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模子很清楚,鸠姐擅长用毒,擅长暗杀和群战,现在自己在明,对方在暗,真要是被突袭的话,很难说鸠姐能不能防得住对方一招,如果鸠姐被人拿下的话,自己的计划可谓全盘落空,双方必陷入一场鏖战,对自己可是没有半点好处,再说如果这个神秘杀手直接对自己下手呢?并且洪和山是否还有其他底牌,他更是一无所知,这种老江湖往往都是露一手,留一手的。汤模子心中暗恨自己低估了洪和山。
但汤模子毕竟叱咤江湖多年,冷哼一声:“如果真如洪老板所说,洪老板又为何要告诉我呢。”
洪和山双手一拱,说:“汤老板,洪家确实无意与汤臣会为敌,汤臣会的底蕴,洪某人还是比较清楚的,现在只不过因为一个小小的太子组,我们两家伤了和气,实在是不值得,我家小儿也确实不懂事情,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谅解,刚才被伤着的权会长,医药费算我洪某人的,精神赔偿也是需要的,改日我设宴向汤老板和权会长赔礼道歉,您看如何。”
汤模子一看对方给自己台阶下,当然乐得下台来,更何况那股诡异危险的气息,一直挥之不去,笼罩在心头,于是打了个哈哈,道:“难怪洪家能在短短几年内在弘广社十八堂中独树一帜,在上龙城西区威风八面,洪老板确实是个人物,我汤模子算是领教了。”
“好,汤老板也是爽快的人,那我就不打搅您办事了!”洪和山挥手示意,洪家的人都开始撤离现场。
“洪老板,你放心,洪家公子要的醉兰,我到时候一定完整的交回来!哈哈”汤模子向正要上车的洪家父子大声道。
洪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耀咏武馆”。
…………
在洪和山的车里,洪和山一挥手狠狠拍了一下洪建秋的脑袋。
“哎呀,爸,干什么打我。”洪建秋叫道。
洪和山一边继续打一边骂:“你这个败家子,天天就知道玩车,玩女人,我怎么把洪新堂交给你,今天汤模子身边那个戴面纱的女的,叫什么?你知道吗?”
“我管她叫什么呢……哎呦,哎,哎呦!”洪建秋一边躲闪一边叫。
“这女的江湖人称“鸠姐”,今天你要是和他们干起来,鸠姐能把你所有人都放倒……知道吗?”
“哎哟,哎哟,别打了!”洪建秋抱着脑袋喊。
“那是一个使毒高手,你不看看汤臣会在凤凰城发展十年,头几年没有什么大动静,后来请出了鸠姐,凤凰城多少个帮会被他们灭了,而且他们自己的伤亡很小,这是为什么,就因为汤臣会有鸠姐,这些江湖上的事情,你他妈的都不了解,还怎么当老大?”洪和山越说越气,“你知道西域苗宗吗?”
洪建秋睁大眼睛问:“西域苗宗是什么鸟?”
洪和山气得大耳瓜子扇得更加大力,“华夏西部最神秘的毒教,和唐门齐名,这鸠姐就是西域苗宗的高手,你说你整天混,混个什么名堂?这都不知道,你他妈是不是我儿子……”
“爸,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呀,别打啦,别打啦,你妹的,别……”洪建秋一手抱头,一手胡乱格挡,这句讨饶的话,实在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洪和山打得气急败坏,终于停下不打了,喘着气说:“我妹是你姨!……今天我让“拆命”在汤模子面前露了一手,吓他一下,看看他敢不敢赌。”
洪建秋总算认真的听着。
拆命正是刚刚和汤臣会对峙的时候,突然消失,让汤模子心存顾虑的黑忍高手,现在是洪和山的贴身保镖,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实姓名,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进了杀手行业,那就没有原来的名字,只有代号。黑道大佬想请杀手作为保镖,其实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作为一个杀手,一旦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是必须遵从杀手组织的命令,终生不能脱离组织,曾经有几位手段高明,自以为无敌的杀手想脱离组织,最后都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也就是说,杀手就算是接受黑道组织的聘用,成为保护黑道老大安全的贴身保镖,其实也是黑道老大和杀手组织头目达成的协议,这个杀手听令于黑道老大的同时,真正还是受杀手组织控制,只是在受雇时期内,不能接手其他任何刺杀任务,更不能做伤害雇主的事情,试想,有谁愿意自己身边放一个听令于别人的暗杀高手呢,但是,很多黑道大佬,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选择了这样的合作形式,毕竟,只要不和杀手组织发生冲突,这种方法,相对还是比较安全的。
洪和山继续说:“其实我也在赌,拆命能不能在第一时间干掉鸠姐,我不知道,我了解过鸠姐,此女子不仅擅长使毒,身手也非常了得,只不过汤模子不了解拆命,他不敢赌,他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张底牌!哈哈哈!虽然我不知道汤臣会到底有多少张底牌,但是今天,他远道而来,我确定除了汤模子,硬茬只有一个鸠姐。”
“那,爸,今天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呢。”洪建秋不解的问。
洪和山又狠狠拍了他一记,怒道:“两败俱伤,好玩吗?黑道里混,这好几百人,又势均力敌的群战,不要随便开,我们洪家能这上龙城西区称老大,容易吗,今天这架我们肯定能赢,打完这场,你想过我们的损失吗?你看郑家和陆家会怎么样!”
洪建秋还倔着说:“让拆命一招搞定这个妞,不就完了吗?灭了他汤臣会,扬名立万啊!谁让他们来上龙城嚣张!”
“拆命就算能一下搞定鸠姐,但是拆命的隐身术一旦现身,就不能马上隐身了,这汤模子也不是吃素的,手段凶残的紧,那是老江湖啊!就抡近身肉搏,拆命不是汤模子的对手。”洪和山顿了顿说:“你知道这汤模子的靠山是谁吗?”
洪建秋捂着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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