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南国将士接旨!”关雎一手举着免死金牌。
金牌金灿灿的在阳光下尤为显眼。“见此令如见皇上”
因为是将士,只能行军礼。
“臣领旨……”
齐刷刷的声音响动天地。
“萧腾安任务完成,即刻率领众将士回京,与家人团圆。”
关雎犀利的目光对上萧腾安咬牙笑的别扭的眼,“以萧王爷战神的本事定能保护关雎一介弱女子的安危吧。”
萧腾安,你将我逼上绝路,没料到我有这一手吧。现在你没有选择,必须护送我回京,路上还得好好照顾我,否则王妃都保护不了丢脸贻笑大方。
“吴王,这兵符你看管好,再胡乱丢出去后果你承担不起。”
此刻关雎不同于以往,浑身上下散发肃杀之气,来自王者的命令让他臣服。“是,家主。”
关雎立于高马之上,没有下马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回家你们都不积极?”此言一出,四处散乱,尘土高飞。
萧腾安骑上他的专属宝马,“洛关雎,没想到你是叶家令的持有者。”
关雎回他一个自信的笑容,“是啊,王爷。可是后悔了,如果当初你愿意再骗我一会儿,说不定你的计划全部完成。”
半年,你我认识半年,除了娘子就是女人,今天头一次叫我名字竟是这种情况。
“回京之路迢迢,家主你可要好好保重。”
“我若死了,岂不是让王爷没面子。放心,我一定苟延残喘回京。”
面子功夫打的好,让周围人羡慕万分,金童玉女通通都是能人。
这出戏没人知道真正,只流传出王妃是叶家令的持有者,还是皇上亲派的使者。一人善武,一人会文,天下无双。
秋月眼看一人手持鸡毛令箭绝尘而去,“王爷……”
关雎又替萧腾安把话答了,“他骑的是千里马,你如果追的上就试试。”
她派去的骑兵回京报信,千里马十日可达,希望能告诉祖母一些信息。
正午整军待发,关雎手持皇令。见令如见人,所以比萧腾安官大,留下原本的守城将领,“你继续守着。”
白弓对她有恩,那日战场是他冲过来救自己。虽然没成,但心意到了。
目光扫过十万士兵,没发现流。
“秋月,萧流去哪了?”
“回王妃,他继续清扫城楼。”
“叫他回来,他是王爷的侍卫保护王爷安危的人是扫地的人吗?”
终于,一行人轰轰烈烈开始回京路程。
而关雎气势慢慢被骑马的痛淹没,碍于多人在场,忍不住也得忍,真是想起来时的凄惨。
又难免自嘲。
在郊野度过一夜,帝第二天关雎到了镇上就不肯在走。执意休息,让部队先行,理由他们步兵慢。
秋月照常照顾关雎一切衣食住行,除了说话少点以外真没有什么不对劲。
留下的人里个个武艺高强,虽然是萧腾安的人,却也得保护她安全。更何况她又拿回了她的毒,怕什么。
休息一晚过后,刚好碰上此地的独有佳节,关雎那是更加不肯走。“小流儿,陪我出去走走。”
关雎从房间穿出,望了望没有什么人,悄悄朝流打着手势。让他先出去,之后她在逃出去,免得被人跟踪。
成功逃离客栈的关雎就放飞自我,张开怀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四处游走。哪儿人多哪儿有她,“哇哦,好漂亮的灯笼”。
这灯笼是个老虎样式,里面燃着灯,点亮小小的一片地方。关雎拿起正好照亮流的脸,“啊~”
流虎着张脸吓的关雎一跳,手里的灯笼一晃就被燃烧完了。
“哎呀,啊~可惜了。”
看着地上烧成糊的灯笼,关雎惋惜的看着。
付过银子后,关雎在流脸上戳了戳,“哎呀,瞧你这样,把我的小老虎都吓死了。”
流没有笑意,担忧的环顾四周。上次保护不当他害的王妃受屈辱,这次怎么都不能再犯,偏偏当事人还跟没事人一样,“王妃,这里人多你就不怕遭遇上次那样的事吗?”
关雎一口气叹尽体内废气,“怕,但是我还是要玩。如果因为一次意外我就不能开心自在的活着,那我跟被人囚禁有什么区别?难得遇到风俗这么浓的地方,你好好欣赏嘛!”
