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后,西安上班总是小心翼翼的,总感到好象一场暴风雨要来。
倒是诗乐常打电话来,让他能暂时逃避思绪不想公司里烦心的事。有时,诗乐甚至课都不上跑来他公司的楼下,让他惊喜中又有点怕,他感觉诗乐的热情比火还炽烈,总担心这火能烧多久。
他慢慢品出,诗乐绝对属于那种娇生惯养的女孩,除了天上的星星,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说喜欢,就给她妈打电话说要。回到家,那东西肯定就放在她的房间里了或者桌上了,哪怕是冬天的大西瓜、夏天的冰蛤蟆,绝对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
父母对诗乐又宠又怕,总担心她太任性,生出什么事端了,于是,越发谦让。
但诗乐却不领情,常给西安说:“我父亲很自私,他只关心他的官位,从来不关心我。连我国庆节在那里他都不知道。”
于是,西安就好象成了诗乐的父亲兼男朋友,养了个女儿,交了个女朋友;看着她、护着她、宠着她;只要诗乐想要什么,就给他说,他就去想办法满足诗乐。他想,只要诗乐高兴,哪怕卖血呢,他不能负了诗乐对他的烈火浓情。
诗乐呢,就象没那个家,整天想和他厮守在一起,和他**、逛街,给他讲宿舍里女孩子谁又破身了,讲昨天又摸了宿舍谁的**根本没有自己的大;讲为什么女孩那几天要穿深色裤子,胸罩现在叫文胸,还有杯罩的大小等等,让西安大受教育,恍然大悟了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对男人来说是隐秘的世界。
他为诗乐对他的全身心投入而感动,就把自己工作之外的一切时间和所有的金钱都花在诗乐身上。他不但把自己的工资全部花在诗乐身上,带诗乐遍尝安倍的日本料理、德发长的饺子、贾三的灌汤包子类大街小巷的各色可口美味;买让诗乐高兴的hAngten、giodAno、Apple类各款绫络绸缎,包括内衣内裤;好在诗乐青春不爱化装给他省了巨额胭脂钱;而且他还把父母给他支援买传呼机的钱也给诗乐交了健美俱乐部的报名费。
让他暗自高兴的是,诗乐参加了健美班后,他感到诗乐的**的确比以前更坚挺了。
而每当他给诗乐买了什么新衣服,过两天,他准能听到诗乐给他的汇报,说,今天又把班里的某某嫉妒的翻白眼。
他有时自己都害怕,怎么象养了只吞钱机器。他虽然挣的还可以,但经不住两个人海阔天空地花。
元旦,黄歌组织同学聚会。这是大家毕业后第一次聚会,早上去曲江春晓,下午去兴庆公园,晚上吃回民街灌汤包子。
年级一百四十多人,留在西安的二十多人基本都来了。大家开西安的玩笑,说,就他发展最快,带来了家属,俩人还手拉着手。黄歌、衣服架子(同学绰号)、球星你们加油等。
和西安在大学交往比较多的同学都发现,以前上学时最豪爽、总是争着付帐的西安,现在有了女朋友却怎么没了豪气,而且总是向聚会组织人黄歌提什么AA制。大家就猜测,看来一物降一物,这个叫诗乐的女孩绝对掌握了主动,降住了西安。
以后黄歌也发现,从前和西安在一起吃饭,总是西安体谅他的家庭经济不行,争着付帐。现在再和西安吃饭,西安吃饭前就会问:谁买单?或者干脆就说:今天你请行不,我最近经济紧张。黄歌就奇怪,这种丢脸的话西安以前打死都说不出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而且,他进出口公司的工资是自己当老师的几倍,咋能经济紧张,除非他吸毒了。
那次分到汉中的老三结婚,西安、黄歌和衣服架子去汉中祝贺。回来的路上,西安心血来潮,对黄歌和衣服架子说:“看来老三经济不行,咱是不是合伙给他寄一千块钱?”当时黄歌才一百四十元,还要给在太原上大学的妹妹寄钱,所以心里就怪西安这熊出题目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承受能力,让别人下不了台。
诸如此类,大家都感觉西安这熊定是吃错了“重色轻友”类的药,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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