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里没错了。”若素笑眯眯的点点头，为自己的好记性得意不已。
单独的一个大院，朝东开的大门。南北一溜四层小楼，楼前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子，最多的是头上顶着红蓝警灯的桑塔纳。
D城城关公安分局。林峻的工作第一个单位，他在这里待满两年才调到刑警大队去的。林峻说他在这里当小警员，可是把若素惊讶坏了。
“林峻可是个好警察。”林峻黑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回答。“有个很好的女孩会喜欢他，嫁给他，给他生儿育女。”
好吧，既然你坚持。“即使你不当警察，妹子一样会喜欢你，嫁你，为你……”若素脸红着说不下去，把自己的脸埋在林峻怀里。
“这一世我们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养花弄草。直到把牵挂的人都送走，我们再去各处转转。看看三千大世界和我们这里有何不同。”
“嗯。”若素乖巧的点头。怎么会不好呢，他都想的那么周到了。虽然很爱很爱，但从来没想过会生生世世，毕竟人家可是阎王啊，一世情缘之后，自己情愿灰飞烟灭，再不管身后洪水滔天。
从重生的时候开始，就在不断的接受惊喜，可是最大的惊喜莫过于自己是朵莲花，而他在成为阎王之前是喜欢莲花的仙君。
百年，千年，万年，若素不记得了，可是却知道了他的心。那是非卿不娶的决绝，可是以前自己却不知道。现在他还愿意留在这个世间，只为了成全她的亲情，当然还有他的。
若素淡淡的笑着，站在门口数着楼上的窗户。哪一间是他的办公室呢？
这是一栋老旧的办公楼，每层楼都有外置的走廊，来来往往人还不少的样子。若素眯着眼等着传呼大爷打电话让林峻下来接她。不愧为公安分局，门禁还挺严的。
看着大爷不断打量她的狐疑眼神，难道她脸上写着不怀好意几个字？虽然她确实不怀好意来着，她偷偷回来不就是为了吓他一跳吗？
三天前他还匆匆的去了一趟，说临近元旦了，事情多，老加班，让她晚上不要等他。人家才没有等你好不好，人家是因为太热了才会睡不着，绝对不会承认没有冰冰的大抱枕抱会失眠。
反正大四也没有多少课，这几天考研的各处考研去了，找工作的回家找工作了，若素干脆把天雨的老人家们打包一起带回了D城。
为了老人家们舒服，若素连心爱的大切都没开，和刘奶奶，叶奶奶，孟婆坐着卧铺回来的。天雨交给了叶子和古峰，反正那两个人眼里现在也没别人。若素一下子带走三个灯泡，古峰双手合什向若素表示感谢。
“不用太感谢我。放假了，记得把叶子和车给我一起送来。”
“为什么？为什么？”古峰一脸哀怨。“我要和叶子一起过年。”
“叶子要和叶奶奶一起过年。叶奶奶在我家里，所以叶子要和我一起过年。”一串很快的绕口令，成功的堵住了古峰的抱怨。小样，姐让着你，你还得寸进尺了，让你霸着俺家叶总管。这回保证你两个月见不到人。不过三月三我们才不会回来。可怜的古大少，之后的两个月不断地在D城，古城，京城之间颠簸，年都没有过好。
京城的店已经装修好了，秉承天雨一贯的风格，民族风情浓厚。为了迎合京城贵人们的口味，若素特意装了几个包房。过年的时候和叶子一起去看看，就定在初八开业好了。古城燕子的店也差不多了，燕子还专门去天雨实习了两个月，信心满满的回去了。过几天也要去看看才好。
边看着大爷打电话，若素一边理着思路，看看过年有哪些事情要做。
“小丫头，他们好像在开会。办公室没人接，要不你打他手机。”传达室大爷还挺热情，把个红色的听筒递给若素。若素看了看撇撇嘴。她打，那还叫什么惊喜啊。
“大爷，要不我上去等，你告诉我哪个门？”
“那个，那个，二楼左面第三个门，靠着茶水房的。”这么乖巧可爱的小女孩，肯定不是坏人的。看着她在登记栏里和拜访人关系填的是朋友。难道是女朋友？不会吧，那个刚分来又黑又木还硬邦邦的石头会谈朋友，还是这么个漂亮的小丫头。
好嘛，传达室大爷对林峻的评价都升级了，不是木头而是石头了。