流又劝说,关雎摸着下巴,“嗯,你说的对。那我买串糖葫芦就回去。你站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
说完就一溜烟跑到不远处人家卖糖葫芦那儿,看到流老实等着那儿的时候,买了两串。勾勾一旁馋的流得口水的娃娃,“小鬼,过来。帮姐姐送个信,这糖葫芦给你。”
小鬼头七八岁的年纪,在这地段是个熟人,看到糖葫芦的诱惑,“送什么信?偏僻,远,通通不去。”
关雎笑的弯起月牙,“嘿,看不出来你还是专业送信的,这一年就等这日子吧。去同福客栈找一个叫秋月的姐姐,告诉她有人在桥头等她。”
小鬼头立马一副明了的心意,“红娘?成了,我还要一串。”
见他可爱,关雎把手里一串也顺带给了。“快去快回,别走丢了啊!”
关雎去了半天,可手里空空,流问道,“你不是买糖葫芦去了吗?”
关雎苦着脸,“唉,他说他的糖葫芦不好吃,那儿的才好。”手一指,指上桥。
流一看,桥下聚满了人,越往上人越少。桥中央似乎有个人,“那么多人抢那么那一颗糖,看来真是好吃。”
事情发展顺利,关雎使劲的点头,“那我们快走。”
桥下挤的跟萝卜一样,关雎被挤的浑身酸痛,都快把内脏挤破。“小流儿,你替我去拿回来吧,我在下面等你。”
这人实在是多,他碍于身份有别,不能做逾矩的事。保护不了关雎,想了想这样也好,“好,你别乱走。”
一人行动那是身轻如燕,直接飞过大部分人群,眼看就要到达桥顶。关雎捏着鼻子一声喊,“有人犯规啊!”
这还了得,有人使用轻功。人群中千手观音硬是把流拽下,只能靠人力爬上去。关雎拍拍心脏,“呵,让你上去还了得,姑娘我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转身衣服不拍,四处看看,秋月应该就要到了。“这人这么多,怎么巧遇好呢?”
等了半天,眼睛都看花,脚尖都点疼。终于看到秋月的影子,当即躲到一边,召了召之前那个小孩。“嘘,想不想做次红娘?”
小鬼头认真思考思考,“加两碗豆腐花。”
“嘿,趁火打劫啊!快去,告诉那姐姐,桥顶有惊喜,让她从那头上。”
小鬼头办事利落,几句话就让秋月从那头上。腰间别的佩剑那是有人自动让路。
“姐姐,豆腐花。”
关雎摸摸小鬼头脑袋,“果然啊,长得可爱就是有影响力。走吧。”
两碗豆花,坐在阶梯上,吃的爽。
“姐姐,晚了我要回家了。”
关雎也正好吃完,朝他挥挥手,“拜拜。”吃饱喝足那是浑身舒畅,正打算继续游街,身后一个影子忽然出现。
一个反手推,推手没把对方推动反而让自己失足往下掉,腰间一只手拦腰抱住关雎。
“女人,你真有趣。”
关雎站稳就推开那只手,这语气像极了萧腾安曾经扮作的面具人。一脸不悦,“干什么?轻薄良家女子。”
这个男人皮肤偏白,这红色的灯光都没能让他肤色红润,仍旧是白皙。不可想象白天那张脸白成什么样,身上戴着薄如蚕丝的手套。
大冬天穿的单薄,手却有温度。
男人被关雎如此大胆的观察,脸皮再厚都忍不住脸红,“女人,你这样盯着本君做什么?”
“看你长得帅不行吗?”这句女人让她着实不爽,“还有,我叫关雎。”
男人习惯性以手遮鼻,“初次见面就互通姓名是不是发展太快了。”
哈?
关雎不想搭理这奇怪的人,她现在身份尴尬,没人保护,流正在与秋月共赏良辰美景,不能打扰。转身快走。
男人不明所以,看关雎走的飞快,他连忙追上,“关雎,你不问本君名字吗?”
这语气实在熟悉,他们分明没见过,可那熟悉感实在讨厌。忍不住让人记起萧腾安做的混账事,那时他就想杀了自己,娶自己恐怕是最为难他的事。
“不想知道,你走就是。”
男人绕到关雎前面挡住她去路,眼睛里是雀跃跟探究,“天下还没有本君不知道的事,喂女人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听你口音好像是京城的。”
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关雎也是来了兴趣,忍不住给他难堪,让他知道天高地厚。“你连本王妃都不认识还敢说天下没有你不知道的事,天机阁你知道吗?京城现在什么状况你知道吗?萧腾安的弱点你知道吗?”
“本王妃。”男子端详着关雎的问话,“你是召南国的人,王妃。嗯,萧腾安的王妃?洛家的洛关雎?原来就是你想要进天机阁,那天你为什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