缘分啊,来,我敬你一杯”。不过女生喝的是可乐之类的饮料。
酒喝到中场之后,男生的原形毕露,喝敬酒的理由就变了。首先是江水寒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倒满一杯啤酒举起来对林楠说:“林楠同学,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生,我敬你一杯吧。”也没等林楠有何反应,就一仰头喝了下去。
林楠一向冷若冰霜的面容上出现了淡淡地红晕,羞涩地笑了笑,拿起面前的“芬达”喝了一口。
接下来知秋见水寒已行动再先,他也借酒的鼓励,跟着站起来。
“欧阳同学,像你这样有秋瑾那种豪气的女生,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也要敬你一杯。不过秋瑾不是说了吗,貂裘换酒也甚豪。你是不是有要喝杯酒啊?”
风痕看着知秋两眼放光的盯着欧阳诺诺,心里有些害怕,在桌子底下用手使劲的掐他的腿,心说:你小子千万别把今晚请客的真实目的说出来了。要是你真的来一句什么,“既然大家都已经联谊了何不进一步联姻呢”。那风痕只能跳进酒杯里淹死算了。
知秋根本不顾风痕如何的在他腿上用力,看着欧阳诺诺真的拿起一瓶啤酒倒了半杯,然后站起来和知秋碰了一下杯。
“好。干。”那风采真不让秋瑾当年。
风痕见自己的兄弟和女生都开始谈笑风生的一起喝酒了。自己也该对赵璇有所行动吧。但是自己又不好意思像水寒知秋他们那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似的说:“赵璇,你的美丽让我不能不敬你一杯酒。”
考虑再三,风痕站起来红着脸对赵璇说:“我不喜欢撒谎,我敬你一杯酒,理由就不说了。”
然后也不敢去看赵璇的表情,端起酒杯把酒喝下去了。
赵璇看看风痕把酒喝完了,也赶紧拿起可乐喝了一口。桌子上的人开始起哄,都嚷着:“什么理由啊,大家在一起应该真诚相待,说出来大家听听啊。”
知秋和水寒两人笑得东倒西歪,椅子都快坐不住了。水寒终于乐极生悲“哗”的一声,从椅子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爬起来笑着说:“不行了,喝多了。这话当然是假话,因为他刚说完,又喝了口酒。风痕使劲地瞪了他们一眼也没止住他们两人的笑声。再瞄了赵璇一下,赵璇正低着头看着面前盘子里的东西,看不见她的表情。过了很长时间赵璇才抬起头来,脸红红的,眼睛还是没去看任何人。
端木凌云是男生中笑的最腼腆的一个,见赵璇很尴尬的坐在那儿,就把杯子举起来说:“赵璇,我们虽然是老乡,可也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我们来喝一杯吧?”
赵璇匆忙地看了端木一眼,就拿起可乐挡住了自己的脸面。
水寒赶紧缓解氛围,站起来说:“好了,难得大家相聚一堂,来大家一起喝吧。”众人跟着站起来,八个装着啤酒与饮料的杯子碰在一起。
酒过三巡,欧阳诺诺漫不经心地对风痕说:“真是让你破费啊,你就是不请我们吃饭,我们也会帮你的。”风痕笑笑说:“我只不过是为了增进同学们之间的友谊而已,大家还不都是要互相帮助的?”
林楠斜过身子轻声插了一句:“是某个人吧?”
水寒忙替风痕说:“都知道啊?那多请各位帮忙了。”
风痕不由感叹,现在的女生啊,真是不得了。
从整体上说今晚的活动还是很成功的。赵璇长发披肩的样子十分清纯可爱,再加上她们宿舍成员在全班美女中出场都是首发阵容人物,风痕他们显得很活跃。一顿饭的工夫,他们就都熟悉的像兄弟姐妹似的。唯一没达到理想的情况是,本打算男的和女的叉开坐的,可是最后却是男女分成了两大阵营。不过也没关系,以后机会还很多。
星期一,风痕以大无谓的精神首次坐到了教室的第五排。他的行为再一次证明了革命不怕流血牺牲的精神这一光荣传统被新一代青年很好的继承并发扬光大。那些为了新中国而献出宝贵生命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若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欣慰了。
赵璇坐在第四排,风痕别无选择的坐第五排了,还拉上端木凌云一起陪丧。上课时睡觉、聊天、下棋等一系列的传统职业项目,风痕不得不流着泪将它们从计事日程中划去。
风痕和端木在第五排一坐下,旁边的两个女生很吃惊的问:“风痕、端木你们两个怎么坐到前面来了?”
