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秦逸已经来到逍遥岛近两年时间,秦逸已经十二岁,个头长高了不少。
此时正值酷暑炎夏,烈日当头,骄阳似火。
秦逸和陈沐琪躲在逍遥岛背面的山洞里,两人并肩坐在一颗巨石之上,石头下是波澜不惊的潭水,偶尔从山洞顶端掉下一颗细小石块,这石潭便荡漾起一圈圈波纹。
两人肩并肩坐在一起,秦逸缓缓讲述着温瑞安的《四大名捕会京师》。
当秦逸讲完最后内容以后,笑着问道:“师姐,温瑞安的故事如何?有不有趣?”
陈沐琪轻轻说道:“温瑞安的故事注重剧情曲折,不到最后一刻无法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故事结局往往让人出乎意料。
而金庸的小说故事世界观宏大,擅长塑造人物形象,注重爱情和义气,情节曲折,波澜起伏,听了第一回就想听第二回。
至于你只讲过一个故事的梁羽生,他的文笔严谨,剧情流畅,但故事情节有些平淡。
就三位作者来说,我还是更喜欢金庸一些。“
秦逸点点头,说道:“三位武侠大师中,梁羽生的故事就像一杯白开水,可以解渴,但却有些过于平淡,多了就觉得索然无味。
金庸就像一杯酒,而且是百年陈酿,初时并未品出特色,但渐入佳境以后,却后劲十足,酒香四溢。
温瑞安则如雪碧。”
陈沐琪不解的问道:“雪碧?那是什么?”
秦逸解释道:“一种碳酸饮料,也就是汽水。
喝起来十分畅快,直透心扉,透心般的凉意。但是里面有气,晃一晃有气,喝着也有气,最重要的是,你在打开之前,并不知道有没有人晃过。”
温瑞安的小说,太多女性角色被强~奸,还有乱~伦,***等情节。
每次看到那种情节,读者都有一股气堵在心头,恨不得将书扔掉。
但这个时候剧情往往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真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陈沐琪听秦逸描述,捂着嘴偷笑,说道:“你的描述倒也贴切。”
秦逸又说道:“过几天,我再给你讲一个新作者的故事,他的名字叫古龙,如果形容一下,他的小说就像是毒~药。”
陈沐琪有些疑惑,说道:“毒~药?毒~药可以伤人,难道他的书很糟糕吗?”
秦逸遥遥头,说道:“不,古龙的小说就像是慢性毒~药,那种故事曲折带来的紧张感慢慢渗透进你的血液和骨髓,等你发现自己中毒,已经无法从其中逃离出去。”
陈沐琪听完描述,有些期待,说道:“那我倒要听听他的故事。”
秦逸却笑着看向陈沐琪,问道:“师姐,今天的奖励呢?你还没有给我呢吧?”
陈沐琪听到这话,浅浅一笑,凑过脑袋用嘴巴在秦逸脸上亲了一口。
这是二人继牵手之后更进一步发展。
秦逸给陈沐琪讲故事,但陈沐琪要在他讲完之后献上一个吻。
起初陈沐琪有些害羞,并不同意这个要求。
但随着两人关系愈加亲密,这亲吻就渐渐变得顺理成章。
到了现在,其实很难用言语形容二人的关系。
两人牵手,亲吻,有时同床共枕,做着恋人才会做的事情。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陈沐琪年龄增加,心智也不断成熟,从十六岁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长成了现在十八岁的巾帼须眉。
现在的陈沐琪愈加强势,随着武功的精进,她的力量越来越大,身体因为锻炼变得性感无比,在太阳的暴晒下,肤色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现在的她就像一头小雌豹,开始渐渐在两人的关系中占据强势。
绝大多数时候,秦逸都只能屈服于陈沐琪的威势之下。
难道自己要做个气管炎?
秦逸这样想着,脑袋倚在陈沐琪丰腴矫健的大腿上,眼睛透过陈沐琪美丽的脸颊,凝望着山洞顶端石头凸起形成的纹路,没过多久就闭上眼睛睡去。
陈沐琪看着秦逸熟睡的脸庞,手掌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嘴角含着淡淡笑意。
一直等到外面阳光不那么毒,陈沐琪才将秦逸喊起来,“你该去找师母学习诗词经义了。”
秦逸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情不愿的爬起来,在石头上伸了个懒腰,说道:“天天都要学习那些文章,实在是无聊的很。”
徐玉连着两年,每日都会在下午教导秦逸文章经义,诗词歌赋。
起初秦逸觉得这可以增加知识,让人博学多识,可以从中学习到人生至理,但后来却发现没有太大用处。
自己没有考取功名,为官一方的想法。
所以秦逸学习这些古代文章诗词没有太大价值,久而久之甚至有些厌烦。
相反,秦逸对武功倒是更加热枕,也在练武上花费了很多精力。
但是自从自己从师父那里学习拂花手以后,张鹰再也没有教授他武功。
秦逸三番五次,去找张鹰请他教授自己武功,但却都被张鹰给拒绝,只是说还不到时候,让秦逸跟着徐玉好好学习。
这两年时间,秦逸也只学习了三门武功,逍遥岛入门武学碧波掌法,点穴指法拂花手,从武凌超那里换来的白虹贯日剑法。
而且这三门武功也都是秦逸刚入门半年便掌握的武功,之后的一年半时间,秦逸只能将这三门武功不断练习。
虽然掌握的无比熟练,但无法学习更加高深的武功,却也让秦逸心生不满。
秦逸和陈沐琪一起离开山洞,两人踩着潭水之上凸起的石头跃出山洞,穿过山谷回到了逍遥岛正面。
秦逸去找师母徐玉,陈沐琪则一个人回了房间。
下午的时间,秦逸跟着徐玉学习《孟子》,听着徐玉讲述《尽心》上篇,听着‘之乎者也’从徐玉嘴里说出,饶是徐玉声音委婉动听,也让秦逸摇摇欲睡。
秦逸有些烦躁,越来越觉得学习这文章诗词没有什么用处,渐渐的就有些神游天外。
直到徐玉看到他心不在焉,将他喊醒,问道。
“秦逸,孟子曰:‘求则得之,舍则失之;是求有益于得也,求在我者也。求之有道,得之有命,是求无益于得也,求在外者也。
’这句话是何意思?”
