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重问出关于陈卓死因的问题，莫然和连越等人并不觉得惊讶。
按陈卓在两省的势力发展速度和插手的烂摊子，他的死对于周边所有势力帮派，都会带来相对或多或少的影响。
莫然看了连越一眼，见连越点头，这才直言不讳的答道。
“是我们杀的。”
沈重点点头，接着说道。
“陈卓这阵子在周边的动静不小，因为h省还有几大帮派和军方坐镇，所以他有好几次想将手伸到这里都不太顺利，为此在背后可没少花心思。现在人就这么死了，外界对于他的死因传言什么样的都有。”
莫然笑看着沈重，回问道。
“都怎么传的。”
“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传的最多的消息，还是和你们有关的几种。有的说因为你们在l省之前大开杀戒与陈卓结下了梁子，这次陈卓是找你们报仇不成反被杀。第二种就更邪乎了，说你们与几个帮派同时合作但是最后反水想要将其全部吞并，所以大开杀戒，陈卓和王威只是其中受害者中的一小部分而已。甚至说青龙帮的刘明也是你们杀的。”
说完，沈重看了对面的刘庆一眼。
“不过看见刘庆坐在这里，第二个传言应该没什么说服力了。其实上头派我来的目的，是为了调查这些帮派之间的各种传闻，我们不插手帮派之间的斗争，但是对于这种大规模的乱斗，还是要控制一下的。而且关于你们传言的部分，是要作为重点调查方向的。”
莫然耸耸肩，无所谓道。
“就算查出来真相，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难不成放着帮派之间大开杀戒不去管，要来管我们这几个势单力薄的杀了个坏人？”
沈重笑着摇摇头，解释道。
“其实也不能怎么样，而且连越和你现在的特殊身份，不是哪一个帮派势力轻易就敢动的。但我想说的是。”
沈重收起微笑的表情。
“其实大部分人只看见了帮派之间为了争夺地盘扩大势力进行的争斗，但这些帮派的存在也同样有着不可取代的作用。就比如陈卓，虽然他的野心极大手段狠戾，但同时他也做到了维护住l省的治安稳定。现在军方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在这样的乱世动用巨大的人力物力去维护全国范围的治安，所以只能推动这些帮派的发展，起到制衡的作用。”
几人点点头，沈重说的确实是现在不得已的现状。
”所以陈卓的死，给之后局面带来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据我所知，现在山海帮的周康，已经开始大面积收拢l省的势力，一旦他将l省陈卓的势力全部并入自己的旗下，那么山海帮将取代现在的无道和容天，成为附近省份一家独大的势力，这就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平衡局面。无道和容天是军方一首扶持起来的，我们不会放任山海帮这样壮大而坐视不管。”
莫然点点头。
“周康那人我们接触过，确实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但是这些个帮派斗争和你们军方如何处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杀陈卓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他追杀我们一路并且杀了我们一个同伴而已。”
沈重拿起桌面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这其中的关系很复杂，要怎么说呢。其实我自己单独前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调查追责也不是为了其他什么。我来只是想建议你们不要和军方站在对立面。现在在大多数人看来，军方的存在感很低，没有这些帮派势力那么抢眼和强势。但实际上，军方还是把控着大量资源和武器的一方，就比如容天和无道，他们还是要依靠着军方的资助才能将势力发展成如今这个规模。”
连越嗯了一声，开口说道。
“我们也无意跟谁做敌人，只要不对我们出手，我们不会插手任何事情。但陈卓的死我们不否认。”
沈重点点头。
“现在组织上给我的任务就是调查这些事，而这些事情的真相，决定了你们在军方那边的定性。也就是说无论结果如何，虽然军方大概率上应该不会对你们出手，但是一旦你们被定性成了作乱分子，那么会给你们之后的发展，带来很多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闻言，莫然笑问道。
“你还真把我们几个当成和他们一样的帮派了么。你见过哪个帮派就我们稀稀拉拉几个人的。”
沈重却不太认同的摇摇头。
“不管你们承认与否，或者是有几个人，在外界看来，你们都已经是一个独立的组织了。这就意味着各大帮派在处理与你们关系的时候，会将你们视为一个战斗力惊人的团体。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帮同伴寻找亲人，但找到之后呢，你们总的找个地方落脚。你们觉得现在各地都被帮派占领和管辖，有哪个帮派愿意在自己家门口埋一个可能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炸弹。”
沈重说的确实是事实，莫然和连越之前聊天的时候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找到陈娆的父母之后，应该去哪里。
之前l省有陈卓，而h省局面更加复杂，他们几个这才只是路过而已，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控的事。如果去到去他省份，对于那边的情况还不了解，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刘庆显然也赞同这种说法。
“我赞同这种说法，现在的局面就是，就算我们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与其被动处理，我们还不如主动面对。”
秦峥也跟着点点头。
“其实我们是不是什么势力组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保证我们自己的安全。”
沈重诚恳的看向连越和莫然，接着说道。
“所以我的建议是，如果你们想长远打算，那必然就要选择一处比较合适的落脚点，而且需要大量的资源辅助。我觉得军方是个不错的选择。”
莫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以为你们军人都很直接，没想到你绕了这么大一个弯，要表达的是这个。”