“笨木头，没事开什么会啊。晚上一定要他请吃大餐。”吹着楼道里的小寒风，真凉快啊。若素无比惬意的晃晃头，这两天火莲子只剩下米粒大的一点了，随时都会被炼化。林峻告诉若素炼化的时候一定要在屋里，他说他会赶去帮她看着。若素身体的温度也是高的吓人，所以冬天这点小风实在不算什么。
“听说今年新来个小子有点道行，两个月连破两个大案。”
“是四组那个吗？今天好像在表彰哦，听说会立功。”
“立了功转正就没问题了，小红，你就没点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又小气又没情趣，我才不要。”被称之为小红的女子尖尖的声音传来。
“你要是不下手，我可不客气了。虽然有点木，但是人家好歹会是正式工。”是刚才撺掇小红的女子，声音有点沙哑，听着倒是不难受，不叫小红的声音要好听些。
“木的像块石头，谁找了谁倒霉。”
“听说他已经买了一套房，不是按揭哦。”
“你们呀，要下手就快点。不然煮熟的鸭子可就飞了。听说局长夫人的表侄女高中毕业没找到工作好几年了，正惦记着在咱们警局找张长期饭票呢。”是最先说话的那个年纪大点的声音。
若素淡淡笑着听着茶水间几个打水的女子说着家长里短。哎，谁这么倒霉，被当成长期饭票。木的像块石头，到底是木头还是石头。新来的，不会是她家木头吧。
“嘎哒，嘎哒……”是高跟鞋踩在水磨石上清脆的声音，停在茶水间门口。里面的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已经由一张长期饭票上升到若干长期饭票的比较。
“没事好好干活，想着自己怎么转正的好，不要不切实际的幻想。天上的馅饼又少又小，怎么会偏偏砸到你头上。”声音有些低沉，淡漠但不讨人厌。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哦，若素慢慢回头。
“蒋指导员好。”
“我来帮您打水。”
“您要水直接喊一声就好。”
问好声此起彼伏，是茶水间的四个人，边问边红着脸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英姿飒爽的一个女警员。
“蒋华？”
“安若素。”
“你怎么在这里？”叫出彼此的名字后，两人默契的问出了同一句话。
“蒋Madam好。”看着肩上扛着两颗耀眼的四角星花，若素调皮的举起右手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我等林峻。”
“林峻？”
“八班的，你不认识很正常。”若素笑眯眯的解释，脸上写满的是小女人的幸福和满足。
蒋华和安若素也是高中同学，不过是理科班的，两人还有幸坐了一个学期的同桌。
“啧，啧……看你这幸福的小模样，某些人的想法可要落空了。”蒋华淡淡横了一眼听到听到林峻的名字就停下不走的那几个人。八班的林峻不认识，可是局里十月份才分来个小伙子叫林峻，可是如雷贯耳。
不说他参加的几个大案屡屡告破，他在中间起着多么重要的作用，就是不断的拒绝警局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邀约就够他出名的了。
这帮没见识的还在这里议论，人家局长夫人能像她们一样没见识吗？人家第一个月就托人来说媒了。可是得到的答案是人家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你倒是拿出来看一看啊。这不仅不见人连信也没见到一封，电话也没有一个，谁信啊。七大姑八大姨们又开始活跃起来了。刚才开会前后，一群受自家老婆或者老娘威逼的男人们都在约单身警员今天的晚饭呢。林峻可是最吃香的，可是都没人请一下自己。哎，人家也是待字闺中的小女子啊，为什么就没人看到呢？彪悍的让人生不需要解释，就让她这么彪悍下去吧。
不说蒋华这里念头转了好几个，单说若素面对着从茶水房出来的几个人莫名其妙的打量怒火暗生。姐有不是货品，有这么看的吗？
“会开完了，我去给你喊他。”蒋华义气的拍了拍若素的肩膀。
“林峻，你女朋友找你。”沙哑而浑厚的声音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楼道。
