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背着巨剑,满心憋闷都写在脸上。
“呦!高扬,这么早出任务了?”街边的大婶亲切地打着招呼,高扬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有间公会周边的人都跟他十分熟悉。
“没有,这几天没什么任务,邱大婶,这么早出来赶集啊。”高扬应道。
肉乎乎的邱大婶提了提手腕上的小篮子:“是啊,我家大宝今天想吃鱼哩,要是大宝长大了能跟你一样出息就好了。”
高扬摸着头道:“我也就是个会点修行的粗人。”
“谁说的,我家大宝可做梦都想成灵师哩,你这是要去哪啊?”邱大婶问道。
“随便走走,散散心。”高扬道,经过邱大婶这么一打岔,他倒是冷静了不少,现在想想蛮蛮和叶海说得有道理,如果是拜鄂公会直接在有间公会劫走周子休,不可能不被他们发现。
“我往那边走了。”邱大婶指了指另一边的集市道。
“嗯。”
跟邱大婶分开后高扬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思考着周子休可能会被谁带走,房间里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他是在完全没有抵抗下被带走的,应该是在修行的时候,能不惊动住在公会里的人,至少是逐月级别的实力。
拜鄂公会的会长也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如果是他亲自出手,一定会被住在公会里的叶海发现,高扬此刻头脑异常清晰,这是一个灵师该有的直觉,刚刚经过拜鄂公会的挑衅,又发现周子休被劫走,才让他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高扬哥?”
高扬想得入神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左家门口,而左芊芊正好从里面出来。
“左小姐。”高扬看着一袭长裙的左芊芊,一时差点没认出来,如果说之前在北崖山的左芊芊带着一股英气,那么现在左芊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弱不经风的贵家小姐模样,脸上浅浅泛起的红晕,更添了一抹明艳。
就在就在这时几个拜鄂公会灵师的一轮正好传入高扬耳内。
“听说了吗,青斗公会来人了,不愧是上级公会,来这里的个个都是高手,至少也是宿星五阶的实力!”
“真的吗?那我得赶紧回去看看,这次任务回来还没回公会呢。”
“那是自认你是不知道,昨晚还有个逐月级灵师从外面回来,抓着一个脸生的小子,看上去也是灵师,就跟提着一条死狗似的,扔给咱会长,那小子倒也是个硬茬,就是不肯说北崖山的事……”那灵师嗤笑道。
脸生的灵师?昨天晚上?北崖山?逐月灵师!
这几个字眼瞬间让高扬气血涌动,一把拽住那人领口:“你说什么!你们把子休怎么!”
“子休?什么子休?你丫谁啊!”灵师一把推向高扬,结果两米多高的汉子纹丝不动,连手都不曾晃动。
“这家伙是有间公会的高扬!”另外两个灵师认出来人,立刻摆出战斗姿态。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有间公会的怂包,怎么?想动手?不看看现在是谁人多,我警告你,再不放开来,信不信小爷现在就废了你,让你跟那小子一样!”被高扬抓在手里的拜鄂公会灵师嚣张道,丝毫不把高扬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不敢?”高扬将手放在背后的剑柄之上,就要拔剑,一只手抓住他。
“高扬哥,现在城主府下了命令,尉武城灵师不得在从城内械斗,否则一定会遭到城主府的惩戒,轻则驱逐重则直接问斩。”左芊芊道。
“听到没有,赶紧给爷放开!”
“你!”高扬仅仅拽住对方的衣领恨不得将他提起。
另外两名灵师见势就要动手,这时候一道微冷的声音从左芊芊身后传来:“拜鄂公会也是如此,如果我左家门口动手,别怪我替城主府肃清不和谐的因素!”
“哼!你们左家也自身难保,少管我们拜鄂公会的事!”这名灵师这些天都在拜鄂公会,会长已经下了命令,只要是跟有间公会的人,不管如何,都有公会撑腰,尽管闹!
这就是他们上级公会青斗三狂之一的原话,更何况现在谁不知道北崖山事件,城主府和各大世家都岌岌可危。
连巡查使都是青斗公会的人在保护,这些人敢不给那位陈大人面子?
高扬松开手中的剑柄,对着他就是一顿老拳相向,打得那灵师眼冒金星,顿时懵了,他体内灵气像完全挡不住高扬的拳头,更没有想到高扬敢当着拜鄂公会其他人的面动手。
“跟谁一样!”高扬一拳将他砸进青石地面。
另外两名灵师还没反应过来,高扬已经到了他们身前。
砰!
两颗脑袋狠狠撞在一起,高扬用两只手抓起三个灵师,转身对两位左家小姐道:“左小姐,今天我还有事。”
看着他阴沉如水的脸,左芊芊连忙问道:“高扬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这是我们有间公会和拜鄂公会之间的矛盾!”高扬扛着三人就往拜鄂公会冲去。
左芊芊正想追,却被左依依拉住:“你想干什么,现在最好不要节外生枝,尉武城两大灵师公会之间的事现在谁能插手,城主府?现在拜鄂嚣张是因为有南江郡的青斗公会撑腰,他们敢管吗?至于有间公会,你忘了几年前屠蛮蛮的事了?”
“那……”
“这两个公会之间必有一战,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拜鄂公会在尉武城成立时间短,有青斗公会的名号才吸引了周边的灵师,可只有我们才真正见过那个小公会的獠牙。”左依依望着消失的背影道,“引线在刚刚已经点燃了。”
拜鄂公会门口,一个背着巨剑的两米来高汉子,将三人仍在地上,大喝道:“拜鄂公会的人给我听着,现在就把子休给放了,换这三人!”
说罢,拔出背后长剑,狠狠砍进青石地面,土石翻飞,巨剑宛如一把铡刀,抵住三人身体。
“居然被人打上门了,哼!”陈向文的声音在拜鄂公会之中响起,会长向坊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