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静再醒来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她光着身子,被人背冲上摆在床上,后面有些丝丝麻麻的感觉,刚想撑起身子,就牵动伤口,疼得叫出声来。
外间听到里面有动静,便进来两人,那老女人一见陈文静醒了,便开口道,
“那帮天杀的太监,对个女娃也能下的去手,真不是爹妈生的,难怪叫他们断子绝孙,天天蹲着尿尿,真是苍天开眼啊!”
云姑娘见她又要开始,忙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陈娘,你去拿些粥来,她可能饿了。”
老女人忙拍手道,
“哎呀,你看我光顾着说话,把这事都给忘了,你放心在这里养着,云姑娘可是咱们坊间的红牌,没人敢来搞乱的,以后你跟着云姑娘,保你大红大紫。”
云姑娘无奈笑着,见她总算出去了,才道,
“你叫陈文静?”
陈文静趴在床上,侧头看着这个云鬓轻解的美丽女子,不由暗道,
“真美!比起纤依姑娘来,更显得平易近人,让人心里热热的。”
云姑娘发现她眼中突然露出男子一般的灼热来,反倒有些不习惯,
“喂,丫头,我问你话呢?”
陈文静回过神来,忙装傻道,
“哦,姐姐真好看,你怎么知道我叫陈文静呀?”
云姑娘诡异一笑,见没有旁人,俯身靠近陈文静耳边悄声道,
“四爷派人吩咐过的,以后由我来教导你,至于你能做成什么样子,就看你自己努力了,记住,若是你说了出去,我可是不会承认的哦!”
陈文静暗道,
“是了,难怪朱棣在城外也能知道胡惟庸出事,看来城中也有不少暗探,自己要加倍小心才行。”
陈文静和她挨得如此近,感觉脸红心跳,呼吸加速,忙应道,
“是,姐姐,我会听话的。”
云姑娘看她窘迫的样子,不禁掩唇笑道,
“好可爱,真是连我都迷住了,长大了必然是红颜祸水,四爷好眼光啊!”
陈文静心里“呸呸呸”,
“若不是判官那老登弄错了,我至于变成这样么我,看我回去不找他算账的。”
见自己对性别取向还很正常,不由放下心来,
“姐姐,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陈娘此时端了粥,一进来就嚷道,
“那小肚鸡肠的死太监,竟然吩咐厨房熄火,要不是说云姑娘还没吃饭,真就是要饿肚子了,来,快垫垫,否则明天发烧可坏了。”
云姑娘见陈娘回来,正色道,
“你先安心养伤吧,以后日子长着呢,别看他今天气焰嚣张,以后指不定还要巴结着你呢!”
陈娘忙接口道,
“那些势利的东西,没把咱们看在眼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在那些大人们眼里,连人都算不上。”
“好啦好啦,咱们别说了,让她吃完休息吧,记得后背敷了药,可不要乱动。”
陈娘喂完粥,拉起被子看了一眼,陈文静感觉云姑娘的目光也盯着自己光秃秃的身子,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别,我不会乱动的,你们快去休息吧。”
陈娘哈哈笑道,
“小丫头片子还知道害羞,怕什么,又没有男人。”
云姑娘也感觉有趣,不过没说什么,陈文静暗道,
“你们是不知道,要是把你们脱光叫两个大男人盯着,看你好不好意思!”
入夜时分,陈文静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耳边有人叫她,依稀是吕伯的声音,
“小姐,你没事吧,那该死的太监,若不是咱们要隐藏下来,我非剁了他不可。”
陈文静身上有伤睡得也不踏实,见是吕伯,忙道,
“伯伯,你没事吧?”
吕伯抹了一把鼻子,道,
“我没事,小姐受苦了,若是小姐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我就是拼了命也会把小姐救出去的。”
陈文静真怕他一时义愤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勉强挤出笑来,
“这算什么,还没跟伯伯练功苦呢!伯伯帮我看看,后背要不要紧,会不会留疤啊?要是以后有疤,那多难看。”
吕伯哽咽道,
“小姐是大姑娘了,我怎么能看,等明天云姑娘来了叫她看吧。”
陈文静一听又要让云姑娘看她裸体,不禁着急道,
“不要不要,我不要她看,伯伯你就帮我看看吧。”
吕伯为难道,
“虽然小姐还小,可毕竟我是一个男人,若是让别人知道了···”
陈文静打断他道,
“我就要伯伯看,快点!不然我现在就叫人来。”
暗道,
“就因为你是男人,怎么想叫一个女人来看也是别扭,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
吕伯无奈,拗不过她,只好把被子褪到腰部,匆忙看了一眼又盖好,
“是上等金创药,想必这里的人对这些伤都很在行,小姐放心,不会留疤的。”
陈文静见他敷衍自己,心内暗暗好笑,
“又不是什么峰峦叠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让我看云姑娘的身子,那才叫一个横看成岭侧成峰。”
吕伯见她愣神,以为她担心,忙安慰道,
“小姐别怕,有我呢,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完就悄无声息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