你这叫我去给你喊他？就在这里大喊谁不会啊，虽然她确实不会，因为太丢脸了。
“你是他女朋友，没错吧。”喊完以后蒋华才小声的向若素求证，虽然她看的绝对没错，问一问总是要好些，万一她看错了呢。
虽然若素很想跳起来把这个昔日同桌吼一顿，但是某间突然打开的房门涌出一大群黑乎乎的人群让若素打消了这个主意。
嗯，好多人。最高的有四个星花呢，难道是省城来颁奖的？
“怎么跑回来了？”看到林峻大步流星的从后面赶过来，越过一堆星花，跑到自己身旁，若素仰起头。
嗯，没有脸红，难道是因为太黑了。
“这是蒋华，理科二班的。”
“谢谢蒋指导员。”躲在一边看热闹的蒋华被林峻一谢，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还谢他，看来不是那些人形容的石头一样的啊。
“你逃课了。怎么不打电话？”若素吐吐舌头，蹭了蹭林峻放在头上的大手。
“没多少人上课呢，都跑光了。”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才偷偷回来的，可是现在估计成惊吓了吧，这回他可要出名了，女朋友堵上门来找人。若素避重就轻的回答，低着头不看他。
她的体温越来越高了，估计就这两天的事。回来也好，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
“嗯，我拿点东西就好，等我一下儿。”林峻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帮若素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准备转头进办公室。
嗬，回头却看到黑压压的人群还没有散去。
“局长，您们……”林峻也懵了，领导同志们开完会好容易没班加，您们不回家这是干嘛呢。
“小林子，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局长这两天也快被老婆逼疯了。他们局里但凡有个像样的小伙子，就会被这帮婆娘惦记上。一表三千里，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的表姑娘。
人家小伙子模样周正，除了抽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凭什么只给你家表姑娘当长期饭票啊。这回好了，人家真的有朋友，不是推脱之词。
局长和身后的一帮子大老爷们探着头往林峻身后看。这黑炭头堵着干什么，我们还能把个小姑娘怎么样，看看又有什么打紧。几位中年Madam可就不客气了，三两下扒拉开林峻，把若素露了出来。
若素现在知道蒋华为什么短短两年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原来警局的正式Madam都是如此泼辣爽直的。若素白了一眼憨笑的林峻，对着几位阿姨级的Madam：“各位姐姐好。”成功的震撼住了众人。
我知道就是这样的结果，不是我不想让大家看，林峻挠挠后脑勺，看着若素熟络的和众人打招呼，实在是怕你们受不了。
那张吹弹得破的脸由于体内的高温泛着淡淡的粉红，大大的桃花眼笑起来弯成漂亮的弧形绝对是人脸上最大的月牙儿，纤长的睫毛忽闪着像两片小扇子，英挺的小鼻子笑的时候还会皱起一道小纹。清纯中带着娇艳，这是原先猛男二对若素的评价，现在这种气质更加突出，带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轻灵。
更不要说微微嘟着的菱形小嘴看着众人肩上的星花就能准确的打着招呼：局长好，局长好，指导员好，队长好……
银红色小袄，玄墨弹花马裤塞在红色的鹿皮小靴里，长发从额前往头顶处编了十几条麻花小辫，总束于头顶处又披散下来直达大腿处，和外头搭的那件雪白色的狐皮斗篷平齐。这哪里是现实中的人啊，明明是画里走出来的。
没有妖孽，只有更妖孽。幸亏自己早就被考验过了，对这张脸免疫，蒋Madam暗暗的想。这下估计没人在会打那块大石头的主意了。人家说鲜花插在牛粪上是糟蹋了，那也比插石头上好吧，人家牛粪好歹还是养料呢。这块又硬又黑的石头会疼女人吗？
