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内,每一个人都在安静的沉睡,谁也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即将是一场血雨腥风。
月色中,一排黑色夜行服人出现在尚书府中,为首的一个女子一挥手,其他人都散开在这院子四周,一时间,这院子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散发出来。其中一些人睁眼却发现这些人,想逃却无能为力,院子里顿时吵了起来。
女子背着院子,始终闭着眼,有人抱着孩子跑了出来,正正面撞上女子,想往回跑,女子刀已经刺入女子的腹中,一命呜呼,女子的手中抱着婴儿,婴儿在呜呜的哭泣,好像在宣泄着不满。女子皱眉,刀指着婴儿,却半天没有下手。
“人都已经解决了,就剩这个孩子。”人一一聚齐,每个人的刀上都被血给染红。
“堂主,这斩草要除根,你若是下不了手,属下替你下手。”一个下属看到女子犹豫,刀就刺了下去。
咣当一声,女子怒气了他:“是你是堂主还是我是堂主?”
“属下不敢,堂主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孩子?”
女子看着这个出生不久的婴儿,迟迟没有吱声。
第二天,皇城里出现了一件大事,尚书府一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物昨夜死在了自家的府里,血染了屋子,昔日的尚书府成了一座死人府。这一消息片刻之间便传遍了全城,人心惶惶,百姓都在猜测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宫中,麒泽一脸严肃的听着下面的人来报。
“皇上,今日早上尚书大人一家惨遭杀害,百姓猜测不断,人心惶惶。”
“皇上尚书大人乃我东方国大臣,一般人不敢动他,更别说是杀害一家,臣认为这事没那么简单。”
……
一个个的阐述自己的意见,麒泽开口道:“尚书大人一家的惨死,不管怎么说,是皇城的一件大事,不管是什么我原因,先查明真相,大理寺,务必尽快查明。”
“皇上”有大臣阻止道:“臣认为还有更好的法子来查明此次尚书大人被杀事件。”
“既然有办法,就别磨磨蹭蹭的,说。”
“臣认为尚书大人的死,肯定是因为得罪某些人,虽说尚书大人为官清濂,可也做过糊涂事,臣认为应该从这里下手。而掌握尚书大人身前罪状的也只有江相,臣认为此事由江相来调查或许会更好。”
那位大臣刚说完便有许多的赞同声,一身相服的江止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他心里暗笑,这些个老狐狸。
“皇上,微臣愿着手调查此事。”江止道,既然人家想看他好戏,他就配合一下,让他们看看新狐狸也是很有杀伤力的。
麒泽看着江止,既然双方都答应,他何必要拒绝,当初选择江止当丞相,是对方可以拿出在朝的每位大臣的罪状,至于他真正的本事,麒泽倒要好好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坐稳丞相这个位置,道:“既然江相都如此说了,朕也没有必要拒绝,朕相信江相会尽快处理好此事的。”
墨兮酒一早便醒来,她看到镜子面前的自己征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快的适应这样的面貌,原主知道原本丑陋的面容变成这般模样,也会开心吧!她伸了个懒腰,拿出了麒泽给她的那本书看了起来。其实墨兮酒对他是有疑惑的,麒泽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在这宫里能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他太过于古怪多变,墨兮酒真的会好好的他。这个想法出来,她就剔除了,他可是她随意可以惹的人。看起了麒泽给她的本武书看了起来。无奈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学武练内力最忌烦躁。墨兮酒放下秋发呆,才发现自己在这深宫中除了练宫,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尚书府内,里里外外都戒备森严,江止捂着鼻子走在这尸横遍野之地。
“相爷,这皇上也真是的,这查案是大理寺的事,怎么落到你的肩上,你才上任没有几天。”跟着他的侍卫喋喋不休道,他确实是为自家主子不甘,虽然是前几日才被调到跟着丞相,可是他还是不甘,一国的丞相是干这个的么!当然,也有他自己的因素,他忍受不了走在这尸体之中。
江止仔细的观看着每一具尸体,尸体不是被抹脖子就是被一刀砍死,看来对方并没有耍什么多的花样,一刀致命,对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心狠手辣,应该是杀手。
而来到院子里,一个妇女倒在地上,她的手弯曲着,好像生前手中抱着什么东西。
“尚书府可有什么东西没了?”
