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格格将一半的药材倒进熬药的沙罐中,拿来药箱,把剩下未捣的完整药材放进药箱中,留着下一次用,一系列动作很是轻熟。
镜离是看着七格格处理完才开口,“看到的不止是我一人,我还在偏院附近捡到了一枚类似于证明身份的令牌。”
镜离将捡到的令牌双手奉上。
那是一块雕龙的玉牌。
玉牌的正面刻着一个字——墨。
在大清能随身佩戴雕龙玉牌的,除了皇上和太子,还有库伦送给她的那块。
大清的玉牌,历来皇上亲赐,并无刻字的习俗。
很明显,这块玉牌不是大清物件。
七格格进了屋子,在茶柜的下面,放着一个盒子。
她将盒子取出,拿出了储放在里面的玉牌,这块玉牌是南宇国王室证明身份的玉牌,同时是号令异香楼的主要物件。
南宇回国前,特意命人着手打造了一份,托无情交给了七格格。
而她一直储放在茶柜下,不曾用过。
七格格将三块玉牌放在桌上,一对比就比较明显了。
同样是雕龙玉牌,大清以及南宇都没有刻字,唯独镜离新捡到的这块刻了字,这只能说明,拥有这块玉牌的人,是大清和南宇之外的皇室贵族。
而如今除大清和南宇之外单独称王的皇室只有一个——
那就是西夏。
七格格把三块玉牌存放好,将盒子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出了屋子。
看到人出来,镜离迎上去,“看出什么了吗?”
七格格摇头,“西夏你了解多少?”
西夏?
“那块玉牌难道和西夏有关?”镜离不知道事情怎么跟西夏扯上关系,但从七格格的面色中,纵是她没说,镜离也猜到了一些。
七格格不否认,也不承认。
这些都只是猜测,光一个玉牌证明不料什么,在没有确认之前,她不会随便给谁扣帽子。
如果偏院的姑娘真与西夏王室有关,那她的身份和目的,一样都不会简单。
镜离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去找人查一下。”
七格格道:“这事你亲自去,最好是去西夏王城一趟,如果进不去的话,就在西城附近的边城打探一下,西夏与大清常年开战,附近的流民应该知道不少。”
西城的沦陷,以及战况的拖延,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还记得南宇说过的一句话:“觊觎大清的,不止我南宇一人。”
当时七格格初来乍到,并不是很明白他话中所指,经此一事,却是提点了她不少。
南宇当初来京城,是为了找太子商议战事,而太子那时就有与西夏勾搭的消息传出。
西夏要夺下西城,首要的阻碍就是库伦。
而太子想除了她,第一阻碍则是库伦。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二者道不同,最终达到的目的却是一致。
如此一想,心中的疑惑便减去了不少。
镜离在领了命令后离去。
七格格处理了手头最后一些事,移步去了偏院。
院中侍奉的嬷嬷见到她,躬身行礼,“主子吉祥。”
七格格挥手,嬷嬷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