应该是会的。瞧瞧那个傻样，和别人一样看傻了。
若素淡淡看了林峻一眼，以前的木头见到自己总是这个样子的。
林峻回过神来拿了东西，急忙带着自家媳妇匆匆跑路。在待下去，刚才巴巴的邀约他吃饭的人现在都改主意了，开始打自己媳妇的主意了。
气的蒋Madam直跳脚。“若素，我好伤心呢，好歹我把你家夫君喊出来了，一顿晚饭总是要请的吧。”
“改天，改天。今天要回家吃饭。”若素挥着小手告别，清脆的声音再次震惊众人。
回家，回谁的家？两人都到这个份上了。一种人等纷纷把目标转向蒋Madam。
“高中同学，青梅竹马。文科状元，一流大学。”蒋Madam开会一样总结出十六字方针以供大家参考，成功的打消了众人拆散一对成就一堆人的愿望。
哼，小样。敢丢下姐过二人生活没门。倍感失落的Madam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到处传播着文科状元安若素回来的消息。
……
“今天都陪我？”把人圈在怀里，在不大的D城漫步。人家说谈恋爱都要压马路的，他们聚少离多，可真很少这个样子。“去看看我们的新房子？”
“回家吃饭。今天刚回来，姥姥肯定在等。”
好吧，姥姥最大。林峻往家里打个电话说不回去吃饭，若素也顺便向林爸爸林妈妈问好，答应改天过去吃饭。
两人在街上晃到饭点才回去，只看到小哥一个人呆呆立在大门口。
“你做饭？”小哥安若风歪了歪嘴，把一张纸条递给若素。
“不要，出去吃吧。”若素懊恼的说。
真是不仗义，您们要是出去倒是先说一声啊。安爸爸安妈妈早就去了京城照顾大儿媳妇去了，安家老爷子也没有闹腾，还给了安妈妈一个安家媳妇都有的玉佩，叮嘱一定要让若素毕业了去京城发展。姥姥的条子是这样说的：赵家来人了，古城明儿个有庙会，我们去也。
这倒好，不但自己去热闹，还把上午刚刚来的客人都拐走了。这几个老太太也是能折腾。还有孟婆，孟婆，明明可以通知自己的。
小哥指指后面，意思是后面还有字。若素翻过了一面，脸腾的红了。姥姥后面留的言更加直白：反正你也不是回来看我的，三个大灯泡我就都带走了，只留了一个光棍。你愿意待见他就待见，不待见就只管眼红他，谁让他孤家寡人一个来着。
一箭双雕啊，这是姥姥即敲打小哥还算计了自己，姜还是老的辣。
“和我们一起吃饭？”林峻适时地邀请小哥。
“我自己出去吃。”看着小哥赌气的转身就走。若素笑着敲打林峻的胳膊。腹黑，不着痕迹的赶人，有你这样的吗？
林峻露出得意的眼神，面色确是丝毫不变，催促若素。“跟上，跟上。”
两个人愣是蹭了小哥一顿饭才放过他，实现了姥姥说的眼红他的留言。……
“干嘛不坐电梯。”
“我喜欢背着你。”
林峻买的新房离若素家的小院不远，就在东门外。新盖的小区，九十年代罕见的高层。林峻买的是高楼中最便宜的十八层。很好的楼层就是因为这个数字被嫌弃，不想正中了某人的心愿。不管是地上的十八还是地下的十八，反正他认为都是很吉利的数字。
背着自己媳妇一层层的爬上来，感觉她小袄下的身躯越来越热。
“妹子。”
“嗯。”
“不舒服？”
“嗯。”
若素只觉的自己越来越热，眉心的转轮珠不断的散发着热气，熏得自己投都昏昏沉沉的。
嗖，正在爬楼的人突然不见，出现在十八层的自家客厅，幸亏楼梯上没人，那时候也不流行摄像头。若素暗暗的想。那是除了恋爱昏了头的人，谁没事有电梯不坐背个大活人爬楼啊。
林峻只来及给若素脱掉披风，若素就跌坐在地毯上。就看到无数火焰从眉心涌出，没入若素身下形成一朵十二瓣金色莲花，端坐在莲花中央的若素被金红色的火焰吞没。
“shirt。”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知道对她没有大的伤害，只是疼痛肯定是难免的。是自己太自私了吗？为了能和她长相厮守，让她承受红莲业火锻体之苦。
其实看着她转世投胎，再次长大，让她一世世爱上自己，也是很美的事情。可是他不愿意，万一她转世的时候忘了自己怎么办，万一他没来的及找到她，她爱上别人怎么办。
他想一直一直守着她，霸占着她，不让别人发现她的美，就像那朵开在角落里的青莲，只为自己美丽妖娆。其实他真的不如没有恢复记忆的林峻，爱的那么真挚和单纯，没有一丝杂质。
