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很冷,很快,小一就受到了荼毒,整个人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或许是脑子风吹清醒了不少,唤出自己的魂冥棺横在屋子门前,直接躺了进去。
你不让我进去,那你也别想出来了。
等天真的放亮,透过窗户照在元冥脸上的时候,这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了。
轻轻推了推门,没有动静。
用力推了推,还是没有动静。
嘿,这一下子把元冥整迷糊了,顺着门缝往外看,一具顶大的冥棺横在自己门前,挡住了自己出去的路。
“小一!小一!”元冥登时就有些上火,这个家伙,我让她去其他房间睡,非要堵在我屋子门口,干嘛,我屋子香啊,舍不得离开。
小一置若罔闻,闭眼假寐。
“过。”元冥画出一线,木门一分为二,左侧为实,右侧为虚。
元冥跨右侧出了大门,随手在小一的冥棺上落下了几笔,转身潇洒的离开了。
小一见元冥走了,就要出棺去追上他,结果推了半天,傻眼了,棺材盖打不开了!
就是横穿也一样穿不过去。
“棺主,棺主我知道错了。放我出去吧。”小一的声音穿不出来,能听到的只有沉闷的哼唧声。
元冥去了前院,这个时候能够感受到的灵力就更加浓郁了,虽然达不到正常修行需求,但是已经可以正常的运行了。
“咣——”
有人一脚踹开了店门。
“给老子来十坛美酒尝尝,娘的,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那大汉看着胡子拉碴,好像许久都不曾整理过自己的仪容。
“没有。”元冥淡淡的说道。
“你说啥子?没有!”那大汉猛击桌面,桌面瞬时碎成了一地木屑。
本来这木桌就不会特别的结实,是为普通人所备的。
没想到有一天,回复了灵力以后,反而受到了这样一个悲惨的结局。
“没有。”元冥无惧,就这样看着那大汉。
大汉一路小跑过去,揪起元冥的衣领,“再说一遍?”
“我建议你放手。”元冥没有动,只是周围有一圈灰色的气体悄悄缠绕上了这大汉。
“如果我不放呢?”大汉怒目圆瞪,下一秒就会将元冥斩杀当场的样子。
“那你就去死吧。”死兽清啸一声,灰色气体似乎受到了影响。更加浓郁了一些。
那大汉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这效果着实是有些恐怖,元冥心下一惊,原本打算等差不多的再亲自动手的,没想到竟然就这样直接死去了!
还有死兽的清啸,更是大大加速了死亡的进度。
袖中落下双花,连同这尸体一同沉到了地下。
“店主大人有些深藏不露啊。”鸳鸯拍着手走进了小店。
这还是她头一次白日里进到旅店中来。
放眼望去,今日的鸳鸯穿了一身绿色衣裳,其上各处都绣着一些树木。姿态怪异,各不相同。
有些地方染了一些鲜血,倒是破坏了些许美感。
“怎么白日里来了。”元冥笑着说道,手中握了一壶酒,给鸳鸯倒了一碗。
“外面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我那小窝也遭到了攻击,不如来旅店躲躲清净,不曾想这里也没那么安生了。”鸳鸯端过酒碗一饮而尽。
“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吗?”元冥说道。
“怕什么,店主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耐毒。”鸳鸯调皮一笑。
“外面发生了什么?”元冥话锋一转。
“半年前,废土之上灵力突然露出来一丝,随后就是一小部分,虽然不多,但是足够大家使用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兴奋了,可不同的是这个灵力里面参杂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吸入以后,会让人变得狂躁不已。就成了现在这样,各方厮杀,没有人可以阻挡,我是因为自身能力特殊,才躲过一劫。”鸳鸯一口气说了很多。
“砰——”
一口酒水刚刚下肚,从门外丢进来一个庞然大物。
是一只蛮牛。
鸳鸯伸出纤纤玉手,无数细小的藤蔓围成一面盾牌,挡在了鸳鸯面前,随后包裹着那蛮牛落在了地面上。
庞大的身躯挡在前面,刚好代替了木门的位置。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外面却是很难看到里面的。
“听着还是挺有趣的。”元冥眼神闪烁。
“店长有兴趣?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鸳鸯鼓动着说道。
“好啊,左右无事,不如出去看看好了。”元冥起身。
“不过到时候我可看不住你,你确定自己可以吗?”元冥歪过头看着鸳鸯。
“不要小瞧人好嘛。”鸳鸯说着拉了一把被困的蛮牛,那蛮牛的体型开始不断缩小,最后变成了一颗种子大小被鸳鸯收了起来。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元冥稍微快步略快一些挡在前面,鸳鸯无声低笑两声,就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入眼所见,原本安静的废土星域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血流成河,所有的人都在厮杀,双眼通红,仙术肆虐。
元冥有看到,当初打劫他的那几个小子也是双眼通红的跟一个老头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王霸一方六个人竟然咩有办法完全压制住那个老头。老头手中花样跌出,反而更胜一筹。
刚出店门,一刀霸刀从旁边砍下,那人嘿嘿低笑,随后大声喊着:“砍了,通通砍了。”
只不过他的刀落得太快了,元冥的脚都还没来得及伸出去。
暗自觉得好笑,元冥伸出手戳了戳这个憨傻的大块头:“嘿,还没砍到呢。”
“嗯?”大块头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活。。活了?”惊吓着后退了两步。
“不。。不怕,再来一刀。”随后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举起霸刀又是一斩。
这一回刚好在刀下了,这刀极快,而且带着不可匹敌的威猛刀势,元冥有些自大,一开始没有做好准备。
这一刀怕是就要躲不过去了。
身后的鸳鸯倒是反应迅速,一手伸出,盘根错节的老树根横亘在元冥头顶,刀入木三分不能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