端木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到前面来认真学习。”
风痕补充道:“我们坐着儿,你们不欢迎吗?”
两位女生很热情的回答:“欢迎,当然欢迎啦。”
风痕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两位女生能一口说出他们的名字而他却不知道她们两人叫什么。多年来的绅士修养使他明白,在一个教室里共同上了很长时间的课,而在见面时别人能热情的叫着自己的名字。但自己却不能这样做,是不礼貌的行为。然而,风痕多年来同样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对待不知道对方姓名的人要比对待知道对方姓名的人热情十倍。
风痕一边和两位女生像是老朋友一样的闲聊,一边用眼睛猛扫她们的课本以求能搜寻到她们的名字。很遗憾,这两位女生好象都有洁癖,书本封面上都干净的没有一丝笔迹。风痕真想装做很好奇的样子拿起她们的书说:“这是什么书啊,好看吗?”顺手翻开封面。可惜这是课本,他没法好奇。
墨菲定责是这么说的:如果你担心一件事情会发生,那么它就真的会发生。果然她们其中一个问风痕:“我们在军训时就认识你了。你还记得我们吗?”
风痕正担心的事发生了,但他是个以大局为重的人,如果他说,“不记得了”后果很难预料。在这种情况下风痕依然神情自若。
“记得,怎能不记得呢。我也是在军训时认识你们的。那时,你们在女生连,我们在男生连。我们都在大操场上练习起步走,正步走。你们连在我们的旁边,当时我看到你们穿着军装真想用**的诗句来称赞你们,……那句诗是怎么写的,是……”
正当风痕努力的讲着很真实的话时,上课铃准时打响了。风痕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赶紧用一句话结束交谈,“噢,上课了,我们下课再说以前的事。”
风痕一向认为学校的铃声只有唯一的好处那就是能准时的提醒下课时间到了。这次证明它还是有别的好处的,这次铃声就省去了风痕诸如:你们连长是男的,我们连长也是男的。你们住在17楼女生宿舍,我住在15楼男生宿舍,之类的实话直到她们两人忘记开始的问题为止。根据以往的经验是要让对方多问几个问题,多回答几个问题,这样比较容易混过去。不过这次由于亲爱的铃声一切都省了。
老师用兰花拂穴指捏着粉笔如行云流水般的写了一黑板的微积分方程式。口若悬河的讲着定积分和不定积分。讲到精彩之处,天花乱坠,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含悲。周围的同学目光紧跟老师的笔端,手不停的记着笔记。可是风痕却如坠五里云层不知所云。风痕看看旁边的端木真得在一边听课一边记课堂笔记。回头再看叶知秋,他早以入梦多时了。水寒右手悠然的转着笔,左手支着脑袋,扒光衣服就是一个罗丹的“思考者”;再给他个投石器那就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换给他把暴力枪那就是啊诺•;史瓦辛格的“终结者”了;又再换给他件足球队服那就成了球场上裸奔的了。风痕认为水寒在思考着一些让他很难能拿定主意的事情:今天中午,是吃糖醋排骨呢,还是吃水煮肉片?
当悦耳的铃声再一次响起来,风痕振作精神,等着前面的赵璇回过头来。不负众望,赵璇果然回过头来,但不是正对着风痕而是正对着端木。端木和赵璇用家乡话交谈,端木依然是冷冷的声音,赵璇却是很热情并且讲得极快。风痕当然听不懂他们讲的是什么。他在旁边努力地使自己能听懂些什么。偶尔会从赵璇嘴里蹦出个让风痕觉得熟悉的词语。风痕感觉听他们谈话就像英语考试听听力似的,无论如何努力听都只能听懂那几个单词。如果听力里有个china单词,那就够让风痕兴奋了因为这个单词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出现,无须别人暗示,风痕立刻就会知道是“中国”的意思。在能听懂一两个词语的情况下,风痕会紧紧抓住机会,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来吸引赵璇的注意,以示他不是空气。但是效果不太明显,赵璇只是象征性的回答他两句话。
风痕决定用水寒教他的“杀手锏”来对付赵璇,就是要一个劲的对赵璇放电。可是依然不起作用。不过风痕认为他的电压一定超负荷的送出了,因为赵璇的头发就像离子烫过一般如丝顺滑。
这个上午虽然没和赵璇发展多少“友谊”但风痕却和坐在他旁边的两个女生混的挺熟。标志性的事情是风痕终于能说出她们的名字了。那个高高的穿baleno外套,说话很有江南女孩温柔气息的叫一夕。另一个也是长发但没披肩,虽然是南方人,可说话语气很像北方人,豪爽而热情,叫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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