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哪里?是要我亲自去查吗?”去了一趟回来气色好了不少,张在龙先前还在忧心他会沉迷在安临一事中久久不能自拔,才会任着他去放松几天,眼下看来,这也并不是没有成效。
“别。哪有老爷子翻少公子家底的,我说就是了,我去了京华楼。”京华楼在外人眼中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可事实上却非如此,京华楼是墨家建立在临淄最为庞大的一个情报网,当初墨家融入时,张家在侧有不少协助,所以事宜上是张简在管理。
“这么多天,可有何收获?”张在龙问道。
张简的行踪,张在龙一早就是清楚的。
下面的人一日一汇报,只是今日,张简对自己的行踪保密的很严,张在龙才不得不把人叫回来。
“除了墨家巨子的事,别的都算不上什么。”有什么大事,张简知道的同时,也会有人去通知丞相府,所以,张简说多了都是白说。
而对于亲爹的慰问,张简总是心不在焉。
张在龙沉吟了片刻,“公主一事,有眉目了吗?”
张在龙问的是人,而并非是事。
“和以前一样。”张简平静说道,“这么长时间,人一定是不在临淄了,普天之下去找一个人,又岂是容易的。”
“你知道就好。”张在龙的一张脸上沟壑纵横,壮年的年纪,却是以老态尽显,两鬓花白,“寻找公主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这些日子,给我好好呆在家里,你有多少天没见你妹妹了?她是个姑娘家,多去陪陪她。”
“孩儿知道了。”
“行了,下去吧。”张在龙挥手。
“孩儿告退。”张简行礼转身直步出了书房。
张在龙叹了口气,招来了管家,“把桌子上的奏折,都送去简儿的房间。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事事都让我这个做父亲的来操心。”
管家闻言,恭谨道:“老爷,公子还未行冠礼,有孩子性是常有的。还是不要太严苛了好。”
“你也觉得我严苛了?”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管家惶恐道不是。
“行了行了,都是你们给惯的,看看都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等我去了,丞相府由谁来支撑下去?裳儿又该怎么办?”奋斗了一声,将毕生的成果拱手让人,只要一想到这里,张在龙满脑子就不得松懈,“裳儿还没有嫁人,等嫁了人,就靠着这娘家在背后。”
“都说为父多难行,老爷,您就是太盼着小少爷像您一样了。”
“是啊,为父者多难行,简儿不小了,是该给他物色一门亲事了。”管家一句话点醒了张在龙。
成了亲,有了家,总能收敛一下心性。
“常伯,简儿的事上,你多留意一下。冠礼前一定要给办好,虽时间上紧迫了些,也绝不能降低了我张家的门槛。”要是能搭上一门好亲家,朝中的局势,便无可撼动。
“是,老爷。”
“退下吧。”
“那这些奏折...”
“撤下,送去宫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