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秋月走就是怪她,不让她走自己始终不舒服,觉得这是萧腾安派来的眼线。
而秋月边倒着水,哦了一声。这簪子不是她买的就是其他人。在场的只有四人,她自己没买,扇君不可能,那只有……
一种名为妒忌的心情涌上心头,放下手里的事,夺门而出。
关雎仰头,懒懒的起身关门。
“明天还是上路好了,买辆马车坐着。”整个人四方八仰的往床上一躺,袖子里掉出个剑穗。关雎捡起剑穗吊在眼前,“奇怪了,我又不会使剑买个剑穗做什么?”
不知几时楼下忽然的一声尖叫吵醒浅眠的关雎,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吓得额头一身汗。
“死人?”
整层楼都是开门声,而秋月第一时间出门,边穿衣边出门,却在去哪的时候犯了难。此时混乱,究竟是保护王爷还是王妃?
就在她纠结时有人替她做了决定。
流轻敲关雎房门,“王妃醒了吗”?
关雎从屋里出来时已经披上了外衣,这靠近边疆也是天气冻人。“怎么回事?”
楼梯到处都是人,沸沸腾腾七嘴八舌,都是往外面赶。到了等整从层楼的人都下去以后,萧腾安的人马才守在楼梯口,各个位置。防止有人偷袭,那警惕性跟打战的窝囊不是一个概念。
正好萧腾安从对面屋里出来,关雎转身装作没看到他。往楼下走去,“什么情况?”
周围人虽然看热闹可是离的远。关雎脚还没踏稳楼梯就看到一人躺在地上,口流黑血,死相凄惨。再走近些看,是这家店的店小二,死因明显毒死的。
关雎从头上取下发钗,准备刺入尸体。手被秋月拽住,停在尸体上方。
“你做什么?”
“查死因。”
秋月听得更气,这发钗就是用来做种事的吗?流送的礼物就能糟蹋吗?可是人多她是怎么都不能说出口,“王……夫人,有仵作。”
关雎仰头,周围聚集了看热闹的人。她的身份的确不宜做这种事,而且仵作比她专业。“也是。”从尸体上收手,把发钗插入发丝里。
尸体因为毒死散发的臭气,久了这屋子里空气流通不畅就更难闻。关雎也受不了,让人打开窗户,一些人索性离开,收拾家当换家客栈。
客栈老板那是自认倒霉,心里窝着火。死个人不说,连客人都吓跑了,影响生意。“如果让我抓到那个杀人犯一定狠狠的砸她两臭鸡蛋,禽兽不如的东西。”
关雎有心提醒,“官府还没来人,你们先走岂不是有潜逃的嫌疑。”
那是收拾好包袱的人都只能放回包袱,找个地方待着自认晦气。
许久,官府才派人来取证,一群人七八个懒散着进屋。一闻到那臭气立马就捂鼻子,“什么玩意儿,这么臭?”
店家赔着笑又是端茶又是倒水,阿谀奉承,“嘿嘿,店里打杂的小牛被人下毒毒死了”。
地上躺着这么大一个人,一目了然的事竟然还说废话。没等关雎说话,那官兵是招呼着闲杂人等出去,影响官府办案。
散客那是连包袱都可以不要,赶紧溜之大吉。
“什么叫闲杂人等?住在这里的人都有嫌疑是杀人犯。”关雎提高音量,将一只脚踏出房门的人又吓回大门。
锐利的目光一个个扫过在场的八人,都是饭桶。
萧腾安扶额丢下句,“官爷请。”转身又准备上楼继续休息,关雎更是窝火。“好,我洛关雎就在这儿看着你们办案。”
“妇人之见,往一边儿玩去,别影响官府办案。”
说着还故意挤了下关雎,仗着比关雎高出半个头愣是鄙视了她。
流拉住关雎,“出门在外,不能惹是生非。”
关雎抬头看了眼萧腾安,这是他定下的规矩,不许惹事不许暴露身份,以老爷夫人尊称他们二位。于是再恨也只能作罢,憋着肚子火,“好,我就看你们查。”
官兵找来店家老板,“性命年纪,家里有什么人,最近干了什么,跟什么人结仇争执的,不许隐瞒,通通说来。”
店家吓得那是知无不言,“是是是,他是我店里的小二,平时也是个好人,老实本分。家里只有一个瞎眼老母,他也不赌钱也不干什么,这还真不知道跟谁结仇。”
那一人半坐在桌子上,剃着牙。
听完店家叙述,“明白了,这就是仇杀。你放心我们官府一定会抓到真凶,至于他老母,因为死在你店里所以就由你养老善终了。好了,结案,收兵。”其余几人收拾好行当,准备走。
店家那是急的顾不得什么分寸,拖住那官兵,“不是啊官爷,我与他毫无关系怎么就替他养老母了?”
