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安脸色阴暗不知想法,但是拿出来一个盒子。“让他服下。”
直觉告诉关雎,这不是好东西。“什么?”
“罂粟十倍浓缩而成的止痛药。”
“你要让他成为瘾君子!”关雎瞪着萧腾安,那个小盒子就是毒品。
萧腾安挑眉,“你不愿意?”半眯起的眼睛透露着危险的光芒,时刻准备捕杀猎物。
“我身为大夫不可能做这种事,这一旦上瘾除了死没有解决办法。当凡是人就会有弱点,你为什么要这么偏执毒。”
关雎见萧腾安低头继续看书,不予搭理就知他不满意,不想再听。“萧腾安”!
“你为什么跟他势同水火,我看他挺好说话的……”话音戛然而止关雎被那眼神看的怕。对了,他说过君王卧榻岂容他人酣睡,天机阁这样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威胁。
关雎目光瞥向门口。
萧腾安眼睛虽在看书,可她那小动作没能逃过法眼被抓个正着。“除了窗户你无路可逃。”
窗户,关雎缩了缩脖子。二楼她跳下去不死也得残。
被困在屋子里,闲着也是闲着,将所有能动的东西都动过。只是萧腾安不制止她她也就更加大胆,从他看过的书偷偷拿过一本。
“你怎么看懂的?”
这字跟甲骨文挺像,不是他们召南国的文字。
萧腾安拿回书,放到桌子上摆好。“有何不可。”
关雎正想调忾一番,莞尔脑子里那声杀字响起,让她停下脚步。
规矩的往一旁坐下,萧腾安,那日你装作扇君说要带我走可是真心的?
话到嘴边都问不出来,只是望着他,小小的几步隔着千山万水。
气氛忽然的冷清,萧腾安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张张字体。
“我听说你拿了铁家的柔情断念散,还听说那毒能让人忘了烦恼。”
萧腾安笔尖顿在白纸上顿时惹了一纸的黑墨。
“江湖传说你也信。”
关雎忽然的笑了,托着下巴。十分苦涩的笑着,“为什么你能若无其事的继续跟我聊天,明明对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那你就变得强大起来,否则你仍旧是颗棋子。在洛家受二夫人欺负,在萧家受本王欺负,死了受野鬼欺负。”
“你!”
萧腾安继续说道,“看来拓拔子因还没有让你看清情势。”
“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萧腾安一掌拍在桌上,“自己想。独孤家的女儿不可能这么蠢。”
硝烟弥漫,俩人一耗就是一晚。
接着就是一声令下,启程回京。
“萧腾安,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可是手握……”天空上飞来飞去几个人,“靠什么情况?”
流跳进马车,保护关雎。顺带解释,“没事,行踪暴露,有人偷袭。”
乒乓吵了吵就没听见声响,从轿帘往后看去,躺倒几人。
“唉,都是萧腾安惹的祸,让他低调点他不听。”流纳着闷,“似乎都是来拿叶家令的。”
关雎掀开轿帘再多看两眼,看不出来什么。“不可能吧,天下人都知道我随大军回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除非他们跟之前那批人是一起的。”
赶路三天,三天都有刺客,来自各地的刺客。“换小路走怎么样?”
关雎一边包扎一边提议,结果萧腾安简单查看一番后,“你以为小路就安全吗?尽快启程。”
这一句话后关雎知道什么叫风雨无阻什么叫赶路,除了拉一切都在马车里。速度快的颠的人东倒西歪不说,屁股那是遭受了好大的折磨。
马车越行越快,关雎索性爬着,“萧腾安,你要谋杀本王妃吗?”
萧腾安皱着眉头,手握长兵,剑未出鞘。暗叫声蠢女人。
来人四人已经敌过十几个战士,听到马车里那句话顿时喜上眉梢,三人护守一人去抓洛关雎。
流三人苦战一人,还得时时提点秋月,根本无暇分身。关雎爬到马车边缘,拽着根门板,掀开轿帘看的心跳不已,“人呢?”
前面没有一个人,只有马奔腾撒欢。关雎连忙又爬到后面,掀开轿帘就看到一个萧腾安对战一人,刀剑晃晃。
能逼得萧腾安出剑!果然其他人都身负重伤。这一路他们遭受无数刺杀,早已不占优势。“萧腾安!”
跟他对战的人使出假招让萧腾安急忙回头,结果另一人脱离那边战场准备偷袭。情况紧急!
