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缓了缓眉峰,“这招真的有用?”
“有没有用,太子试试不就知道了。”但凡被金丝蛇咬到,不管是人还是畜生,一月内必会毒发,寻不到解药的下场,就只有死路一条。
除非,那人有解药,又或者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可那种体质早在四年前万毒门灭门之日,彻底沉入了江湖,若非万毒门后人,后期想要练成此体质的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太子闭眸,“拿着本宫的玉牌去做吧,记住,万万不能惊扰到皇宫那位。出了事,你一人承担,本宫断不会保你。”
“奴才遵命,奴才定不会辜负太子爷期望。”
...
这边。
二人出了城,来到一家驿站住下,这会儿天色还早,七格格叫了些茶点,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从后门偷偷离开,转过两条巷子,身影一闪进了一家宅院。
从将军府跟过来的暗卫都要骂娘了,“又跟丢了...”
“要回去禀报吗?”
“不去了吧...”
“不去行得通吗?”
“要去你去,老子实在不想挨骂了...”
另一人:“......”
暗室。
镜离在这里等候已久。
“审的怎么样了?”
“什么都不肯说,是个硬骨头。”
甲元被镜离绑在了一张椅子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孔。
他的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衫,有长鞭渗出的血迹。
七格格问道:“你用刑了?”
镜离告诉过她,自己之所以会甘心隐匿在暗卫营当教练,最要因素他不喜打打杀杀,龙阳山那日也只是做做样子溜走,不然依镜离的实力,一个打十个不是大问题。
镜离笑道:“不关我的事,他先动手的。”
镜离没想到,七格格让他劫的人就是前天夜里刺伤他的人。
歪打正着,落到他手里。
他也想好生照料,可是肩上的伤还隐隐疼着呢...
打了他,是断了他逃跑的后路。
再者,甲元的伤看似很重,实际上他也没做什么,单单把龙阳山遭受的待遇原封不动反弹回去罢了,正所谓以牙还牙,镜离并没有觉得自己哪做的不道德。
“你小子倒是挺记仇的,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七格格又想到了昨天责罚的事,“唉...还好没让你扫茅厕,这怕是我此生最明智的选择。”
“主子莫要再夸属下了...”
电灯泡夏蝉:“......”
这是夸吗?
是个人都能听出贬义的好吗?!
三人都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
暗室里除了摆放着一把椅子外,角落里还放着一口水缸。
夏蝉走过去,舀满一瓢的水,朝甲元破去。
“那是盐水...”也不知是不是有意,镜离这话是在等夏蝉泼完之后才道出。
“怕什么,他又不是普通人,身子骨哪有那么弱!”夏蝉说着又舀了一瓢水泼了去,完事叫来外面的暗卫把甲元的披散在面部的头发撇开,露出了一张还算清秀的脸。
这张脸的年纪看上去不是很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与镜离相仿。
镜离是受过高端训练的人。
能出手伤了镜离的人,无论是出其不意还是背后偷袭,其身手都是上上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