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冥来的太仓促,对于这第三宇宙真的是一无所知。
行至万里,方才看见有人烟所在。入目所及,玄苍城三个大字刻在城头。
天色渐晚,元冥决定先住下来,等天亮以后再说。
“少侠命有一死劫,要不要考虑氪金改命?”
一深蓝道袍的男子挡在了元冥身前,手中持一怪异镜子,容貌精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仙人样子。一脸笑意的看着元冥,一点不像是巧夺天命,神机妙算之人。
“二八少年郎,怎做非命贼?”
说罢,元冥便踏进了酒楼之中。
“嘿,怎么能说我骗子呢?”少年仙人摇了摇头,也后脚跟着踏进了这家酒楼。
“我能坐在这里吗?”
那少年仙人进来以后直奔元冥,撩起道袍就坐了下去。
“离我远点。”
元冥皱了下眉头,换了个位置坐下。
“少侠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只要两个灵石哟。”少年不死心的又跟了过去。
元冥伸出一指,横划在两人之间,那少年伸出的手竟然再也无法前行半分。
少年诧异的看着元冥,似乎此时的元冥在他眼里发生了什么极其惊人的变化。
思量片刻,少年还是伸出了手,这次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只见左右摇晃两下后,那少年的手竟然安然无恙的伸到了元冥眼前。
“鬼兄,两个晶石,包你可以起死回生,要不要考虑一下?”
这回轮到元冥惊讶了,他用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大的术法,但是这个术法很是奇特,叫做生死分割线。
划出生死分割线以后,他在别人眼里就变成了一具尸体,鬼怪,而那道线也成了生与死的界限,生人不能入,死人不能出。
这个家伙虽然没有看出来门道,但是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将手穿了过来,不简单啊。
元冥虽然有意想试一试这个算命的深浅,但是他的术法一旦沾染,就会带有死气,虽然不会马上暴毙,但是也会霉运连连,严重的可能会会减寿。
“想什么呢?”那少年见他愣住了,拿手在元冥眼前晃了晃。
元冥拿出两颗灵石放在少年手上,便不再理会他了。
少年双眼放光的看着手上的灵石,欣喜的反复摩擦,然后揣进了怀里。
“多谢少侠,贫道柳云笙,紫薇神宫命卦师。”
“你是怎么穿过刚刚那道线的?”
元冥很好奇。
“独门绝技,五百个灵石。”柳云笙一脸挣扎痛苦相,最后一咬牙,狠狠的说道。
“呵呵。”
元冥微微一下,转头去对付桌上的美食了,这个小子,一点都不老实。
“哎,商量一下,三百也是可以的嘛。”
元冥依旧不理会他。
“一百,一百也行。”
柳云笙一脸肉痛,“哇,你怎么比我还奸诈,不会一颗都不愿意给吧。”
“这菜不错,你尝尝。”
元冥拿着筷子指了指其中一道菜。
任由柳云笙在那里说破了大天,元冥也是如老僧入定一般纹丝不动。
两耳不闻闲人语,一心专吃大青菜。
用完餐以后,元冥就开了房间上楼去了。
这家酒店的名字叫做红阁楼,它一共有六层,第一层吃饭,第二层住宿,都是为了普通人和低级修士准备的。
第三层提供药草和丹药,只要你需要,他们就可以马上拿出来,第四层提供灵器,第五层则是一种特殊的药兽,由红阁楼私人供应。第六层则是一个拍卖场,这里只拍惊喜,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柳云笙看着元冥上了楼,神色郑重,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才起身到柜前,也办了一张房卡上了楼。
元冥回到房中,看着手中的水晶兰,黑衣祭司把他送来这第三宇宙创建玄冥棺地,到底有何深意。
难道是因为第三宇宙即将死去?所以趁机在这里种下属于自己的势力吗?
不管那么多了,总之,先要在这里扎稳脚跟才是,元冥抛了抛手中的水晶兰,将它随手丢出了窗外。
世人风景诸般妙,到头来,不过是一抔黄土,埋葬了那所有。
六层顶端,一女子凭栏,长袍其身,玉腿双搭,轻啄玉酒,风情万种。
这窗外的风景日日看,却也是看腻了些,总有些对新景的憧憬,可是这紫薇神宫近些年来偏偏安生的很,多少是让人有些乏味。
人啊,多是追求平静闲适却又忍受不了长期的平静,真是够贱的。
女子讥讽的看着外面,这个时候,一朵花落入了她眼中,那朵花全身晶莹透亮,花蕊中空,在这夜色下煞是动人。
“小苏,那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女子唤来身边的侍女问道。
“苏姐姐,小苏也不认识。”那名叫小苏的侍女摇了摇头。
“我去帮姐姐把它带回来。”
说罢便跳了出去,整个人御空而行,赫然已经是凝神境界的高手了。
说来也是奇怪,那花的飞行速度不快,小苏在后面却是无法追赶的上,等到那花的速度减缓的时候,小苏开始加速,却还是晚了一步,那花落进了泥土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才悻悻而返,“苏姐姐,那花也太气人了,落下去之后竟然j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无妨,说不得以后便会经常看到了。”
那女子倒是不急,既然落在我红阁楼附近,那早晚会落在我手中,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元冥可是不知道他放出的水晶兰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他在房中连放了五六朵彼岸花,但是没有一个尸鬼现身的,这就让他非常郁闷了,难道这第三宇宙没有尸鬼的?
收起彼岸花,元冥开始修炼冥经,黑色气海在身后运转不息,一股死气轰然扩散开来,铺满了整个房间。
柳云笙兀的从床上爬起来,将那奇异的镜子悬于半空,镜子快速反转,久久不停。
“嘿,奇了怪了。”柳云笙咬破手指,一滴血落在镜子上,那镜子这才停了运转,清晰的映出元冥房间的景象。
“这是什么功法?”柳云笙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