弥勒佛祖还有两句话林峻没有告诉若素：如果你不愿意她受一时之痛，那就要两个人一起受生生世世生离死别的苦。看着她老去，看着她死亡，你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而是怕她不乐意。不愿意在自己面前老去，不愿意在自己面前变得不好看，她会伤心的吧。
盯着火焰中越来越模糊的人影，林峻紧紧攥着双拳，努力让自己不要打断她的蜕变。
热，越来越热。若素觉得自己都要燃烧起来了，可是神智确实越来越清醒。闭着双眼，却能清楚的看到屋子中的一切，甚至能感受到林峻的紧张焦虑的情绪。
直到啪的一声，若素清晰的听到丹田中的五色珠的破碎，无数的信息涌入大脑，成为自己记忆的一部分。丹田中原来五色珠盘踞的地方出现一朵火红的金莲。金色莲瓣，金色莲台，喷吐着红色的火焰。轻轻握一握双手，好强大。是那种只要敢想就一定做得到的狂傲和天下任我行的笃定。
缓缓睁开双眸，看到的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峻哥哥。”伸出手轻轻抚摸他僵硬的脸。“不要这样垮着脸，一点都不好看。”
“呃。唔。”得到的回应是被狠狠搂入怀中，吻如雨点般落在眉梢眼角，凶狠的吻着她嘟起的红唇，挑开贝齿，横冲直撞。
“妹子，妹子，你成功了。”细细的亲吻她细致的仍旧有些灼热的肌肤，从耳畔留恋着一路往下。若素抬起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让自己更加的贴近他。“不要自责，也不要瞎想。我真的很好，我愿意这个样子陪在你身边。”若素轻轻在他耳边絮语。
“啊——”一声惨叫，是我们可怜的女主看到自己雪白的双臂而失声大叫。为什么人家没有衣服穿？若素懊恼的推着贴在自己身上一声不吭的人。
胸膛传来的震动告诉自己这个腹黑的人在偷笑。
继续低头在肩膀上留下两个漂亮的樱花印。林峻才抬起头来看着愠怒的若素。“你认为那么大的火，衣服还会存在？”
“不公平，我要穿衣服。”若素嘟着嘴，抬头眼巴巴的看着他，人却仍旧紧紧靠在林峻身上，起码这个样子他看不到自己。
上一次两人坦诚相见，是黑乎乎的夜晚，她可以掩耳盗铃的认为他看不到。而且那一次他好久都不能动，自己可是大占便宜。
为了不被人看到，一大早他就被打发出去了。虽然姥姥明显发现了，可是为了早日报到曾外孙，姥姥早就不站在她这边了。这不是今天又把自己卖一道。有时候若素真是怀疑，她老人家八成是林峻的姥姥，无间道到自己家里来的。
“公平，我也可以不穿的。”林峻大手落在若素平坦的小腹。“什么样子？什么颜色？”
“金色莲花，十二花瓣，红色火焰。”若素回答的咬牙切齿，刚刚熄灭的火焰好像又要燃烧起来一样。“我要穿衣服。”再次义正严明的申诉。
“那样太麻烦了。”林峻弯腰抱起若素朝房间走去。
“为什么麻烦？”若素有些糊涂，难道刚才被火烧坏了。
事实证明刚刚被高温炙烤过的人确实不清醒，摆在眼前的事实都看不清楚。
“穿了再脱不麻烦吗？”林峻还记得上一次为了自己道心圆满，她穿着没有绣好的嫁衣诱惑自己。
这一次自己就勉为其难主动一次好了。
三个月，自己忍得可是够久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放弃。
这回要慢慢来，不要吓坏了她。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呢。林峻耐心的在身下火热的身躯上继续点火，惹得若素娇喘吁吁的求饶。
好痒，不要啦，走开……
不知什么时候，林峻身上的衣服和若素一样消失。“这下公平了吧。”温热的身躯一贴上去，若素舒服的叹了口气，好凉快哦，自己都快着火了。
轻轻挪动一下为自己寻找更加清凉的所在。嗯，脖子这里凉快些。若素用额头蹭了蹭，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向上移动，寻找更多的一点的空间解放自己的脸，好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
