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咏拳馆并不以招生盈利为目的,一般只收取学员的伙食费,有时甚至都不收,所以武馆一直卑宫菲食,勤俭朴素,姚致咏坚决不接收小混混来学拳脚,一旦学徒中有人涉足黑道,便立即逐出拳馆,教规甚严。
太子组的人,都是姚致远的同学,非常要好的朋友,对街舞组合太子组来说,学些功夫,却是为了能跳出更高难度的街舞。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习武之人都必须是勤快之人。
第二天,天刚拂晓,晨辉微露,庭院里已经有人在打扫和练武了。
龙少也无法再入眠,洗漱一番,信步来到庭院中。
庭院中习武之人长得平头正脸,满面红光,双手平提着两个石锁,健步如飞,在院子里来回奔走跳跃,这两把石锁少说二百斤,在他手上倒像是轻巧之物,毫不费力。
此人正是武痴邢仇。
邢仇见龙少过来,也没有停下练功,气吁平和的说:“龙少,身体好些了呗。”
“恩。”龙少点点头。
邢仇没有再理睬他,继续苦练。
忽然感觉身后的空气丝丝波动,非常细微,不易察觉,龙少回头看见姚致咏正缓步向自己走来,看似漫不经心的闲庭信步,却在举手投足之间,牵动着周围的气流,轻微祥和而绵绵不绝,龙少惊讶,这得多浑厚高深的内力或者是真元气,才能引动空气的波动啊。
龙少吃惊,姚致咏比他更吃惊!但还是神色自若的问:“你能感觉到?”话语之间,已经收起了真元之气,微微的气流萦绕其身,渐渐隐于无形。
龙少点点头。
姚致咏哈哈笑道:“以前教你们武学内家心法,死活不得要领,现在倒好,一日千里啊,居然能感应到别人身上的真元之气,这可是内功心法的高级内容了!”
“致咏哥,我尚未领悟更多,很多时候只是凭感觉。”龙少如实说,真元之法远远高级于内功心法,元气流转于体内,自己运功行法,自然好感应,而感应他人的真元之力,那是更高的修为境界。
姚致咏一指邢仇,问:“邢仇身上的真元之气,你可有感觉?”
龙少仔细看了看邢仇,邢仇提着两百斤的石锁,练功已足足半个时辰,还未显疲惫之状,功夫定然不俗,两脚生风,石锁引动周遭的空气呼然,但是内家功夫高深的知识,龙少是真心是懂非懂。
“邢仇的功夫甚是了得,虎虎生风,我想真元之气肯定很厉害。”
“恩,邢仇现在刚刚开始修炼真元之气,但是内力浑厚,已有小成,真元之气配合内力,可以收发自如,藏匿于拳掌之间,此子对武学的悟性极高,这武学上的成就,将来怕是要超过我,是百年不遇的奇才啊。”姚致咏感叹。
邢仇,在耀咏武馆人称武痴,不折不扣的武痴!
七年前,邢仇就来到了耀咏武馆,当时他还不到十岁,稚气未脱,却坚决要跟姚致咏习武。邢仇来自华夏中部的常羊山,一个有着很多传说的地方。
邢仇在武学上的悟性超乎常人,并且痴迷武学,每日除去休息,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不停的苦练,仿佛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武学,除了苦练还是苦练,是个为武学而生的人,到了武馆仅仅一年,在武学各方面都超过了从小受武术熏陶的姚致远,到近几年,姚致远与他交手,已然走不出三个回合,对于这点,姚致远倒是不介意,在习武方面,他对邢仇甘拜下风,虽然邢仇比姚致远还要小上两岁,况且,对于习武,自幼好像就是他哥逼他的。
昨日兵临城下,武馆的人都在露台观战,就剩邢仇在练武厅里不知疲惫的锻炼着,对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
由于邢仇对武学天赋秉异,又刻苦勤奋,姚致咏对他也是喜爱有加,视如己出,不仅在武学上对他悉心教导,还提供他就学机会,参加义务教育,姚致咏也是自幼无父无母,雷华收养了自己,却把自己培养成杀人的工具,而后才寻得亲弟弟相依为命,邢仇是和自己两兄弟一样的孤儿,都有着不幸的童年。
邢仇身世是一个迷,他从来不提自己老家的情况,没有人知道他来武馆之前的任何事情,姚致咏也从来不问,邢仇沉默寡语,性格内向,冰封的心扉从不向人敞开,像是心底埋藏巨大的仇恨,愤世嫉俗,独行其道,在学校居然没有一个朋友,同学们见他都是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
这也是姚致咏最为担心的,邢仇身上戾气太重,这是习武之人的一大忌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