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冥棺绝杀阵下被压的喘不过气来,感觉气机在流逝,生命仿佛也在被侵吞掉一样。
徐墨染好像是这天地间的一缕灵气一样,到处穿梭着,见人就杀,见棺就刺,不分敌我,徐墨染周身的精血不减反增,攻击范围越来越大,已经赶上了冥棺绝杀阵的一半范围了。
元惜时出手了。
“棺落,请冥河。”
许是察觉到了危机感,所有的冥棺落地,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天上众人的压力又加了一倍,许多人已经承受不住落到了地面上,徐墨染根本就是不管不顾,疯狂杀人增加精血。
很快就扩张到了三分之二的范围。
紫月开天,身后阴阳河水倾泻而出,浇灌在冥棺身上,所有的冥棺都开始发光,一时间煞气冲天,凝聚成了一柄大刀,一刀斩向徐墨染,徐墨染怒吼一声,迎了上去,一面血盾浮于半空中,与大刀相撞,一同泯灭在了半空中。
血盾破碎,重新化作精血,环绕在徐墨染周围。
“上次不过是依仗着不朽的修为才能将我击杀,这次天道封杀了你们的修为,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和我斗。”元惜时冷笑一声。
元冥在下面看的也是有点愣神,这些东西,导师没有交过,他也没有见过,更不知道冥河水还有这种功效。
阴阳河水落在冥棺上,冥棺之上煞气不断变化,徐墨染只能被动接受。
精血在不断燃烧消化,先前收获的精血已经燃烧殆尽了,剩余的精血也在不断燃烧。
“既然你那么想再死一遍,我没有理由不成全你。”徐墨染气喘吁吁的说道,这样对他的体力消耗太大了。
“琯琯,还不出手吗?”
徐墨染朝某一处大声喊道。
只见一女子轻踩莲步,缓缓走出,细长的大腿惹人垂涎,往上看去,完美的身材更加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还有精致的脸庞,简直就是一种必杀器。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背后的那柄黑色的大镰刀。
仅仅是看一眼,就感觉灵魂被斩杀了一样,透体冰凉。
“阿萝?”元冥失神的喊道。
天上那人似乎有所感应,瞥了一眼元冥所在的位置,极其冷漠。
“不是阿萝,可是背后的黑色镰刀。”元冥迟疑了。
那名叫琯琯的女子一出来,元惜时的双眼就放在了他的身上没有离开过,他现在也不过算是鬼仙,虽然说超脱了鬼的级别,但还在鬼属之列,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在颤抖。
“你是谁。”元惜时开口问道。
“死神,琯琯。”单一开口,就是一股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死亡就是她,就是死亡本身一样。
琯琯取下身后的镰刀,就要收割掉元惜时,被注视的一瞬间,元惜时感觉自己无法动了。
身后的十八尊竖棺换到前方,想要挡住琯琯的去路,琯琯神色不变,依旧冷漠,一镰刀下去,那能跟徐墨染手中长剑相抗衡的躯体被轻易的切割开来,连同灵魂,也一起被斩了。
“不要,你要杀的只有我一个,放过他们吧。”元惜时慌了,这世间竟有如此恐怖的女子?
琯琯点了点头,示意同意了。
“不行,一个都不能放过。”徐墨染在下方喊道。
琯琯皱眉,随后舒展开来,没有动,全当自己没有听到。
冥棺狱的术法对琯琯似乎不是很起作用。元惜时连施两术,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显现出来。
琯琯手中巨镰挥舞就要斩下。
“离诡术,驱逐。”
元冥浮上半空,目光复杂的站在元惜时面前。琯琯竟是被这驱逐术给逼退了几步手中镰刀失重,险些落了下去。
“让开。”琯琯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你身后的镰刀,是哪里来的?”元冥问道。
“与你无关。”
“我认识一个小姑娘,她和你一样,背后背着一把黑色的镰刀,只不过她很小,只到你小腹那样高。人也是傻乎乎的,什么都做不好。”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说而已。”元冥略带伤感的说道。
琯琯舞动手中的黑色巨镰,就要再次动手。
“离诡术,驱逐。噗——”
使用离诡术的代价实在太高了,元冥吐血倒地昏厥了过去。
“小冥。”元惜时挣扎着跳动,可惜没有办法,巨镰之影缓缓落下,将元惜时斩杀。
紫月忽然大放光明,元惜时的尸体被传送到了元冥周围,一只手按在元冥脑袋上输送着什么。
“最可惜的是,都没有好好陪陪你,以后的路,要自己好好走啊。”元惜时喃喃道。
随后身形溃散在了这片天地中。
“大哥!”
剩余的十七具冥棺终于没有了那种被束缚的感觉,一起冲了上去,就要斩杀琯琯,只是一个镰刀横扫,那些人就被赶到了一边。
“琯琯,杀了那小子。”徐墨染指着地上的元冥说道,只要杀了元冥,一切就都结束了,禁区里的那些家伙,自己可以等其余三个家伙来了一起上,不怕他们不死,尤其是那个书生和和尚,真是格外的讨厌。
琯琯上前,舞动手中的镰刀就要砍下,冥棺绝杀阵动了,这是元惜时最后的保障,却在这个时候动了,所有的阴鬼都从冥棺中跳了出来,呐喊着杀了过来,希望阻止琯琯前进的脚步。
琯琯手中镰刀改变方向,同那些阴鬼厮杀在一起,阴鬼倒下一片有一片,琯琯好似在收割成熟的麦子一样,一镰刀下去,就倒下一大片。
很快那些阴鬼就都倒下了,倒地之后,阴鬼都渗透进了地下,那些冥棺也一同沉了下去。
转身走向元冥,举起手中的镰刀,这次琯琯先把其余的人稳在了原地,这才开始动手,结果落到一半,就再没有办法落下去了,好像体内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要,千万不要,一旦落下,你就会后悔一辈子的。
琯琯停售了额,既然不能杀,那就走好了。
“喂,你要去哪里?”徐墨染喊道。琯琯没有理会他。
“我来也是一样的。”徐墨染握住手中的血剑朝元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