再吻，自己就要窒息了。
该死，小腹磨蹭传来的颤栗让林峻差一点控制不住自己。“妹子，忍着点，会有些疼。”
怎么还会疼呢，不是都疼过了吗？若素不太清晰的脑海里浮现出这句话的时候，疼痛就传了过来。
重塑，重塑，当然一切都是新的了，连那个没有用的只会让人觉得痛的多余的东西也重新有了，若素都有骂娘的冲动了。
木头一定知道，他肯定一早就知道。坏人，都是坏人。若素一口咬在林峻肩膀上，要疼就一起好了。
“呵呵呵。”耳畔传来他愉悦的笑声。“以后在也不会了，我保证。”
轻轻的挪动，不让自己压到她，慢慢的一点点推进，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她耳畔。
“我没那么娇弱。”感觉到他的隐忍和心疼，若素伸出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轻轻抬起身子配合他。
过人的体力加上长久的压抑一朝释放，林峻觉得怎么都不够，一次次将若素送上巅峰，直到她沉沉睡去。
夜，实在有些漫长，她怎么还不醒呢。林峻眼巴巴的等着自家媳妇醒来继续他最爱的游戏，可是床上的人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无比香甜。连自己给她洗澡，换上睡衣都不知道，她穿自己的衬衣真是好看。
大手穿过衬衣下摆抚上自己最爱的山峰。
“讨厌。痒。滚开。”细细的呢喃不像发脾气却像撒娇。
嗯，不发烧的妹子明显彪悍很多。
“好久以前开始，只想疼你一个人，宠你，只爱你一个人，一直觉得你最漂亮；经常做梦梦到你，在心里只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只想一直站在你身边，陪你到老。”原来这句话真的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千百年来自己的心声。
不急，反正自己有一辈子的时间欺负她，爱她，疼她。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久。因为永生，一辈子就是永远。
画外音
“孟婆，你回来接我们的吗？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了。”小黑拖上小白抬脚准备奔向转轮台，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你想死，自个去，不要连累我。”小白一个扫堂腿打趴下小黑，一脸臭屁。
“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已经爱爱那么久了，一个人都造不出了，多浪费蛋白质啊。”小黑一脸郁闷。
“这个孩子，听墙角会长鸡眼的。”还有要是被阎罗王知道，有你们好受的。
“我没有，没有。我只是感受到召唤，召唤。人间在呼唤我。”小黑一脸神棍。
她都离开好久了，她都没有抱自己，她抱了小白的呃，明明自己可爱一些的。
“你如果想被米非送回到那个老婆子手中的话，你就尽管去。”小白指指奈何桥边被临时调来掌管**汤的曹奶奶。
孟婆笑眯眯的点头：“还是白哥儿懂事些，等等吧，半年，半年，很快的。你拖一趟船就够了。”
“那好，那好，哥哥，去拖船，去拖船。不要误了投胎。”小黑嗨皮的拖着铁链子远去。
“您确定她不好把我们送回来？”小白低声问孟婆。
“记得喝**汤，多喝点。不然我可不能保证，阎王爷也不能。”
（全剧终）
－－－－－－题外话－－－－－－
终于写完了，从二月十四号发文到五月三十一号整整106天，42万字，比原定的30万，足足多了十几万字，大体把心中的故事写完了。再次感谢大家的一路相伴，不管是爱留言的冰凉和朱朱，还是一向不爱说话偷偷给票的snakechl，零泪，olj，8945……
嗯，还有不停订阅但从不说话的好多亲，当然还有打赏了等着完本的了在宰的亲们，林在这里一并拜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