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诺自然是知道那三个老人身份的,但是他并没有解释的意思。难得看到天禄子出丑,他心里早就乐开了准备看好戏呢,哪里还会去多管闲事。
跟公孙诺一样,其他书法协会成员也是怀着看好戏的心思,在边上冷眼旁观。虽然其中有几个是天禄子的粉丝,想要出声提醒一下,却被身边的人捂住了嘴巴。
任莺莺也看不下去了,尽管她不是书法协会成员,平时也不练字,但她爷爷酷爱书法,经常给她讲一些书法界的事情。所以,她还是认识眼前的三个老人的。
“天禄,不要乱说话,这三位是岭南书法界大家徐振先生,田东天先生和李白雪女士。他们除了是书法大家外,还是岭南书法大赛的评判。”任莺莺走到天禄子身边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上去跟三位老人寒暄去了。
天禄子早就猜到三个老人是书法大家了,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还是岭南书法大赛的评判。
‘这三个老家伙是评判的话,那我就不能得罪他们了,否则我想要在书法大赛上脱颖而出,就会比较难了。只是如果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我就刻意去讨好他们的话,反而会让他们厌恶。算了,我还是装傻吧。’天禄子心里计较着。
“小伙子,刚才你可是要挑战整个羊大书法协会?”为首的田东天走了过来问道,他脸带笑容,让人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不错!我是有这样的打算,就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应战。”天禄子无所谓的说了一句,他要在书法协会立威这件事情势在必行,并不会因为三个老人的到来而改变。
“小伙子你叫什么?”李白雪上前一步问道。
“张天禄。”
“天禄,你可知道书法讲究平心静气,你有好勇斗狠之心是书法之大忌?我觉得你应该去习武。”
天禄子一愣,他能听出李白雪是真心劝导一个后辈。为此,他心里对李白雪的评价不由得提高了许多,这是一个真慈祥的老人。
的确,一般人都认为书法需要心平气和,方能发挥出最高水平。然而天禄子不是一般人,他师父是张三丰,张三丰教他书法的时候,就没有说过写字需要心平气和。
“谢谢李老关心,不过我已经习武了,而且自我觉得习得不错了。”天禄子微笑着说道,意思就是我并不需要平心静气。
李白雪眉头皱了一下,疑惑的看了天禄子一眼之后,叹息一声:“年轻啊!”之后便不再说什么。
“天禄是吧,你练过字?”因为龅牙的缘故,徐振的发音有点不轻,也有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怎么?徐老看我不像?”天禄子好笑的问道。
“呃。。。你是后辈,我就实话实说吧。在我看来,你的确不像是练字的。”
“华夏古语有云,人不可貌相。我看上去不像,没准我还真写了一手好字呢。”
“你小子有意思,那我倒真要看看你小子的字了。”
说完,徐振也不再言语,苍老的眼睛看了天禄子好几眼,想要看清楚天禄子这个人,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他自认阅人无数,在看人上虽说不全准,但也**不离十。像如今看不透一个年轻人,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公孙诺见得天禄子跟三个老人谈得起劲,心里不爽,于是上前来自我介绍道:“我是羊大书法协会主席公孙诺,在此代表羊大书法协会全体欢迎三老前来指点。”
三个老人看了公孙诺一眼,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完全没有之前跟天禄子谈话时的热络。原因很简单,他们一眼就看出公孙诺是怎样的货色,对他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感了。
天禄子见得心里暗爽,公孙诺则是心里暗恨,人与人之间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他也是有城府之人,自然不会在三老面前表现出不满,脸上笑容依旧道:“三老也看到了,张学弟他想跟我切磋一下书法,不知道能否请三老当个评判,指点一二呢?”
“有何不可,我们三个老家伙本来就是当评判的。”田东天豪爽的答应下来。
公孙诺大喜,然后吩咐书法协会的人准备。他自己则请三位老人入座,斟茶递水的好不热情。
天禄子见得,不屑的叽咕:“字没见得有多好,拍马屁的功夫倒是十分到位。小人!真小人!”