“没有,之前来查了一遍,只是人死了,东西并未有翻动过的痕迹。”
江止脑子一直在转,这女子手中到底该抱着个什么东西?
一旁的侍卫看到江止一直在盯着地上那具尸体看,不免问了出来:“相爷,你这是在看什么?”
“度松,你看这女子手中好像抱着个什么东西,本相一直想不出来。”
度松仔细的看了看女子的那个姿势,“普通的东西也没这么大,哦,相爷我知道了,前段时间尚书府刚出生了一个小少爷,看着样子这女子应该抱着的是小少爷,而现场下来,也没有看到婴儿的尸体。”
这下江止可明白了,原来是个婴儿。
“相爷,这些人还有点良心,不杀小孩。”
“有良心?你太单纯了,这样的一个小孩被他们抱去,十有八九会和他们一样,舔着血过生活,这样的一个人,从小活在那样的环境下,他的人生注定是悲催的,倒不如一刀杀了他。有时候仁慈也未必是好事。”
度松被他这一番话给堵住了,他没有想到江止会是这样的想法,自家的相爷果真不一样。而等他反应过来时,江止已走远了,忙追上去。
尚书府外,有些百姓聚集在这里,无不是为了尚书府一事,这并非是尚书大人平日里有多亲民,而是人的好奇心,还有人人都想要有一个交代来安慰自己。江止见了那情况也只能从后面溜走,虽说他搞定女人有一手,可这么一堆男女老少叽叽喳喳的他可受不了。
“相爷,你之前不起查出了这每个大臣的罪状么!这个小小的事难不到你吧!”度松他是说实话,当初知道这年轻的相爷有这番本领,说不上有多崇拜他。
“你相爷我有的是办法。”抬头看了看天,太阳高空的照耀,道“到饭点了吧!本相饿了,刚好去吃点东西。”
“哎!相爷,这刚从死人堆里出来,我,我吃不下。”度松想起来就恶心。
“本相逼你吃了么?是本相要吃,又不是你吃。”
“额。”度松被说的无语。
酒楼里,此时正是饭点,人倒是很多,小二都忙不过来,这座位也紧缺的很,江止一进来,这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
“呦,俩位爷,二楼有雅座,您请。”小二看到江止的一身,虽然有些花,但此人一看非富即贵。
“不,本公子要在这下面吃。”江止的话让度松和小二都愣了一下。
“这位公子,您看,这底楼也做不下,况且这不符合您的身份啊!”小二说道,一旁的度松也符合,他一堂堂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能坐在底楼这些小虾米待的地方。
“本公子又不是不给你钱,本公子就要坐这底楼,什么没位置,大不了本公子和别人拼凑一桌又有何妨。”说着在旁边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
坐在他对面和旁边的俩个普通百姓都愣了一下,一口阳春面卡在喉咙里,江止看了,又指了指:“本公子就吃这个,给本公子上一碗来。”
小二愣了一下,实在搞不清楚江止想要干什么,不过既然对方想要,他就这样做,管他什么少爷百姓。
度松也黑着脸在他旁边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这相爷怎么回事,饶是他也没有吃过阳春面这东西。
周围都是些百姓讨论的声音,无非是尚书府的事。
“哎!你们知道这尚书府可有多惨,九十多条人命啊!一个晚上就没了。”
“赫!这谁这么狠啊!”
“这谁知道啊!这尚书大人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好官,估计是仇家找上门来咯!”
“仇家,这仇家可真是不能惹的,不知道是哪个仇家。”
“这我们这些百姓哪里知道,不过我听说前年尚书大人看上一个姑娘的美色,硬是要娶她有为小妾,据说这个姑娘前段时间死了。”
“哎!你说的我也知道,这姑娘本来是有婚约在身,来皇城里找自己未婚夫,没想到碰上这样的事,我估计是这姑娘的未婚夫杀了尚书府一家为那姑娘偿命。”
“咳,你就乱说,那姑娘的未婚夫是个书生,再说早就被尚书大人给弄死了,报仇?怎么报仇?”
“不会是冤鬼讨债吧!”
“怎么可能,就算是冤鬼,也不能一下子死这么多人,而且那些人身上还有伤口。”
“其实,我觉得这事有点诡异,知道三年前的那个兵部大人?还不是一样全家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