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这么快就衍道了,还是这么恐怖的雷劫,如果没有这件事情,想来将来的成就一定是不可估量的。”青雷叹息着摇了摇头。
其他弟子自然是不知道青雷的想法,一个个的都在那里激动的讨论着方才的天劫有多么可怕,没有丝毫的忧虑。
躺着悠闲的休息了几日,柳云笙的伤势才好了不少,几近完全康复。
有弟子送来一封书信,原来明日就是一众内门弟子下山历练的时候了,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希望这五年的历练能够平安度过就好。
云山脚下,村镇众多,没有个三年五载也是走不出来的。
元冥根本没有走完全部村镇的打算,他准备蜗居在木老头那里,能过一天是一天,至于柳云笙,他长得帅,去哪里都有人抢着要!
山上无四季,山下有春秋,元冥下山的时候,刚好赶上秋收,木老头自己也种了一亩良田,元冥来的正是时候。
“哟,老头,自己割麦子呢?”元冥坐在剑上,言语之间,话语轻佻,好似那无礼数的别家后生,惹人厌烦。
果然,木老头只是白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割麦子了。
元冥吃了瘪,也不恼,从剑上跳下来,控制着长剑在风中狂舞,大片大片的麦子倒下了,那些坚韧屹立的,也是左摇右摆,随时都有阵亡的可能。
有了这种强力的帮手,木老头也不割了,捶捶自己的后背,直起身子看着元冥,“不是去云山了吗?回来做什么?”
“接你一起去享福啊。”元冥笑嘻嘻的说道。
“我不需要。”木老头盯着元冥。
“干嘛啊,这么严肃?”元冥被木老头盯得有些发毛。
“我饿了,回去吃饭吧。”元冥随手卷起一捆麦子,凝在指尖,哼着山歌回木老头的小院去了。
“大哥,没想到这么久不见,人废了,竟然连做杀手最基本的原则你都丢掉了。既然你不想动手,那还是我来吧。”芊芊踩着刚刚割过的麦田微笑着看着走远的元冥。
“你不要插手,给我一点时间。”木凉瑾冷声说道。
“可是大哥,要是人家手中的剑不答应。”
“那也得答应。”
芊芊纤细的手指转动着手中的短剑,一脸的漫不经心,木凉瑾伸出手直接扭断了芊芊的胳膊,“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说完木凉瑾也朝着茅屋走去。
“怎么样?吃亏了吧。”徐墨染不知何时走到了芊芊身边。
“大人~,人家都这个样子了,你也不心疼一下人家。”芊芊撒娇的喊道,眼神带着一丝哀怨。
“呵——”徐墨染捏着芊芊的玉手,目视前方,双眸之中没有一丝情感。
“开饭了,吃了你那么久的饭,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盛菜的碗边有些烫手,元冥双手快速摩擦自己的耳垂缓解痛楚。
木老头坐下以后,慢慢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这次什么时候走?”
“干嘛?这么着急走啊,起码还有个五年吧,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送终,你要是没死,我就给你养老,怎么样,不错吧。”元冥得意的说道。
“你小子,是真不会说人话。”
“那我说鬼话你也得听得懂啊。”元冥挑衅的反击道。
“没事的话去其他城镇转转吧,老在这一个地方也挺无聊的。”木老头的动作很慢,一口饭嚼了好几下才咽了下去。
“城镇而已,有什么好转的,还不如你这里舒服,晚上咱爷俩一起睡大炕,多好。”元冥说道。
“我不想。”木老头说道。
“那可由不得你。”元冥翻了翻白眼。
木凉瑾没有胃口继续吃下去了,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元冥觉得有些奇怪,这老头,难道自己就这么讨人厌?而且以前一直从未中断过的早晚各一遍的古怪的战技也没有练习。
元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洗完碗筷以后,元冥没有直接回炕上睡觉,而是去了霜月家的小院,年前进入云山之时,因为他的原因,霜月和宋元明的事情闹的还挺凶的,元冥想来看看他们两个和好没有,顺便道个歉。
进到宋元明小院的时候,元冥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然后溜了进去,院里没有人,屋里也是。
这就有些奇怪了。
元冥前后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甚至院中的杂草已经半个小孩子那么高了,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人打理了。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决裂了?元冥莫名的有一丝慌张。
宋元明最常去酒馆,元冥过去寻了一边,也不在,反倒是几个以前见过的常客坐在那里喝酒,一个个的也不说话,绷着个脸,好像在比赛谁先开口一样。
“三哥,最近有没有见到宋元明?”元冥上前推了一把其中一个汉子。
那汉子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元冥,好似从来不认识一样。
“三哥?”元冥疑惑的看着那汉子。
汉子没有理会他,继续低头喝酒。
“三哥,你衣服都喝湿了。”元冥说道。
“不可能,你少骗我。”那汉子终于回他了,手伸出去指着元冥怒吼道。
元冥趁机搭上汉子的脉搏,没有跳动。
“三哥,你慢慢喝,我先走了。”元冥深深的看了这几个人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他们和罗二一样,应该是云瑶的杰作,
云瑶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些人明显已经死掉了,这算什么?复活吗?简直可笑。
回到木老头家,木老头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有轻微的鼾声响起,元冥轻轻跳上炕,自己选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去睡着了。
外面的芊芊提着短剑就要进去,被徐墨染一把拉了回来。
“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拦住我。”芊芊强忍着怒气问道。
“我既然说了要给木凉瑾一个回报的机会,这个机会自然就是他的,别人代替不了。”徐墨染摇了摇头。
“我也不行吗?”芊芊看着徐墨染,模样可人。
“呵——”徐墨染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