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公子是...”
宋小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即能出现在这里,你能看到我,这就足够了。”
“既然这样,公子这边请。”大夫见屋内的人没有做阻拦,和宋小小走到一无人的地方,头对头脸对脸站立。
“公子是想问老夫,屋内人的病症?”大夫一语惊人。
这种情况大夫并不少见,因为见得多了,也就自然而然了。
在宋小小提出避开说话时,也未有诧异。
“您果然观人甚微。”宋小小含笑道。
“哪里哪里,公子严重了。”大夫谦虚道,“这位公子脉象奇异不平,导致吐血的原因,多半是在数日前就染上了风寒,一直未得到很好的医治。”
宋小小听到风寒二字时神色微微一凝,面上挂着浅笑:“您是大夫,可知这风寒因何而染?”
“老夫也不明确,敢问公子,里面的公子,是否在不久前遭受过凉水的浸泡?”体质寒冷,只有这一者的可能性大。
他们居住的地方在沿河岸边,除非是不小心坠了水,以现在的天气,就是在夜里站在窗前吹一宿的风,也不会有这般严重的病根。
宋小小缄默。
是不知如何作答。
大夫见人目光涣散,摇头走了。
十五天一晃而过,塌上的人仍未有苏醒。
宋小小一天到晚窝在主卧的房间里看书,保持一个姿势乏了,看一看塌边,再换一个姿势继续埋头看书。
如此,又是打发了一下午。
夕阳西下,夜幕包裹了天际四端。
到了用膳的时间,却是宋小小噩梦的到来。
换做半月前,宋小小一早便会溜去小厨房。
这一日,她仍是埋头看书,唯一的不变,是期间点了几只烛火放在身侧。
过了一会儿,有敲门声传出,宋小小叫了声进。
和前一日一样,无情将今夜的饭食和汤药一并端了来。
无情进屋后四处打量,锁定了案桌的位置。
双手将东西呈上,无情挺直腰板如同护身罗汉站在一边。
宋小小掌心拖饭碗,扒了两口饭,背过了身。
再转过身时,碗内的饭已经不翼而飞。
宋小小瞟了一眼无情的位置,没有看脸,却知晓他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宋小小暗自腹诽。
自从戎迟吐了血,无情整日就跟盯贼一般的无死角盯着她。
甚至十四日前对她下了命令,戎迟醒前,她不能踏出这间屋子。
就算是宋小小在屋内看书,无情也会在窗口外的树梢上坐着。
良久,她食指动了动,示意他可以走了。
无情眨了眨眼睛,镇定如山。
“.......”最终,宋小小还是放弃了。
说白了,无情还是不相信她。
可是不相信她,偏偏把她关在戎迟的屋子里,同处一室,就不怕她趁人之危把人杀了吗?
事实上,就是宋小小有这个想法,也很难达到最终的期赖。
其一问题缘由出在主卧的地理位置很好,开窗见树,无情在树上面,宋小小有一点动作,就会被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