秦逸刚才没有认真听讲,此刻连语句都无法复述,更不要说将其意思解读出来,一时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徐玉有些生气,说道:“秦逸,这些时日你总是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必须把心思给我收回来。”
秦逸低着头不敢回话,徐玉却不依不饶,喊道:“把手伸出来。”
秦逸脸色立马垮了下来,看着徐玉,可怜巴巴的说道:“姐姐,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这段时间你天天走神,不行,今日必须给你个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徐玉拉过秦逸的手,从旁边书本下方抽出一把戒尺,纤手抬起落下,戒尺‘啪’的一下就打在秦逸手心,秦逸的手上立刻出现一道血痕。
秦逸呲牙咧嘴,脸上浮现痛苦之色。
徐玉有些心疼,但却再次抬起戒尺,又重重的打下来。
徐玉连着打了十几下,将秦逸的手心打的通红不已,才放下戒尺,说道:“以后给我用心点。”
“是。”
秦逸这下不敢再出神,集中注意力听讲,心里却期望着这次授课快点结束。
讲完今天的文章,徐玉没有让秦逸立即离开,而是说道。
“秦逸,有仆人去泰坦城采买回来,说下月初五泰坦城有庙会,在定海寺附近举办,到时候我打算带你和几个师兄前往游玩。”
“庙会?”
秦逸立刻来了兴致,张鹰平时不让弟子擅自离开逍遥岛,整日待在岛上,哪怕逍遥岛风景美丽,也早就看的有些厌烦。
秦逸听徐玉说下月初五泰坦城有庙会,而且徐玉还会带自己前去,心中自然有些迫不及待。
但徐玉看秦逸神情踊跃,却说道:“秦逸,这几天你好好诵经读书,若是表现不好,我就把你一个人留在逍遥岛。”
秦逸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连忙说道:“放心吧冯姐姐,我一定认真听你的话。”
徐玉拍了拍秦逸的肩膀,说道:“那就去吧,给你师兄师姐说一下。”
秦逸立马高兴的跑出房门,先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陈沐琪,后者也很高兴,已经开始在思考到时候要买什么东西。
秦逸也有自己想买的东西,虽然说平日想买什么可以让仆人代买,但是有些东西却不好交给他人去办。
这次前往泰坦城,秦逸打算买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作为礼物送给陈沐琪。
虽然陈沐琪不太喜欢这些,但是秦逸觉得自己有必要让陈沐琪多些女人味,不然陈沐琪就会变成男人婆,自己一辈子都会被她压在身下。
……
夜晚,泰坦城,万民巷的其中一间屋子,里面居住着一伙靠街头卖艺杂耍吃饭的男女。
此时,他们正清点着今日收到的看客打赏,铜锣里满满的铜币昭示着他们今日收入不菲。
清点结束后,其中一个魁梧汉子看向坐在墙角喝酒的青年,说道。
“陈阿牛,自从你加入我们,每日从看客那里收到的钱财都比以前多了一倍,想必在过些时日,我们就有本钱买间店铺,做些小本生意了。”
旁边,一个脸上长着祛斑的少女笑着说道。
“这是因为阿牛哥的武功太好,长剑可以刺穿五枚铜钱,手可以伸进炭火堆将扔进去的铜钱抓出来,神乎其技。
真不知道阿牛哥师门为何,阿牛哥又是如何学到如此俊俏的武功。”
少女话音刚落,一旁的魁梧大汉就冷喝一声,“阿青闭嘴,告诉你多少次,不要谈论陈阿牛的师门来历。”
阿青连忙醒悟,闭上嘴巴,眼睛里流露出些许歉意。
墙角的陈阿牛喝了口酒,缓慢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院子里。
看着天空皓月当空,繁星点点,陈阿牛右脸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有些狰狞。
若是有逍遥岛弟子在这里,便可以发现陈阿牛便是两年前因触犯门规被打断腿逐出师门的武凌超。
“师门?要不是师父,我怎么可能沦落街头,靠杂耍为生?”
想到这里,武凌超心中愤怒,右手用力,砰的一声,手中的酒葫芦被捏的炸裂。
葫芦里的酒水撒满地面,陈阿牛的眼睛里投射出无边的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