马车轮滚到一个大石头上,喊出这句话时顿时被那一个弹力弹出马车,而那弹的方向正好是萧腾安身上。
一个庞然大物从天飞来,萧腾安尽是不耐烦,却也还是伸手去接。
“啊~救命”
冲力太大,如果直接这样掉下去萧腾安必然会被那偷袭的人一剑穿心,所以关雎在空中微微动了一下,伸出手去拉他手,借助扶力一脚踢向那人。
此时萧腾安看到关雎腿上的血时,一把将关雎拉到他怀里,手里的剑当即刺入被关雎踢中的人。黑瞳变成红瞳整个人呈肃杀气息,不死不休。
内力提起沾染血的剑接着又是另一剑将与流对抗的人一剑斩杀。
刺客咕噜的吞口口水,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内力暴增。人没有移动一步已经连续斩杀他两名弟兄。
“难道你之前都是深藏不露?”
萧腾安邪邪一笑,一掌将人从这头打到地里。坟都不用挖,直接入土为安。“知道本王的事就不能活着离开了。”
而剩余一人被十几人集体斩杀。
关雎这是第二次见到萧腾安如此生气,她又不是故意损他面子。
忽然的就被推到在地,不明所以,就看见萧腾安赤红的眼睛盯着自己。说道,“谁要你挡剑了?”
“我……没想给你……”挡,我只是被抛出来的,顺便打打偷袭的人。
萧腾安吼完那句转身就走,让人猜不透。
秋月一身的血,而流好不到哪里去,医者父母心。关雎顿时忘了她腿也有伤,又或者从来没发现过腿上受伤。
利落的从地上爬起,拉着秋月的手。秋月连忙让她去看流,“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你快看看流,还有大家。”
关雎诧异是诧异,还是第一时间去看流,撕开衣服那是麻利迅速,“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力透支,带他去洗干净之后换身衣服,上药。如果不肯就别上药留给其他人。”
从重病者看起,一个个查看。幸好只有十几个,如此仍旧还是有两个人不幸留在这里,剩余十人皮外伤。
处理好这些都快晚上,先行医治的人已经架起了火堆,打来野物。
“好了,去洗干净,然后上药。”
关雎笑着站起,头一阵晕眩。几秒才恢复,揉揉肩膀,伸伸懒腰。准备回马车休息时,那儿已经是一堆木材,准备烧火。
萧腾安不喜与人为邻,关雎折回人多的队伍去去寒。
“过来。”
没听见没听见。
“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没……关雎思量思量,还是听见好了。“王爷,有什么事吗?”
萧腾安挑眉,“过来。”
关雎又挪两步,被火烤的一条腿有点疼。
“你怕本王?”
关雎一屁股做到他旁边,“怕什么,你还能杀了我。”
腿被人握住,关雎上手就是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极为响亮,那一声在寂静的树林来回响当,关雎连忙收起打人的手,往后缩缩。
脚被人抓住,“母妃都没打过本王”。言下之意你还是头一个,想怎么死。
关雎心吊在嗓子眼,本来有理也没胆说。“那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谁叫你轻薄我。”
萧腾安用力握了下伤腿,关雎这才发觉她受了伤。难怪刚才被火烤的疼,原来受了伤。
“怎么受伤了?”关雎准备上手掀开裤腿,结果发现时间过长,伤口已经凝血,根本不能揭开。“算了,等伤口结痂到时候自然会掉。”
腿又被萧腾安拽回,“你就是这样处理自己伤口的?”
对待别人那是静心照顾,就怕伤口感染,各种方法让人忽视痛苦。
“从我遇到你的那天开始就不断受伤,如果大大小小都细心照顾早累死了。”
萧腾安许久才抬起关雎下巴,手指从她脸上划过,指腹上的茧摸的关雎脸火辣辣的疼。“你,可是后悔了?”
关雎摇头,“我自己做的决定绝不会后悔,如果真要后悔就是……”爱上你。
“就算你后悔本王也会娶你!”萧腾安头一次迫不及待堵住他人未说完的话,看到关雎眼里的失落时,摊开她手掌,那粗糙的老茧,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衣服破旧不堪。
脑子里又想起那天她历经千辛万苦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心啾啾难受。许久,终于道,“等你找到那个人我就放你离开。”
关雎脸色难堪,推开萧腾安那假惺惺的温柔,还有装模作样的柔情难过。“不用你说我也会!”
一瘸一拐往树林走去,泪哗啦啦的往下滴。“我真是死性不改,竟然在他说那句不管怎么样都会娶我的时候,还真是是有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