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夫人原本想着将后院看守的人留下,随便招集几个人让他看了了事,想不到他将她随行人员调查得一清二楚,心底一惊,但瞧了瞧这木将军,脸色和悦,随行不过十来人而已,如果是有所行动的,绝不可能带这么少的人来,这到底是中原的地方,杀一些村民倒没有什么,但如果杀了官府之人,麻烦可就大了。Www..Com
她只有扬了扬下额,示意央艳茹谨慎行事。
随从她来中原的,可不止这五十人,那些鹰卫却是组成不同的商队,由不同的时间进的关,只有把那鹰卫召了来,临时看护一下后院之人了。
隔不了一会儿,五十名奴婢仆役便全都集中在了院子里,木将军一一察看,还使人用手捏脚扯耳,如此忙了大半日,才检查了一半,央夫人正等得不耐烦,却听到后院传来几声极为急促的鸟鸣。
那木将军等人皆听到了那几声鸟鸣,木将军便笑道:“咦,这仿佛是苍鹰的鸣叫,夫人带了只鹰来?”
央夫人轻轻地磕着椅子:“将军难道是怕那贼人扮成禽鸟的模样,所以连禽鸟都要检查吗?”
木将军笑道:“夫人说笑了,试问一个人,又怎么能扮成禽鸟的样子?”
央夫人嘴角有笑:“那么,便请木将军快一些检查完这剩下的。”
木将军这才继续去使人察看剩下的人,又扯脸捏耳半天,见一无所察,这才失望地带着人走了。
央夫人见他们离开,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走。去后院看看。”
“他们这招声东击西之计倒用得极熟,便以为咱们只有这五十人了么?”央艳茹冷声道。
两人被众侍婢凑拥,径直往后院而去,刚来到月洞门,便见着那月洞门上密密麻麻钉着的全是细如牛毛的针。两人脸色更沉,央艳茹将食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口哨。有身着黑衫的鹰卫从暗处倏忽而来,跪着向她禀报:“殿下,果有人趁隙而来。四处查探。被属下等击退了。”
央夫人道:“他们没有穿官府的服饰?”
“没有,所以属下才敢发射灾灯。”
央夫人缓缓地笑了,那笑容狰狞之极:“用了灾灯便好,无论这些人是谁派出来的,一个都跑不掉。”
央艳茹脸色警然:“母皇,如此一来,我们得尽快离开此处才行!”
央夫人笑道:“这可是他们作奸犯科,擅闯民居。可不是我们!”她缓缓地理了理衣襟,“灾灯替他们带来了灾祸,又怎么能怨得了咱们?”
央艳茹与媚儿面面相觑。只得不再相劝,央艳茹便使人仔细收拾了后院。将所有一切都打扫干净了,又让人把井底下的那一位移去了别处,这才向央夫人禀报,央夫人又令人重新收集药物,准备重制那药,但那药材全是极为贵重的,一时半会儿又岂能配制得了,央夫人虽明白此理,但心中着急,听了下面之人的汇报,又发了老大一通火,更把李景誉恨到了骨子里去,加上怀疑今日之事是李景誉派人偷袭的,心中更是不快之极,竟吩咐央艳茹,要她派鹰卫绑了李景誉来,央艳茹忙反复劝说,这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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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誉得到吉翔天快马传来的消息,急匆匆地赶往吉府,还没到门边,就被门房拦住了,道:“三殿下,我家老爷说了,请您先到后花园相候。”
李景誉见他礼节虽然周全,可脸色却暗沉,往往下人的脸色,便反映出其主人的心情,这是他知道的,他一边往后花园走,一边暗自惴测发生了什么事,才来到花园旁,便见吉翔天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负手而立,亭子四周围布满了暗卫,个个脸色沉痛。
李景誉走进亭子,却没见吉翔天转过身来向他行常礼,不由忍着气笑道:“吉大人,今日这么急叫小王前来,是不是那莽山村之事有了结果了?”
吉翔天并不回头,只是望着前边屋脊,道:“殿下来来去去地进入吉府许多次,有没有发觉吉府和其它的府弟,又或是萧府有什么不同?”
李景誉听了他质问的语气,心底不满更深,却是听了他的话,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笑道:“这吉府和其它的府弟倒真是不同,本王倒是忽视了,其它的府弟怎么能和吉府相比呢,本王听闻,这吉府庭院都是超过百年的。”
吉翔天这才回头,望了他一眼,那一眼却是森寒之极,他指着亭外那棵浓荫密布的参天大树:“就连这棵榕树,都有百龄之久了,陪伴着吉家人百年的时光!”
李景誉敬声道:“所以说,吉家才是百年世族,在本朝无人能比,又岂是那些暴发新贵萧府等能比的?”
吉翔天闭了闭眼:“吉府的家生子,全是几辈子传下来的,直至传到老夫的手里,但老夫却万万想不到,一夜之间,一夜之间,吉家就将如大树将倾!”
李景誉听出了他语气的沉痛,急问:“吉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吉翔天表情冷厉:“你还问老夫发生了什么?老夫应你所求,派人去莽山村,哪知那里守卫森严,折了不少人手……”
李景誉皱眉道:“本王还叫官府的人前去查案,用以拖住他们……”
吉翔天冷声道:“殿下不是说他们只有五十来人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多出那么多人来?殿下到底有没有弄清?”
他的语气越说越严利,让李景誉心底更为不快,淡淡地道:“吉大人也未免太过护犊了一些,派人出去办事,定有人手折损之事发生的!”
吉翔天嘿嘿两声冷笑:“殿下说得好轻巧,如今真只有那几个人折了便折了,老夫何必向殿下提及?”
李景誉皱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吉翔天闭了闭眼,脸色更为沉郁:“那几个人原也没什么大伤,不过是被几件细小的暗器伤了罢了,可回到家里,却开始浑身发冷发热,不到天明便就去世了……”
李景誉心底一跳,回头望去,却见吉翔天的眼如老鹰一般地盯着自己,只强作慎定:“后面发生了什么?”
“殿下也应该猜出来后面发生了什么了!”吉翔天又是两声冷笑,“还要老夫再说么?老夫的属下,全是从忠心无比的家生子中挑选,跟随老夫多年,可怜的是,到头来却连家人都没法保住,死无葬身之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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