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杭如有实质的目光面前,冬己感觉自己像是没有穿衣服,视线所过之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胖子,你在看哪里?”冬己语气清冷。
“啧啧啧啧……真有料!”苏杭摩挲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说。
暴雨余来风满楼,冬己的齐刘海无风自动,露出紧紧绞在一起的眉毛。
老爷子眼皮大跳三下,不动神色地将茶具揽到自己身边,准备脚底抹油。
“去死!”
冬己藏在袖中的双手捏了一个手诀,以指为剑,直指苏杭眉心。
如果说是在巅峰时期,这一剑,苏杭必死无疑,可是冬己现在重伤未愈,气势恐怕比不上炼体一层,自然没有什么杀伤力。
苏杭端坐不动,指尖离额头不到三寸之时,在冬己手腕上轻轻一带,便扰乱了她的重心。
冬己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旋转一圈,第二指后发而至,目标仍是眉心!
苏杭拂袖出手,力道比上次大了一倍,才勉强带偏冬己的攻击。
冬己双腿一勾一带,便恢复了重心,蓄势已久的第三指如约而至!
虽是动了杀心,冬己的攻击仍优雅至极,像是舞一曲华尔兹一般。
“呵呵,不错不错,不过……你也别太小看我了!”苏杭脸色认真起来.
“唰”一声,苏杭双腿猛地蹬地站了起来,左右手齐出,分别擒住冬己两只手腕,顺势一绕,便将冬己的攻击尽数化解。
冬己惊呼一声,在蛮力的带动下盘旋一周,摔进苏杭的怀里。
一曲舞毕,客厅中再次安静下来。
“吱呀——”一阵微弱的开门声打破了宁静,老爷子已蹑手蹑脚地摸到门口,说“这个……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儿先走了。”
留下一个暧昧的笑容,老爷子向风一样逃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带上全部茶具。
“这个老不正经。”苏杭无奈地摇了摇头。
“放开我!”冬己双臂用力,试图挣脱苏杭的怀抱,可哪里扭得过强壮如牛的苏杭?
见反抗无效,冬己朱唇微起,两颗尖锐的虎牙闪烁着寒光,一口咬向苏杭的手臂。
“你无赖,竟然咬人!”
苏杭疼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可是不敢轻易松手,天知道冬己会干出什么事儿。
“你才无赖,乘人之危!”
“是你先动的手。”
“不要脸。”
“贱人!”
…………
冬己试着挣扎了两次,未能脱困,只能开起嘴炮。
现在冬己两只手都被擒住,背靠着苏杭,苏杭只要嗅一嗅鼻子,便能嗅到少女的诱人体香。冬己身上的衬衫又极不合适,领口非常宽松,苏杭低下头,心头之血直冲头顶。
惊艳!
冬己立刻察觉苏杭的身体变化,唰的一声脸色通红。
“死胖子,我要杀了你!!”
苏杭用尽全力,才压制住冬己的反扑。他义正言辞道:“别胡闹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请你记住你的身份!”
“放开我,我要阉了你。”
苏杭情不自禁地夹紧双腿,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三分。“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的男人梦还没实现呢!”
冬己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双唇毫无血色,软软地靠在苏杭胸前。
“喂,你别吓我啊?”
苏杭赶紧把冬己抱到床上,为她把脉探伤。中医是炼药师的基础,望闻问切的功夫,苏杭当然提前学会了。
“经脉紊乱,气息游离。哎,你个笨蛋,谁让你伤还没好就打打闹闹的?”
苏杭双指并拢,点了几处周身大穴,帮助冬己平复翻腾的血气。十分钟之后,冬己悠悠然醒来,虚弱地问道:“我怎么了?”
“没什么大碍,旧伤复发而已。放心,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包你两个月之内痊愈。”
“……”冬己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我很好奇,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苏杭试探性地问道。
冬己的嘴唇嚅嗫了一下,并不回答。
“算了,你不想说我不逼你。我要去上课了,你老老实实安心养伤,我晚上回来给你炼制丹药。”
冬己看着天花板,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你不许闹事。”
老爷子把茶具搬到小楼外的院子中,接着喝茶,看到苏杭出来,问:“臭小子,打赢了?”
“那是当然,如果连一个重伤在身的女孩子都打不过的话,我干脆改行卖煎饼算了。”
“呵呵,吹牛皮。滚去上课,别打扰我喝茶。”
老爷子悠然咗了一小口,心想:“看来苏杭现在能稳稳压制住冬己,不用我老人家亲自出手,等到他打不过再说吧。哎,清闲地日子到头喽。”
苏杭的心情挺不错的,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冬己虽然暴力了点儿,但好歹是个大美人儿,打闹的时候揩揩油,倒也是一件趣事儿。
可是,我该到哪儿弄钱呢?
苏杭变得愁眉不展,钱钱钱,钱就是一道魔咒,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万万不能。苏杭作为一个高中生,哪有什么路子搞钱?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