几人剑晃晃“这么说你是不满意我们的判断了?那就跟我们去衙门一趟,好好找找真相,快则半年,怎么样?”
店家硬生生的扳开爪子,咽口口水,“没有没有,很满意官爷的英明决断。”
几个人很是满意,拍拍店家的肩膀,“不错,有觉悟,我们官府一定会抓回真凶的。”
流一时放松谨惕就让关雎钻了出去,“你们什么都不问,怎么知道真凶是谁?说什么抓真凶分明就是草菅人命!”
其余胆战心惊的客人刚松口气就被关雎再次开口得罪官兵吓得全身冷汗,纷纷指责安抚怒火要发作的官兵。“哎呀,夫人你啊真是麻烦,人家官爷都已经结案,你要翻案得去衙门击鼓鸣冤。萧老爷麻烦你看好你家夫人,别让她妇道人家胡说八道。”
所有人都在指责关雎的不是,如果她不是这场戏的主角,差点都以为她真的不对了。
萧腾安冷眼叫道,“现在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了吧。”
一句话似批评实则告诉大家,是他萧腾安教妻不当没有说明外面复杂。
那些官兵也是看人走的人,眼见萧腾安说话有度,气质不凡,加上到处都是的侍卫就知不好惹。这夫人一看就是惯坏了的,只知圣贤书。惹不起,躲得起。“算了算了,回衙门吃午饭。”
关雎一腔热血被这些人一盆冷水浇的彻底,袖手旁观?
一群人风风火火来,又是火速离开。关雎站在原地很是冷静,“这个世界为什么有那么多冤案造假惹的学子退缩,不敢进京赶考不想当这么坑百姓的官。”
一人听的糊涂,“你什么意思?”
“叫你们顶头老大过来,或者我找人抬尸招摇过市到衙门。”
一人眯着眼,“你这是要与衙门为敌?”
关雎气场也不输人,站在哪里就跟一堵墙一样将那危险气息反弹回去。“是你们要与王权为敌。”
两军对峙,惹得旁人人心惶惶,而萧腾安在八人的注视下表态摇头。
不知是谁给的一下,打的屁股开花。“谁啊!偷袭老子抓你回去吃牢饭。”
接着又是一下,剑鞘打人还十分合理。“我!”
从外面进来俩人,一身穿着跟那八人一样,可是浑身体面,衣服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束发也是正经八百的戴着,严肃认真。
“什么情况?”
店家又准备去叙述一次被那八人拦住,“兄弟,你哪个衙门的?这是我们潭溪县的事。”
“老六,守住门,不许人出入。让人去写公文,从这里逃跑的就是凶手,回来自首无罪。”
被叫做老四的人转身就走,“好,三哥你弄着先。”
老三视线扫过在场众位一眼,那八人准备离开,被老三横剑拦住,“站住,县令有命,你们需要合作。”
“什么?”
令牌晃晃一亮,“不愿意就滚,以后不用回衙门了。”
“行了,说,什么情况?”
店家一听这是青天大老爷啊,连忙又叙述了一遍。
“既无仇人也无争执,你,去搜他身上的财物,你去搜他房间有没有丢失东西,还有你一起去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这一下子去掉三人,似乎真有了空位,老三往凳子上一坐,靠着桌边,“一个个过来叙述天刚亮时做了什么?有没有证人。”
关雎笑问,“天刚亮,不是昨天吗?”
老三眼高一挑,“尸体尚有余温,这里天寒地冻怎么可能是昨夜死的。既然如此,你先叙述,”
关雎……指着自己,“我?”
“有什么问题吗?”
关雎连忙否认,“没有没有。”只是她也在排查里有点吃惊,“我在睡觉,但是我跟他无冤无仇,没有争吵过,不可能杀他,还有啊,二楼都是我家的人,不用问了。”
老三一个白眼,招手让下一个过来。听着叙述,大同小异,没有证人。此时老六回来,“三哥,贴好了。”
“店家,你看看少了谁?二楼大人物就不用看了,若他杀人直接一剑何须下毒耽误时间。”老三说的直白却是实话。
店家一个个看过,数着记录本,“除去那位老爷的下人其余人都在,没人走。”
老三些微吃惊,而搜查的俩人也回来。
“哇!好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