任莺莺走过来细声提醒道:“公孙诺或许为人不怎么样,但他能成为书法协会主席,书**底肯定不错,你可不要轻敌了。另外,他刻意邀请三老来评判,就是想要让你颜面尽失。”
“这个我自然晓得,不碍事!”天禄子大咧咧的说了一句,转而看着任莺莺道:“任老师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谁关心你了,休要胡说。”任莺莺柳眉一竖,有点慌张道:“我爷爷看好你,我不想他失望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
。。。。。。
两人说了一会不着边的话,简单的书法赛场就出现了。说是赛场,其实也不过是几张桌子拼到一起,上面放了笔墨纸砚罢了。
“张学弟,你可以大展身手了。”公孙诺走过来假惺惺的说道。
天禄子也不回话,径自走到桌子的一角,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笔墨纸砚,不由得苦笑起来。羊大书法协会平时并不用现成的墨汁,需要自己磨墨,这也是让学员修身养性的一种法子。
“任老师,麻烦你帮我磨墨。”天禄子指了指砚台对任莺莺道,叫一个老师帮自己磨墨,亏他能叫得那么理直气壮。
任莺莺一愣,就想要发作,但想到还有三位书法大家在场,只好忍忍不发作。不发作不代表她就真的会帮天禄子磨墨,她冷冰冰道:“不!”
“那个任老师,你也看到了,书法协会的那些人恨不得我死,肯定是不会帮我磨墨的。那三个老货更不用说了,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
“为什么一定要人帮呢,你双手健在,你可以自己磨墨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是吗?”
“是!可我这个人有个原则,就是从不磨墨。”
“那是你的问题,你那么有原则,索性就不比了就是。”
“对啊,我咋就没有想到呢,我这就跟他们说去。反正我功夫好,他们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不怕他们发飙。只是这样一来,恐怕要让校长他老人家失望了,我不是个好学生啊。”说话间,天禄子这货真往公孙诺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么一来,任莺莺急了,她知道她爷爷将希望压在了天禄子身上,她又怎么能够让他老人家失望呢。
“张天禄,你给我回来!”任莺莺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叫道。殊不知她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周围的人都疑惑的看向她。
目的已经达到,天禄子见好就收,屁颠屁颠的转了回来,一脸讨好说道:“我就知道任老师心地好,不会见死不救的。”
哼!任莺莺怒哼一声,丢给天禄子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然后默默的替他磨墨。对于磨墨,她并不陌生,以前没少给她爷爷任书怀磨呢。
只是她这么一弄,周围的人无不震惊得忘记了合嘴,就连那三个老人也是一脸诧异。一个老师去为一个学生磨墨,这都什么跟什么?
看着任莺莺磨墨时的专注样子,天禄子有点呆了,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任莺莺这个冰女竟是如此的美。一双玉手熟练的动作着,头低垂,俏脸上尽是专注的神色,丝丝发丝垂落,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摆动。
也不知道犯什么浑,天禄子竟然伸手帮任莺莺将那一丝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后者突然抬头,冰冷的眼神直让天禄子打了个冷战,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任莺莺倒也没有追究,继续低头磨墨,只是双眸闪烁不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磨好了,天禄子得寸进尺道:“任老师,麻烦你帮我铺纸。”
是可忍孰不可忍,再忍下去恐怕就要成忍者神龟了。任莺莺双拳紧握,娇躯剧烈的颤抖着,显然已经到了频临暴走的边缘。
像天禄子这样使唤人上瘾的做法,换了任何人都会受不了吧,更何况是性格冰冷的任莺莺。
不等任莺莺发作,天禄子赶紧道:“不能让校长他老人家失望啊。”
“你!你!你!”任莺莺一连说了三个你,最后还是乖乖的帮天禄子铺开了纸。
“谢谢你,任老师!”天禄子收起笑脸,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然后闭上了双目。
随着时间推移,足足十分钟过去了,甚至已经有人写完了,天禄子却还是如雕像一般一动不动。
任莺莺见得别人都差不多完工了,心里有点急了,伸手想要推天禄子一把,好让他清醒过来。
就在这时候,天禄子突然睁开眼睛,一股孤寂沧桑、带着浓浓思绪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那一刻,他就是一个孤寂的异地老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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